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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頓,用勺子吹著熱氣喝了一口蟹黃豆腐湯,繼續開口道:“在你們當中,無論是誰,稍微有一點巧合,都不可能碰到彼此,就比如你的大學同學吧,全國這麼多所學校,她偏偏去了你所在的學校,遇見了你?你不覺得這巧合的過分了嗎?”
“聽你這麼一說,還是有點啊。”她想了想,回答道。
“手上這三條線,代表著天地人三線,天命,地命,和人命,你從出生到死亡,,所遇到的人,所經歷的事,所去過的地方,都會被這條線表露出來,這是在時間維度之上的密碼,我們沒有方法把它完全破解出來,因為它超越了能理解的我們三維世界這一層面,直接把你這一世所有的東西全部展露出來。”
“所以,我們是命中注定的天賜良緣,一見鍾情全靠這因果一線相牽,你我千里來會。”
她聽得目瞪口呆,因為這番話打破了她得常規思維,但仔細想想卻又全在邏輯之內,三維四維,天地人,牽扯到很多學科,很多知識,越是這樣一般人聽不太懂的回答,越是會讓人眼前一亮,覺得心悅誠服。
“我,我之前沒談過戀愛,再遇見你之前甚至想一個人過一輩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性格有缺陷還是什麼,明明長得還可以,卻沒有一個人來追我,我都以為上天註定我一個人孤獨終老了。”冷如煙有些悵然。
我起身坐到她旁邊,一隻手摩挲著她的秀髮,另一隻手摸索著,攀上了他的腰部,我對上她的美眸,說道:“上天虧欠了你這麼多,這正是你遇見我的原因啊。”
她聞言莞爾,笑靨如花。
“我知道你的職業了,”她說,“不是個算命先生,就是個江湖騙子。”
“我的職業和你一樣。”我說。
“真看不出來,你也是個醫生?”她笑起來,明顯的不相信。
“我不是那個意思,人在世都是修行,絕大多數人都是被動修行,而我不過是個自覺修者罷了,所以,我和你們一樣啊。”
“又胡說八道,哼哼,我才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這關你是過了,想娶我,還得過我父母那關才行啊。”她嬌嗔了我一眼。
“好,今晚就帶我回家,明天就跟我回家,好嗎?”
“噗嗤,你這人真逗,”冷如煙已經記不得自己今晚笑了幾次了,平常科室里的冷麵霜花,要是被人看到一直在笑個不停,會不會被驚掉下巴。
吃完飯後,兩人徒步在街上散步,我本想今夜……搞點事情,結果劉隊長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是十萬火急,火急火燎的催他回去。
說是幾條人命關天,讓我抓緊聯繫當地警局,直接坐警車,一路綠燈飆回去。劉隊話說成這個份上,我還有什麼可推辭的,打車送冷如煙回家,就直接去了當地警局自報身份。
劉隊那邊看來早已經跟這邊警方溝通好了,我報出名字,人家早已經準備好警車,來了就被帶上來,一路警笛長鳴,我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大巴車,被用不到一個小時給送了回來。
屁股還沒坐熱,劉隊長就急匆匆地從外面跑回來,過來就把我拉倒車上,“孫莉莉在的那個公司,又出事了……”
第186章 雪牆
警車停在一座寫字樓前,現在才十點多一刻鐘,整座寫字樓除了樓頂的霓虹燈牌,其他全黑漆漆的,仿若空無一物地鬼蜮。
“這個天蒼大廈本來在七點多的時候,還有很多員工正在工作或者加班,時間剛過八點就突然停了電,物業那邊派水電四處忙活,弄了半天,愣是沒找出來任何原因來,然後公司就通知正在加班的員工可以回家休息了。”劉隊一邊上樓梯,一邊說著。
“他們十六個人明明一起走的,走到樓下卻發現少了四個,之前這樓里就出過孫莉莉事件,他們又慌又怕,就立刻報了警,考慮到案件的特殊性,我們立刻派出警員協助他們尋找,結果,就在他們尋找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什麼怪事?”我面無表情的問,大好的約會被打攪,我想誰都不會心情很好,但是人命關天,又不能推辭。
“派出去的警員看到牆壁里在滲血,他們還找到一條血淋淋的斷手,一個膽大的警員把斷手從樓上帶下來,經哲理員工們辨認,他們斷定這正是孫莉莉的手,因為四個人中只有孫莉莉小指一直帶著戒指,事態緊急我們又束手無策,只能打電話麻煩你了。”劉隊似乎看出了我臉上的不高興,解釋道。
人家話都說成這樣,我再不表態那就是不懂事了,於是開口道:“人命關天,沒什麼好猶豫的,劉隊,你說的是哪面牆壁滲血,快帶我去看一看,說不定我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劉隊指著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警員說:“老龐,快帶我們去看看。”
“哎,跟我走,就在三樓,樓梯進樓道的拐角那裡。”那個有些禿頂的中年警員打著強光手電,走在前面帶路。
寫字樓一般設計合理的,通風都會很好,而天蒼大廈這裡,明顯能聞到一股潮濕而腐敗的氣味,像是梅雨後的農家,又想深林里腐爛地沼澤地,這股子沒來由的霉味,熏的人頭腦發脹,只覺精神恍惚。
越來越接近老龐說的三樓樓道,我微微抽動鼻尖,空氣里除了霉味又多了一絲腥甜的氣味,這腥甜明顯是帶血的生肉的味道。
我心下警惕,忙運氣催動血眼,精氣由膻中而發,循經上充目窠,我的血瞳催動起來特別像是古書中所傳的重瞳,血睛血輪在精氣催動下大放光芒,餘光都能瞥見這幫警員突然變得崇敬和肅穆的眼神,我知道他們其實不是崇敬我,而是我這身來自於未知的神秘力量。
血瞳可以致幻,同樣也可以看破幻術,所謂鬼打牆,就是不乾淨的東西,迷住人的眼睛,這樣人在幻覺的作用下,一直在一個地方打轉,正如古書言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其實路就在腳下,他們被遮住目光,不能看見罷了。
我隱隱能看到,樓道口余影重重,但我卻不能看的真切,在我血瞳視野里,那裡籠罩著一層血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有四個像是缺了靈魂的虛影,在一遍遍地走來走去,有一個撞到牆上,他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繼續撞著,一下又一下,撞得個頭破血流。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它和鬼魂藏人完全不同,鬼魂可以迷住一般人的眼睛,讓他們看不到自己所想要隱藏的人,但是人還是在原地,厲害的鬼魂可能把人捲走,但絕對不可能讓人憑空消失。
這其中,肯定有別的什麼東西來攪局。
我退出血瞳模式,揮手止住他們,雪白的燈光打的樓梯口雪亮,那裡空無一人,只有牆壁在不斷滲血,霉腐之氣伴著血色的腥甜在空氣里彌散。
“你在你們公司什麼身份啊,你對失蹤地這些人有了解嗎?”我指著一個身穿公司職員服裝的人問道。
“平常都是同事,名字還叫的上來,但具體什麼情況,我還真說不上來,我來給你大我們公司主管的電話,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那白領說著就掏出智慧型手機,開始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