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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道:“對方為了張揚此事,特別在落楓市一家酒店裡舉辦,還邀請了龍璃所有的大學同學。”

    “酒店?既然不是歐陽家,那就好辦了,”師父一拍大腿,道,“他們能在酒店辦婚禮,我們自然也能在酒店辦大典,這事我去找那群老傢伙們說。”

    “呃,”我還沒反應過來,師父就御劍飛了出去,飛向正在張燈結彩的主峰。

    我不用思考都想到師父此行的阻力有多大,也能見到師父內心深處對當年那事的遺憾有多深,他寧願自己背負來自所有的質疑和壓力,也不願我重複他當年的遺憾。

    不多會,主峰像是炸鍋了一樣,嗡嗡地沸騰起來,正在布置的大典會場的人紛紛被叫停,隨後議事鍾連著被敲響了三聲。

    這議事鐘響幾聲是非常有講究的,只有涉及的全宗的大事才會敲響三聲,這意味著所有的金丹期及其以上的長老都要趕來商討,各類飛行法寶從半空嗖嗖飛過,在劍堂的觀望我,看到這陣勢都不禁要為師父捏上一把汗。

    第259章 我劍堂何須解釋

    “這突然的叫大家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啊?”長老們議論紛紛,各自揣測起了宗門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肅靜!”一位太上長老運起靈氣高聲喝道,音波擴散到六座山峰,整個宗門為之一頓,繼而像時間停滯一般的安靜。

    宗門大會居然直接是露天開的,天上飛滿了金丹期以上宗門長老,幾個元嬰期太上長老站的地方和這群金丹長老涇渭分明,兩撥人以一個人為中心,分站在兩邊的天空中。

    大會絲毫不避諱什麼,只要是宗門弟子都可以去圍觀旁聽。

    我在劍堂山峰遠遠看上去,站在天空會場中央的人竟是師父,便御劍飛了過去,還沒接近會場邊緣,便被一個灰袍執法堂弟子攔了下來,他示意我出示長老令牌。

    我這才想到自己還不是正式的青崖山弟子,但看到師父被圍在眾人之中,情急之下,隨手掏出來看守草木堂的那個元嬰長老給我的那塊令牌,塞到那個弟子手上,本想矇混過關,卻被他揪住。

    “你的弟子令牌呢?這太上長老的令牌你是從哪得來的?”那人問道。

    “我的令牌沒帶在身上,你也只知道這塊令牌是太上長老的?這還不能證明我是青崖山弟子的身份嗎?難不成我去偷一個元嬰長老的隨身令牌?是我有病還是你腦子有問題?現在沒工夫理你,趕緊閃開。”我用神念攝回他緊握在手裡的令牌,一把拉下他揪住我的手臂,將他甩到身後。

    這名弟子被我一番話問的懵懵的,還愣在原地的時候,我便混在了人群,一會兒他才反應會過來,原地放狠話道:“靠,還有敢在我們執法堂面前撒野的人,你當自己是劍堂的那個老潑皮?哼,算你小子跑得快,再碰到老子,老子一定讓你好看。”

    他一定沒想到,自己遇到的就是即將拜入“劍堂老潑皮”門下的弟子,我雖然聽到他這番極不尊重的話,但是沒工夫找他算帳。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幾十名金丹長老對著我師父輪番炮轟和發問,下面的弟子也像是炸了鍋一樣,議論紛紛。

    師父一定是說了什麼驚人的言論,我在下面聽到的聲音,近乎全是一邊倒的嘲諷和反對,大都是說什麼師父瘋了,不顧青崖山幾千年傳統,太為所欲為什麼這一類的難聽話。

    “肅靜!”主持會議的太上長老又是一聲大喝,“若是要發問,舉手示意。”

    一個金丹長老率先舉了手,他道:“在凡人世界舉行入門觀禮大典,這是所有宗門幾千年來都沒有過的先例,戮劍長老你這個提議我反對,我認為開這個先例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會讓我們成為百宗的笑話,太有損我們青崖山的顏面了,諸位覺得是不是啊?”

    “正是,正是,”這位長老的發言引來一陣附和。

    待這個長老走回人群中,另一個長老又舉手示意,他走出隊列說道:“我們為了這個觀禮大典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現在突然要換場地,這算什麼?就算你們劍堂在宗門內地位特殊,也不能這麼肆意而為吧?讓我們在這一星期中所做的辛苦努力就這樣打水漂?太過分了吧!”

    下面在這一個星期中做過不少工作的師兄也振臂相應,這些宗門雜事一般都是交由外堂去做,而剛在站出來反對的也多是外堂的長老和弟子,人群中穿著白鹿丹崖服飾的長老都默不作聲,劍堂做事,向來有他們的道理,所以他們並不忙著發言反對,只是沉默著在人群中觀看事態發展。

    師父一臉鐵青,他雖然做好準備被大多數人反對,卻沒想到有人居然想在這裡隱隱挑起宗門內部矛盾,對方故意提及劍堂地位凌駕於外堂之上,就是想激起那些早已對劍堂心生不服的弟子的不滿情緒。

    這人有問題,八成是收了歐陽家什麼好處,我多看了一眼,剛才站出來可以挑起宗門內不滿情緒的長老,看那人縮回人群里,在袖口裡不知搗鼓著什麼,我猜他八成實在跟歐陽家那邊傳音匯報情況。

    外堂收人,本來考驗就不嚴格,不然龍濤也沒有機會混進來,所以出一兩個叛徒什麼的很正常,但是大部分的外堂長老和弟子可能忘記了宗規。

    青崖山不是他們說的算的,給他沒點發言權,就是給他們點面子,不至於一點決策宗門的權利都沒有,顯得太難看,沒想到有人想公然造反。

    劍堂的威風大不如前啊,看來這群人都忘了我劍堂是幹嘛的了,我在遠處,隱約聽到了師公的一聲長嘆。

    師父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拿出劍堂的名頭來壓他們,可能有人會在有心人的挑撥下,當場譁變,而且這種弟子肯定還不在少數。

    正在師父組織措辭的時候,沒想到那個之前看起來和師父似乎很不對付的執法堂趙長老竟站出來為師父說話。

    “這幾千年來,青崖山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宗門戰爭,但每一次劍堂都沒有讓我們失望過,正因為有劍堂,我們青崖山才得以延續到現在,諸位想想,歷史上有多少名聲遠超我們的萬古宗門,不都破滅在了歷史中?我們青崖山為什麼能夠延綿不斷,生存至今?就是因為劍堂從來沒有過錯誤決定,所以我們這次不妨繼續相信劍堂,戮劍長老這樣決定,肯定有關係到宗門興衰的深刻蘊意。”

    說完,趙長老退回宗門長老隊列,途中還衝著人群中的我微微一笑。

    “這本就是宗門大會,有什麼關係宗門興衰的理由不妨跟在列的諸位坦言一下,也好讓我們配合戮劍長老的工作啊。”之前那個挑起矛盾的長老,這時又舉手走出隊列來。

    “哼,”師公輕哼一聲。

    那個長老竟被這一哼之力激盪的一口鮮血涌到喉頭,險些在眾人面前丟醜。

    “我劍堂做事何許向他們解釋,看來你等全忘記宗門規定了,我劍堂每代首席弟子既是青崖山傳承弟子,又是青崖山的天下行走,天下行走有權利動用一次全宗之力達成一件不損害宗門利益的事情,諸位是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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