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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是個什麼幾把!”旗娃失去了耐心,怒不可遏,“槍都扔給你了,你這個槍老爺,是打算把咱們都留下?”
鄧鴻超沒有理會旗娃的髒話連篇,他舞擺著手裡的槍,閉口不答。兩方人呆呆而看,廳內的空氣凝固了一會兒。不是臥底,不是內奸,那他娘還能是啥?不過旗娃的怒話倒是提醒了我,難道鄧鴻超是越南的臥底?咱們辛辛苦苦尋找的資料,並不一定會交回上級?
鄧鴻超動著眼睛,四處亂盯,猶豫一陣,他終於開了口:“這樣說吧,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抱歉,但也沒任何辦法。這次任務必須失敗,你們,都不能回去。”
“必須失敗?”我立即回問,“什麼叫必須失敗,老子當這麼多年兵,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解釋起來很難,”他道,“我說的你們,其中還包括我。任務必須失敗可以有很多種——”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合適的用詞。
“方法,對,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六個人誰也不能活,這是一種。這其中的原因,我不能講清楚,你們聽得懂就聽,聽不懂就算了。”
這句話,倒是讓我嘴皮一愣,陷入沉思。
“行行行,你拉幾把倒,別再唧唧歪歪了。”旗娃還是一副急壞了的樣子,“必須失敗,那就是說咱幾個都他媽要被你打死在這兒了!行,你他媽夠有種,大學生,我就問你一句,你對得起黃班長嗎?”
“黃班長,”鄧鴻超挑了挑眉毛,“你們幾個,我誰也對不起。不只是黃班長,黃班長很好,你們也都對我很好。我明白,你們現在心中有很大的憤怒,畢竟背叛這種事,誰也不想遇到。我也不想,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們,但是,我已經說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控制的。”
“那要誰去控制?”楊前輩插了一句話。
鄧鴻超看了楊前輩一眼,答道:“老前輩,我很敬仰你,是真的敬仰你。但是你那個年代,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我說了你不會懂。”
聽起來,鄧鴻超的歉意發自肺腑,還是比較講道理的。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那口中的無奈,也是油然心生的。
“這樣說吧,”鄧鴻超又別過目光,看向我,“你們都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現在在發生什麼。那些東西,不是說一暢無阻,是絕對會有阻力的。阻力就是說,有些東西要去推行,不可能是人人叫好,它必定會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
“但目前來說,那一部分人,還不願意犧牲,還不願意妥協,而是選擇對抗。而我,就代表那部分人的利益。”
“說得再明白一點,我們幾個,是同一個隊伍,也可以不是同一個隊伍。從宏觀到微觀,由抽象到具象,我們幾個,就是那些東西實實在在的縮影。”鄧鴻超咳嗽了一聲,“這個任務,從一開始,牽扯到的東西就非常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甚至說,你們都不敢想像。”
一番冗長的話語,聽得我一愣一愣。因為,這些看似不明不白的話語,好像帶著大量的信息。
鄧鴻超沉了口氣,接著說:“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裡了,我讓你們交出武器,也就是想在這固定的結局裡,告訴你們一些事情,因為我有歉意。我這裡的東西,不算太多,但有那麼一點兒。”
“楊老前輩,你的猜測,大部分是對的,但也有那麼一部分是不對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七百五十四號
“一切的開端,在四年前。四年前,一個赫赫有名的科學家,在羅布泊離奇的消失了。軍方連續找了好幾天,找不到人,找不到屍,最後只能定義為失蹤。但是,那個人不僅僅是失蹤了那麼簡單,最後扯來扯去,扯到了其他國家,扯到了其他東西,才有了這次任務。”
鄧鴻超用腳碰了碰旁邊的背囊:“楊老前輩,其實你低估了這些東西的價值,當然,說低估也不完全正確,因為蘇聯人都沒有選擇銷毀。一個東西的價值,有人願意說高,它就高。有人願意說低,它就低。”
“從現在來說,現在國際上什麼局勢,你們都清楚,兩端之爭,來來回回這麼多年了。”
“太平洋對岸的那個國家,目前跟我們國家關係很好,從未有過的好。許多年來,他們一直在尋找這裡的蹤跡。說出來你們不敢信,那場持續好多年的、發生在這裡的戰爭,就有那麼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這裡。
“楊老前輩,你說得對,在這裡的研究,從蘇聯人的角度來說,確實是失敗了,但如果成功了——”
“誰拿到了它,那場自二戰結束以來的國際體系,也就可以瓦解了。核武器,呵,那其實不算武器,兩方都集中力量搞軍備,那隻算是互相制衡武力的堡壘。只有這個東西,才是一切的關鍵。所以,那個國家,通過間諜聽到了這裡的風聲,現在,他和我們關係比較好,多方促成之下,於是有了咱們這一趟任務。”
信息量巨大的一番話語,讓我們齊齊噎住了口。
“可是,”楊前輩聽得很專心,立馬回駁起他,“這些東西,你帶回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