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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廢磚廠後面的樹林裡,三百名士兵已經埋伏好了,清一色的微沖,十個人一小隊還配有一名背著燃燒噴槍的傢伙。只等長管一聲令下,就攻入廢磚廠。看著警惕的士兵們,我終於意識到了,眼前他娘的就是一場戰爭啊!
我和老王八蛋手裡都有一些符,這時候沒法全部照顧到,挑一些人發了,這符在殭屍近前時貼在他們身上,能漸時的阻滯他們的行動。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我向方沈覺行打了個ok的手勢,方覺興將我的意思向文營長傳遞了。文營長充滿殺氣的目光掃過全場說道:“練兵千日,用兵一時,不管前面遇到什麼東西,都要給我掃清了,要是孬,有你們好看了,出發!”
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這些士兵們開始互為掩護地前行。這時候,方覺興他們反而成了配角,只能打打下手什麼的。
沒一會兒,前面開始交火了,有槍聲,有火焰槍的噴射聲,頓時照亮了整個戰場。一個人可能會怕死屍,人一旦多起來,特別是這屍能用手裡的槍殺掉,在第一槍開出時就不會害怕了,而且會慢慢地有一種獵殺的快感。
看起來,前面推進得很順利。
方覺興看著我擔憂的眼神問道:“怎麼了!”
我看著前方的戰場說道:“士兵們推進得這麼快,有兩個可能,一是前面有陷井,二是,趕屍人已經放棄這裡了!”
看到士兵將將所有的高地都拿了下來,我幾乎可以肯定了,他們放棄這裡了,那些殭屍,只不過是為他們逃跑爭取一些時間而已,可惜現在我們只能遠遠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這時候,我們看到一個人影拖著長長的尾巴向這邊走過來,遇到一個人就上前去拉住說道:“哥們(姐們)救救我吧,我就要被分屍了!”
這隻鬼一看就知道,生前一定是癮君子。等他走得近了,後面的尾巴出露了出來,原來是纏繞他的人樹,被他脫出身來,但又掙不脫,只好像尾巴地樣將它脫在後面。
見到這隻鬼,我的心情頓時一喜,這傢伙一定是從廢磚廠里逃出來的,那他肯定知道進去的路了。
簡單地問明了情況,這傢伙叫狗子丁,正在家裡睡覺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和了堆屍體關在了一起,不過當時他的毒癮還沒有過去,沒覺得什麼,甚至還奸了一具長得頗為漂亮的女屍,但是隨即,他就被人架去了另一個房間,那裡有一台具大的碎肉機,他的身體就這麼被塞了進去!……
現在的我沒心情去關心他的屍體是怎麼被粉碎的,我截斷他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這個……我感覺飄飄悠悠地就出來了……好像來到了別一片天地……”我擦,磕藥的就是靠不住啊,這雲裡霧裡的都是些什麼屁話。
我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狗子丁告訴好我們,好像是一個通風口,他是無意間被吹出來的。
於是我讓他帶我們過去,這傢伙支支吾吾,磨磨蹭蹭就是不願意去,沒辦法,我只好許諾說只要你能帶我們過去,我就將送你去地府。狗子丁聽到這裡才滿意,帶著我們穿越了交火區,偷偷溜進了磚廠。
昨天來是連磚廠的門都沒有摸到,這一次好歹是摸著了,探照燈也沒有亮。我才要往裡走,被方覺興給拉住了,他說道:“魏先生,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這個磚廠以前的生意很好,但是發生了一件事,這才被停產的,一次壘磚時塌方,造成了五人死亡,為了逃避賠償,黑心老闆就將手下的五名員工塞成窖里給燒了,後來給查了出來,磚張就關張了。後面的事更邪性,那一窖的磚,蓋了三棟房子,每棟房子裡都死了五個人,不多不少!”
我告訴他說:“那一窖是鬼燒磚,燒出來的自然是陰磚,死幾個人不奇怪。”但是我卻懷疑,那滿山的殭屍都是那陰磚給禍害的,所謂的陰磚徹牆,除了弄些鬼打牆的把戲,對我們造不成什麼傷害。
我們踏進窖里,突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回頭一看,剛才的來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一面牆給堵死了,回頭一看,那狗子丁的身影倏忽一下就上了磚窖的上頭。
看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吸毒者的迷糊,他嘿嘿笑著一揮手說道:“哥們兒,燒窖啦!”
其餘四個窖里鑽出了四條紅通通的身影,就像是被燒紅了一樣的人形烙鐵一樣,他們站在窖頂上,緩緩地沉了下去,嘴裡都在唱道:“……一棵小樹呀,弱不禁風雨。百里森林喲,並肩耐歲寒,耐歲寒!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連……”
隨著這燎亮的歌唱聲,他們的身體緩緩地地亮進了爐火之中。
而爐火因為他們的加入,變成更加地旺盛起來,火苗都快要竄到屋棚上。頓時,一股熱浪從窖中升起,向四處擴散,不一會兒,我們的額頭就見汗了。
“媽的,沒想到被一隻惡鬼才給騙了,真他娘的時背啊!”我一拍大腿,嘴裡罵道。
幾個警察全都慌了神,東張西望的,方覺興感覺壓力很大,說道:“魏先生,現在就別想著怎麼抱怨了,先想想怎麼出去吧!不然就會被烤成人幹了……”
這時候有名警員想要去尋找出路,被我攔住說道:“哪裡也不要去,你要是離開我們才真的會變成人干!”我看著墨雪擔憂的眼神道:“沒事,心靜自然涼,只要我們靜守本心,爐火就傷不到我們,不過是小小的五鬼局而已,想要破解它,何難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