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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殭屍等級的最後一個階段,誰也不知道飛天僵得了怎樣的機緣才能修成那一階段,誰也不知道那一階段的殭屍,又有怎樣的威能,只知道它降世時,煌煌天災,江河湖海盡皆斷流,萬里乾涸,瘟疫叢生,故此這一階段的殭屍,被稱為旱魃。
據史料記載,這等級的殭屍千年來我神州大地上只出現過一次,當時無數大能耗盡心血都沒能打敗它,最後還是眾人合力,造就鎮魔台,才封印住這隻殭屍。”
“六六六啊,兄弟,你寫小說的吧,這傳說里的東西被你說的有模有樣,還據史料記載,兄弟看的什麼史料,我也回去找找。”人群里一個年輕人嗆道,又是一個眼界狹隘,知識匱乏,還偏偏要出來刷存在感的。
“他說的沒錯,我也知道這個傳說,”阿俏還沒說話,孟亮倒先開口了,“我之前翻閱家傳醫書古籍時見一大寒大苦的藥方,正納悶,這樣的方子給什麼人治病,翻到下一頁,卻見我祖先記載道‘旱魃降世,瘟疫叢生,熱病狂邪,殘屍復生,不避水火,殺人往生’,我不知道以你的學識能不能理解這段話,不過正和長生兄弟所說的相互佐證,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場災難降臨過。”
阿俏這時站出來笑著說:“好巧,我想說的傳說故事也是關於這個旱魃的,傳說仙人們設法擒住他之後,無法殺死他,就將那旱魃鎖在這盤龍柱上,在這裡接受天雷轟擊,那旱魃整整撐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化為灰燼。也正因為天雷至剛至陽,最克邪魔,有如此威勢,所以這雷擊過的泉水才能幫你們清洗去身上不乾淨的東西。”
“那這泉水倒是個好東西,不過聽著咋就跟西方傳說里的聖水似的,還能降妖除魔。”孟亮跟阿俏貧起嘴來。
我對他說的沒興趣,可是對著泉水卻是興趣濃厚,如果用這包含天雷氣息的泉水書寫,能否繪出引動九天落雷的喚雷符呢?
第224章 卻邪劍靈
我等遊人都走出,一個人沿著這扇小門,走進了這青銅神殿裡。
剛進來,入眼的是一根大腿粗的銅柱,它從底下水池撐到房梁,一條栩栩如生的龍盤在銅柱上,神龍雕刻的十分細膩,鱗片清晰,張牙舞爪,燈籠般的目光灼灼生輝,泉水源源不斷地從龍嘴裡吐出來,在水池裡濺起一片水花。
這裡的泉水清澈的近乎透明,乍一看下去,只見青銅池底,其上仿佛空無一物,我彎腰灌滿了一礦泉水瓶的水,準備帶回去測試。
阿俏立在神殿門旁,看我正抬頭看著神殿上那塊書著“如意紫宵殿”的銅牌匾,她道:“據傳聞這殿還是一件如意法寶呢,能被仙人控制,可變大變小,小到能放在耳朵里,大到可壓扁一座山頭。”
“傳說,終究是傳說罷了,”我微笑回應。
阿俏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寶殿蒙塵,再無人能收走,可這池寶水,道友可以多帶一點,這水不僅能洗去人的晦氣,還能洗掉沾了污穢的法寶。”
“哦,”我忽然舉得背包微震,結下來一看,正是卻邪微微震鳴,她似乎也對這池寶水感興趣。
“阿俏姑娘,能否為在下爭取一刻鐘獨處的時間,之後在下必有重謝。”我把抱著卻邪劍的布包拿出來,卻邪自己浮在半空,微微震鳴。
阿俏瞪大眼睛,驚道:“靈兵!”
我打了個噓的姿勢,她趕緊捂住嘴巴,點點頭。
阿俏出去,對眾人說,山寺中午有免費午齋,請他們移步齋堂。時間正是晌午,這銅殿初看震撼,再多看兩眼,都沒了感覺,而且上山疲憊,眾人本來就筋疲力盡,一聽有免費午齋,想到熱乎乎的飯菜,自然是歡迎至極,紛紛啟步去了前面的小寺。
我讓冷如煙跟著這些人去先去山寺,而我獨自一人留在這青銅殿中,一會清遠師傅走過來,他沖我施了一禮,隨後將山寺通向這裡的圓拱門給關上,我微笑抱拳回禮。
待這裡空無一人後,我拆開布包,將卻邪放出,卻邪自飛出去,劍身直直插在水中,原本清澈無比的水瞬間炙亮耀眼,電弧滾滾而過,無數電蛇在水中遊走,原本毫無波瀾的水竟成了滿池電漿,青銅柱上的盤龍好似也活過來了,繞柱遊走,閃著紫芒的眼球圓睜,一顆碩大的龍頭,正對著卻邪噴吐著紫焰。
卻邪被這電弧裹住,白光耀眼,我看不真切,不知池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倏得,一束金黃色的光芒,透過沸騰的電漿射出,映在銅殿樑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直到整個屋子都浸泡在著暖洋洋的金色中,電漿才平息下來,又變回了清澈的水。
劍在池裡,神光煌煌,金黃色的光芒突然凝成一束,沖天而起,劍氣直衝鬥牛,引得這方天地風雲變色,而後劍光一斂,所有異相頃刻消融。
劍還在池裡,遍布劍身的青綠色銅鏽卻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繪滿符的劍紋,劍明顯是“瘦”了幾分,本來是把秦劍樣式的長劍,在池裡游完一圈後,竟“瘦”成了唐劍。
我目瞪口呆,若不是劍柄尾部用篆體刻著“卻邪”二字,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卻邪。
她為何,呆在池裡不出來了?我納悶,既然沒了異相,那麼這劍應該已經完成了蛻變,可她為什麼不出來,我一驚,難道劍靈出事了?嚇得我趕緊跳入池中,劍尖插在池底銅座上,沒了小半個劍身。
我雙手握在劍柄上,用盡全身力氣,劍身紋絲不動,我甚至用上靈氣,可仍然沒能拔出這把劍。
究竟怎麼回事,我正納悶,腦海中卻聽到一個一個稚嫩的女聲,似在一遍遍的重複著:“血,血…”
卻邪雖有靈,但這卻是我第一次和她交流,她在渴求什麼,血?我的血?
聽她的聲音好像很急迫,我索性一手握住劍刃,鋒利的劍刃瞬間把手掌割裂,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滑下,還沒滴落池中,就被吸入劍里。
難道是滴血認主?我腦海里閃過各種小說里的橋段,心裡正美滋滋,誰知手上吸力突然加大,全身血液不再循環,而是全部流向這裡,順著傷口,流向劍身。
我一驚,想要抽回手,吸力再次加強,將我死死釘在劍上。
血流失越來越多,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快速下降,沒多會,我感覺到意識模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似乎在這個黑暗狹小的空間裡,坐著一個孤獨的人,看上去莫約十五六歲,血紅色的長裙,蒼白的小臉,如瀑的發。
她盯著我,沾滿鮮血的唇輕啟,有幽冷死寂地聲音道:“哥哥,你來了。”
“我……”我還沒開口,她身形如鬼魅般移動到我身邊,染血的唇,一下全印在我的唇上,靈舌探動,好像在尋找什麼。
兩唇緊緊貼合,她沾了我滿嘴的血腥味,我想推開她,但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一會兒她似乎什麼都沒找到,就一把把我推開。
她用通紅的眼睛看著我,白睛紫眸血瞳,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我一瞬失神,血瞳不由自主地被引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