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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殭屍這麼久沒有吃到血食,眥著牙狂吼連連,卻不知道死亡已悄然臨近。老王八蛋一手牽著捆竅的紅繩,一手拿著一根比手指還要長一些的銀針,貼近身去,尋著機會就往靈捆好的靈竅上刺上一針,如此,一連刺了十八針,每一針下去,那殭屍的狂性就消減一分,一直到十八針刺完,殭屍站得像一塊木頭,然後轟然倒下,不再動彈。
我連忙走過去問道:“這就完了?”
老王八蛋板著臉說:“這只是一隻普通殭屍,耗費了我一個時辰,要是還不完的話我這麼多年的道士生涯也算是白瞎了!”
我看著老東西手裡的銀針,很是好奇,伸手去碰,誰知道老王八蛋突然發起飆來:“別碰!”不就是碰碰嘛,至於這麼生氣,我不滿地嘀咕道。“嘿嘿,怕你丟了小命啊!”老王八蛋拈起銀針說:“我剛才所刺的十八竅是殭屍聚毒之處,銀針從十八竅里沾著的毒猛烈之極!小王八蛋,你看好了!”老王八蛋說著反手將針尖刺入了一析手腕大小的丁香樹。沒過一會兒,那丁香樹上就有樹葉飄落,不一時樹葉落盡,每一片樹葉之上,都有一絲淡淡的黑線。
看得我我舌頭都擼不直了,我擦,好傢夥,看情形,比氰化物還毒啊!
我指著屍體問老王八蛋:“他死了?”
老王八蛋皺著眉頭,似乎在責怪我表述不清,看著地上的死屍說:“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時候別說來貓貓狗狗,就算有術人為惡,也休想將它喚起!對了,你可看出些什麼道理來?”我摸了摸鼻子笑說:“穴位都記住了但是要真的學會,恐怕小不了實踐啊!”
“那倒是,回頭我再給你找幾具殭屍吧!不過,像這種普通貨色不必了,就黑毛僵吧,一定能挑起你的戰意來!”
我給了自己一嘴吧,這張破嘴,連忙轉移話題道:“這邊事差不多了,先去墨雪那看看吧”
我們來到墨雪面前,墨雪伸手錘了錘背說:“我都快直不起腰了!”說著將最後一點糯米敷在柳寶的肩頭,終於,糯米不再變色了,傷口的腐肉已經被挑去,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墨雪看著這邊沒事了,目光又開始瞄上那具殭屍,被我擋了回來說:“都說了殭屍我們自己就能應付,你非得將老東西找過來,害得我只能袖手旁觀,實在不過癮啊!”
墨雪將我撥開說:“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這工夫趕緊去侍候你師父吧!”三個人將柳寶扶到車上,再墨雪的一再堅持下,將殭屍也抬到了商務車裡,我們側坐在西斜的月光下商討問題。現在已經四點半了,還有一個鍾天就亮了!
之前的事老王八蛋精略地知道一些,這時候聽我們把話說完,打個哈欠說:“先去睡會吧,天還沒亮,事情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天亮了再查吧!”說著站起來就往商務車走。
“老東西!”我叫住了他,疑惑地問道:“你剛才說誰都可以閃,就是我不能閃,如果離開柳村,會遇上麻煩,是怎麼回事啊?”
老王八蛋嘿嘿直笑,走到一株大樹下,在突出的樹根上坐下,示意我們也坐下來,這才從杯里掏出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見我一副眼饞的樣子,遞給了我,又從另一邊的口袋裡掏出一瓶酒,不過這一回空是空瓶子。
擰開瓶蓋,有一股黑氣緩緩漫了出來,慢慢在地上形成一個水淋淋的人形,我和墨雪相視一眼,齊聲叫道:“柳軍志!”
老王八蛋笑道:“不錯,來的路上我碰上了他,他攔在我的車前連連叩頭,想讓我幫他,我看到他可憐的樣子,就順手帶了過來,有什麼問題你們就問吧!”說完雙手抱胸悠閒的背靠老樹躺下了。
這時候的我正是滿腹的疑問,理了理思緒問道:“你即然是柳軍志的正魂,為什麼不回去?”
柳軍志苦著一張老臉說:“我也想回去,只是,村口那棵槐樹我就過不去,那裡濃厚的陰氣會將我吸附其上!”
我看了看不遠處微微晃動的老槐樹枝,點了點頭,柳軍志發現路過的老東西,看出他身懷法術,於是想讓他托帶著進到村里去。
我看著他急切地眼神是,知道他想知道什麼,說道:“放心吧,你的家人沒有事!”本來想說他兒子就在車裡,怕這麼一說什麼父子互訴別來情由,抱頭痛苦啥的整到天亮就不秒了,於是乾脆不說,直直地問道:“你是怎麼死的?”
柳軍志一臉的沉痛之色,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在農忙之餘,都會去山上采一些藥材貼補家用,那一天,藥材店老闆告訴他現在店裡的土澤蘭十分緊俏,讓他去弄一些來,那幾天,他一直就在水庫邊上挖土澤蘭,那一天,他的收穫很不錯,挖得將飯點都忘了,這時候聽到奇怪的聲響,心想誰這時候還在山裡瞎轉啊。
放下藥鋤仔細一聽,頓時就有些生氣,他一個結婚二三十年的人了,一聽就知道是男女交合時的哼哼聲,遠遠看去,有一男一女在三株東北松形成的樹蔭下交合,兩人都是全身***,不著一絲。那女的正是面對著他,微張著嘴,星眸半閉,似乎還對他笑了笑。不知道是哪家的媳婦不檢點,跑到山裡來偷漢子!
柳軍志趕緊轉身低頭,不敢再看,可是那一聲一聲充滿誘人的申吟像毒蛇一樣鑽入了他的腦海里,回想起剛才看到那女人的如花容顏,古井不波的身體竟然起了反應,他匆匆收搭藥籃,轉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