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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你嗎,你終於來找我了,你是來帶我回家嗎?”女孩抱緊我,她在我耳邊低語。
我還沒說話,血瞳自己動了起來,眸中星子緩緩旋轉,釋放出不知什麼時候吸納的血氣,狹小空間裡充滿了血色的迷霧,血霧漸漸匯聚在一起,正好湊成一隻狐妖的形狀。
這不是秋葉市的那隻被殺了的狐妖嘛?怎麼會在這裡。我正納悶,抱著我喊哥哥的那個女孩卻先動了手,她飛過去,一掌穿過血氣狐妖的胸膛,不管它痛苦地嘶吼,直接將血氣扯碎,然後猛地一吸,所有血氣全部進入她的腹中。
她滿意地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紫色的眸子閃爍如天上星辰,我精神一恍惚,又被她抱住。
還未來得及反應,她滿是血腥味的唇貼了上來,她將富餘的血氣全部灌在了我的嘴裡。
第225章 血淵1
就這樣一直被她緊抱在懷裡灌輸血氣,我不知過了多久,這片空間裡沒有任何能夠用來參照時間的坐標,在黑暗寂靜里,明明沒過多久,但還是讓人覺得漫長的令人窒息。
一陣清靈傳來,似有一隻巨手劃破天際,從黑暗中破曉而來,對我來說這劃破黑暗的光簡直就像絕望里的希望,我沖這光芒伸著手,這束光攝取著我,是要把我從這黑暗幽閉的空間裡拉走。
那女孩緊緊抱著我,她哭泣著大喊道:“哥哥,帶我走,帶我走!”
忽然,我覺得心臟有種揪著的痛,我試圖拉著她的手帶她離開,可是當我們飛到光芒出,無數的符文鎖鏈纏著她的身體,我緊緊地拽著她不願鬆手,身後的光越來越暗淡,她忽然笑了,一掌將我推到光里,而她自己則再次跌落這無盡的黑暗中。
“哥哥,下次來,記得帶我走,別忘了我。”我耳邊傳來模糊的呼聲,一個月牙形的吊墜從黑暗裡被拋出來,我一把接住,下一刻整個人融入光里消失。
“咳咳,”我使勁咳兩聲,想要把嗆進鼻子裡的水給咳出來,一個青袍道人正站在我面前,看著銅柱上的那塊“如意紫宵殿”的匾額,發出一聲長嘆。
“如此寶器,竟在無人能夠使用,只能放在這裡淪落為世人瞻仰的宮殿,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我定睛一看,不正是戮劍師父,詫異道:“師父,你怎麼在這裡啊?”
“唉,我的蠢徒弟,為師不來,你怕是要死在這裡了,我觀天象,正巧看到一道直衝鬥牛的劍氣,就知道這把劍的封印被你誤打誤撞的解除了,所以就飛過來看看,把手給我,我來看看你傷勢如何,”戮劍師父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我撓撓頭,蠢?蠢在哪裡啊?話說剛才誤信小說橋段,用自己的血餵劍,也真的是夠蠢的。
“咦,剛才我還看你全身血液被抽空,五臟精氣都快被吸乾了,你現在怎麼…怎麼精氣神比剛才還旺盛,額,你居然因禍得福,還升了兩個小階位,你在劍界空間裡發生了什麼啊?”戮劍師父探完我脈後驚訝地問道。
“呃,那裡是劍界嗎?感覺黑暗陰森的好恐怖,哎,卻邪劍呢?”我正回憶剛才在那個空間裡遇見的事情,一回頭卻發現卻邪劍不見了。
師父捂著臉,接著露出一副不認識我的表情,問道:“你難道沒有覺得腦海中有什麼異常嘛?比如多了一口劍懸在你的腦海?”
多了一口劍?有嘛?
我閉眼,大腦只是一片空白,我無辜的望著師父。
“行了,行了,這把劍確實古怪的狠,有可能跟別的神兵不一樣。我來給你普及一下有關於這把劍的秘辛,那次她直接就跟你跑了,我以為這些你都知道呢,當時我也就沒有問,誰知道你不僅不知道,還這麼蠢,這次差點把自己給玩死了吧,”戮劍師父翻著眼。
靠,師父你這明顯是在甩鍋好嗎?我同樣翻著白眼,這一幕正好被師父看見了,他尷尬的嘿嘿一笑。
為了掩飾尷尬,他假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這劍,前身並不叫卻邪。那是在兩千多年前,它叫血淵。”
“血淵?”我不由低聲重複,倏得,一把幽藍的劍出現在手上,劍身繪滿符文,劍刃處寒芒綻放,像極了冰池裡雪蓮,幽冷的可怕,劍柄處還掛著一個月牙形的吊墜,吊墜由不知名的藍色玉石所做,澄澈異常,那藍的就像是秋的天空,一碧萬里,讓人看一眼就出不來。
“原來這劍不僅是一件靈兵,還是一件如意神兵啊,”我想著消失,血淵就融入我的掌心消失了,只留下掛墜在我手上,我將它提起來,忽然腦海里全是剛才在劍界裡的畫面。
我想起來了,這是她在我出來之前,扔給我的。
“月石?”師父沒有在意變成了血淵的卻邪劍,卻一直盯著這塊石頭。
“嗯?怎麼了,師父?”我把吊墜遞給師父,師父擺擺手,讓我收好它,我也沒有衣兜盛放,索性就掛在脖子上,把吊墜藏在衣服里。
“你剛才是不是遇見了她?”師父問道。
“你說那個女孩啊,額,師父,你不會就是說她是你閨女吧,遇見了倒是遇見,可是她好像認錯人了,她一直抱著我喊哥哥,要不是她給我一掌差點沒出來,師父你女兒怎麼被困在那裡啊?”那女孩子給我的感覺好親切,雖然我嘴上否認我是她哥哥,但我知道我的內心確實認同的,尤其是那雙血瞳,她可能跟我能力來源有關。
“她並不我閨女,我胡謅的,”師父尷尬的說道,“我有一次正神遊呢,被吸到劍界裡,遇見了她,她說我不是她要等的人,然後讓我幫她找哥哥,隨後就一掌把我打了出來,我覺得她看起來挺小,蠻適合當我閨女的,就將她稱作閨女了呀。”
我:“……”
師父不愧是師父,就是厚顏無恥啊。
“你在想什麼呢?師父是那樣的人嘛?”師父抬手一個爆栗,敲在了我的頭上,他強行解釋道:“我早已算到了,你既是我徒弟,又是她哥哥,論輩分我也是她叔伯輩的人,叫她一聲閨女,沒錯吧。”
我揉著腦袋,昧著良心道:“師父通曉天機,算無遺策,真是英明啊。”
師父抬手又是一個腦瓜崩,嚴肅道:“小小年紀就學人拍馬屁,為師就教你這些了,來給為師說一說,我怎麼在你身上感覺到一股狐妖的氣息。”
“狐妖?額,我是遇見了一隻狐妖,好像還是我遇見師父你的時候的那一隻。”我把剛才在劍界空間裡遇見的那隻血氣狐妖簡單的跟師父說了下,誰知他聽後瞪大眼睛,氣的手直發抖。
他指著我說:“原來是你…你…好你們兄妹了兩個,合著伙的算計為師是吧,虧為師還精心給你準備了拜師禮,沒了,氣死為師了,不給了,不給了。”
我簡直像個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師父究竟怎麼了,不過看他成那樣,估計是氣的不輕,不過,管我毛線事情,我完全是躺槍啊。
“師父,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我真的也完全不知情啊,我到現在也只是個修真界的小白,那個時候又能知道啥啊?”我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