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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煙怪見狀過來打了圓場,“主人,你來看看這樣東西。”
說著便從袖口掏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石。
這玉石少年有印象,是自己從羅漢金剛的心臟處抽出的玉石,不過,這玉石到底為何物呢?
仿佛看出了少年的不解,煙怪解釋到。
“這是女媧補天留下的五彩玉石,雖不知現在為何會分裂為五顆玉珠,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說完煙怪頓了頓。
“那羅漢金剛奇異的力量便是它給予的。”
“此話怎講?”少年還是不解,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女媧石又稱五彩玉石,正如其名,共有五種色彩。”煙怪耐心的講解。
“這五種色彩分別為,紅,黃,青,黑,還有……”煙怪舉了舉指尖的白色玉石,“白色。”
“這五種顏色分別對應著五行,紅對應火,青對應水,黃對應木,黑對應土,而最後……”
“白對應金……”
少年聽到這,才幡然醒悟,“你的意思是,是這女媧石助長了羅漢金剛的實力,使得本該只能防禦的羅漢金剛進而擁有了攻擊的力量?”
“正是如此。”煙怪點頭,心裡卻又有些一絲不安。“現在我倒是有兩個疑問,一是這消失多年的女媧石怎麼會重返現世。”
說著便抬手觀察著這顆玉石。白色圓潤的玉石,在陽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二,便是這本是完整的女媧五彩石到底是被何人弄成這番模樣……”
第275章 魍魎谷的鬼蕪
咔嚓一聲,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個子矮小的男人托著茶水走了進來。
煙怪下意識的收起了女媧石,移步到男人身邊客氣到,“鬼蕪大人,不必客氣,讓我來吧。”便自然接過托盤放在了桌上。
“長生少俠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鬼蕪關切的慰問到。
少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男人身材不高,有些駝背,使原本就並不高的身材看起來更加矮小了起來。
一襲黑衣長及拖地,把男人裹得嚴嚴實實。更奇怪的是明明到了室內,男人還是帶著大大的連衣帽,長長的帽檐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個臉頰,再加上男人不知有意無意的弓身,根本就看不清男人的面貌與表情。
“多謝閣下救助,在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少年拱手道謝到。
“不過……”少年話風一轉。
“冒昧問下,閣下是否有意遮住面貌?”說完少年又覺得有些不妥。
“恕我無禮,如果牽扯到閣下隱私,便當我什麼都沒過說吧。”
“無妨無妨。”男人輕撫臉頰,“之前燒鑄人偶時,無意之中燙傷了臉。現雖已無大礙,不過那傷疤奇醜無比。總怕嚇著了他人,自從此後便習慣遮住面龐,希望少俠多多包涵。”
男人語氣平淡,像是訴說著他人的故事般,毫無感情。
“原來是這樣……”少年便不再深究。
“請問閣下能否幫舍妹重鑄一副身軀。”下意識的,少年隱藏了麒麟的身份。
“若能幫助舍妹重獲肉身,閣下有何要求,在下都在所不辭。”少年真誠的說到。
“令妹的情況我已大致了解。”男人答到。“不過,令妹的靈體有些虛弱,不知能否撐至軀殼鑄成之時。”
“請閣下定要救舍妹一命!”少年的語氣裡帶著哀求。
“少俠不必著急,舍妹的軀殼今晚,便能鑄成,不過……”男人停頓了下,給少年一個最壞的打算,“注入靈體能不能醒過來,可就要看姑娘的命數了……”
“多謝閣下相助!”少年真誠的道謝。
“不必多禮,少俠好生休息,等我燒鑄完成後,再來叨擾。”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少年長舒了一口氣。
“煙怪,你也發現了異樣?”
“是的主人。”煙怪答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少年。“這男人,恐怕不是活人……”
“啊啊啊!”悽厲的尖叫響徹在整個房間,把少年嚇得一哆嗦,差點把快要癒合的傷口給嚇裂開了。
“你這臭丫頭,嚇死我了。”少年佯裝舉拳,到頭卻落下輕彈了個毛栗子。
女孩委屈的捂著腦袋,指著煙怪叫到,“還不是煙怪哥哥嚇我說那人是死人!”
說著竟一邊一蹦而起用腳攀住煙怪的腰,一邊雙手跟敲鼓般敲打著煙怪的腦袋。
“啊痛痛痛痛痛。”煙怪哪經得住饕餮這一“小拳拳”,一邊彎腰擺脫這磨人的小東西一邊解釋道。
“我說他不是活人,又沒說他是死人了。”
女孩這才停下來小拳拳,不解的看著煙怪。
煙怪繼續說到,“他身上不僅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就連死人的屍臭,也都沒有。”
煙怪一向對自己辨彆氣味,識破偽裝的本領十分自信。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煙怪轉過眼神,看向少年。
“是傀儡。”少年和煙怪異口同聲的說到。
“傀儡是什麼丫?可以吃咩?”小饕餮歪著頭天真的問到。
少年忍俊不禁,“不能吃哦,小饕餮吃了是會拉肚子的!”
“哇!那我不吃我不吃惹!我要吃好吃噠~”女孩純潔的聲線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不知他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或是苦衷。”煙怪指捏著下巴思考著。
“不過現在能救麒麟姑娘只有他了。”少年的手緊捏著被角,“事到如今只能夠相信他是有所苦衷罷了。”
“也罷,只能這麼相信了。”
說完煙怪看向了窗外。
“希望這心底的一絲不安不會實現……”
夜深人靜,皎潔的月光溫柔的灑在了床邊。輕柔的撫摸著少年的睡顏,月光透過窗戶打在了少年的臉上,少年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出了朦朧的陰影。甚是好看。
少年睡的很是香甜,這幾天也真是苦了他了。不是連夜趕路被逼應戰,就是身受重傷被夢魘所困。少年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而……與之相對的,旁邊的煙怪四腳八叉的躺睡著,身體卻一點兒也不安分。不是撓撓痒痒,就是一把摟過少年。更過分的是那震天的鼾聲,時高時低,此起彼伏。一個人演出了一個樂隊的感覺!
少年被這“精彩”的表演吵醒過來,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突然發現有一絲的不對勁。
“是誰?”
少年厲聲發問。
對面如同驚動了山林的麻雀,一言不發奪門而出。
“發……發生了什麼事?”煙怪這才茫然醒來。
少年已經麻利起身跟衣。“剛剛房裡進了賊,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