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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木茂盛雜草叢生的荒山,丁曉聰心中一動,直接騎了進去。
進了幽靜的林地後,丁曉聰放倒自行車,打開了巫眼,開始在林中漫步。
他的本意是想找到些魂魄,然後設法控制住,帶回去對付那些小混混,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這裡面雖然處處可見墳塋的殘骸,卻乾乾淨淨,別說惡魂厲魄了,就連普通魂魄都看不見一個。
實際上他這個舉動很冒險,憑他現在自身的魂力,真的有惡魂厲魄他也控制不了,搞不好還會帶來危險。
雖然沒找到魂魄,可他很快就另有發現,這裡滿地都是守宮,來回亂跑,不怎麼怕人。看著腳邊來回亂躥的小守宮,丁曉聰目光漸漸由迷茫變得清亮,一個模糊的概念逐漸在心中湧現。
也許……可以這樣!
丁曉聰立刻取下書包就地坐下,拿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仿佛在認真做題。
他也的確是在做題,一道複雜的巫術題,就好像當初在米教授那裡一樣,所不同的是,那時候都是由米教授出題,他只管解,而現在他需要自己命題,並且找到答案。
一個個古怪的式子被列了出來,又一條條被否定,他的身邊很快就扔滿了草稿紙,那些小守宮不時停下來好奇張望。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後,丁曉聰一拍草稿紙,歡呼一聲,“成了!”
經過艱苦的推算後,方案終於定了下來,並不算複雜,所以他確定,這方案絕對可行,不會有任何疏漏。
接下來,就該實施了,丁曉聰把草稿紙折好收起來,然後開始一張接著一張撕下本子上的紙,折成紙籠子,很快就在他面前堆成了一大堆。
這時候有一隻膽大的小守宮爬到籠子堆上,歪著腦袋,好奇看著忙得二一添作五的丁曉聰。丁曉聰這時候正好折完最後一個籠子,和近在咫尺的小守宮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嘟囔了一聲“別怪我”,然後猛然一招手,把小守宮逮住,塞進了紙籠子裡。
接下來,丁曉聰仿佛變成了小兔子,在草叢中撲過來跳過去,滿林子逮守宮。每抓住一隻他都仔細分辨,看清公母后,分裝在不同的紙籠子裡。
守宮一開始不怎麼怕人,很好抓,可漸漸地開始驚恐,到處亂躥,抓捕變得越來越艱難,等終於湊夠數字後,太陽都苦熬落山了,丁曉聰也累得滿身臭汗。
不過想到將要實施的巫術計劃,他又莫名的興奮,要知道,他以前只限於紙上談兵,親自施法,這可還是第一次,並且頭一次用的就將是邪巫術。
巫術在上古的時候,就有了邪巫的分類,不過只要不去無故害人,也沒人約束邪巫覡,只是用邪法的巫覡成不了主流,被部落排斥,一般都是離群索居。後來正規巫法受到統治階層持續不斷的打擊,幾近滅絕,反倒是邪巫們還有些傳承。
秦朝時,秦始皇徵召天下巫覡從軍,招來的基本都是邪巫,這也是他們在南方散播的都是邪法的原因,正經巫術到這時已基本失傳了。
清點了下數目,丁曉聰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總計抓了三十二對守宮,這個數字足夠有餘。他將公母守宮分開裝在了書包里,至於課本什麼的,全都摞好,夾在了自行車書包架上。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學習什麼的,只好暫時退居二線了。
眼看天色不早,丁曉聰蹬上自行車回家,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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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年的第一次
砰砰砰!“媽,我回來啦。”
聽見門外兒子的喊聲,高群提著鍋鏟從廚房跑出來,打開門,看都沒看一眼,又慌裡慌張跑了回去。鍋里還炒著菜,火頭正旺,她怕炒糊了。
丁曉聰探頭一看,正好,連鞋都沒換,一頭衝進了自己房間。
他先把姐姐放回她自己的床上,然後把滿書包的守宮全都倒進了書桌抽屜里,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被發現,可就說不清了。
喘了一會氣後,外面喊飯,丁曉聰定了定神,若無其事開門走了出去。
“你的臉怎麼啦?”高群一眼就看見兒子破了的鼻樑,連忙放下盤子走過來問。
“沒事,呵呵……騎自行車摔得……”丁曉聰打著哈哈,這事他可不想讓父母知道。
“是嗎?”高群看了看,有些狐疑,又默默走回去為丁曉聰盛飯,剛盛了一勺子,她就轉回頭盯著兒子大聲質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對於母親高群這一套,丁曉聰太熟悉了,不就是詐人嘛?從小就用,打從十歲那年就不好使了……因此他臉不紅心不跳,一邊下筷子吃菜一邊揮手,“哪兒能啊,我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
高群想了想也是,點點頭繼續盛飯,她對自家兒子有蜜汁自信,固執的認為丁曉聰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並且從來不跟自己撒謊……
丁家柱是開飯店的,每天都要到晚上九點才能關門回家,所以家裡一直都是母子兩人吃晚飯,吃飯的時候,丁曉聰興奮地說起了姐姐就要蛻皮的事,高群聽了也很高興。
五年前,丁曉聰還是個小不點,如今已經成了大人了,可曉蘭仍然只有二十幾公分長,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為這事夫妻倆沒少發愁。誰家家長不盼著孩子早點長大?不管是人還是蛇,哦……是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