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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照白警官的說話,卻不由得會讓人往某些不好的方向去想。
比如,警方為了及早結案,欺騙那些女孩的父母說,這事全是那個男人幹的,再想深一點兒,某些高層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案子全部歸結到那個男子的身上,一邊平息的民怨,一邊又在自己的政治前程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勾,欺上瞞下,一舉數得。
我忽然心裡一動,心裡那份記者的正義感又蠢蠢欲動,不由得想知道得更多,將這些秘密揭開於世人面前。
但是,白警官接下來的話,仿佛給我潑了一盆冷水,讓我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日期:2011-09-18 12:34
“嘿嘿,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那三個女孩失蹤的案子後來又重新立了一個案在那裡,只不過和徐芳芳的案子一樣,一直懸在那裡罷了。”
白警官捻掉了手裡的菸頭,續道:“那三女孩的父母也是知道的,不過外面的人後來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日期:2011-09-18 12:34
[圖片]http://static.tieba.baidu.com/tb/editor/images/jd/j_0002.gif日期:2011-09-18 12:54
我忽然有些理解白警官之前為什麼對文革那些傳聞有些反感了,就像小緹當初給我說的那些故事,哪一個,不是一樣的道理?
我問道:“那這和徐芳芳失蹤的案子,到底有什麼聯繫呢?”
白警官又點了根煙,才說起了重點:他們當時用撒網似的大範圍調查,將一些瑣碎的線索堆在一起,然後尋找幾個共通點。
第一,那些女孩,失蹤之前,都在那條“鬼街”上出現過。
其實這並不奇怪,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們上學的路。
所以姑且不比較。
第二,那些女孩,年紀都是十六歲,而且生日,都是在農曆六月初六。
我一愣,雖然不知道白警官說的包不包括小緹,但是她的農曆生日我是知道的,小時候我媽給我們家的孩子過生日都是按著農曆過,後來我妹大了,才趕著時髦要過公立的生日,才改了回來,白警官要是不提,我差點都不記得了。
還有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幾個女孩,都曾經去過學校後面的舊校舍。日期:2011-09-18 14:24
舊校舍?
我看了一眼黎以梵,見他在抖手裡的香菸。對白警官道:“知道她們為什麼去那舊校舍嗎?”
白警官搖搖頭,這我怎麼知道,那個地方也不是禁地,學生隨便去的。
黎以梵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我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之前對不讓我靠近舊校舍的李國慶。
之前我以為是他這個人神經質沒素質,但是現在回想一下,他似乎是怕極我靠近校舍,眼神里,仿佛在忌憚著什麼。
難道他也知道些秘密?
我把我的猜測也告訴了黎以梵,他過濾了一下,點頭道:“這個李國慶的確是有點奇怪,知道他的背景嗎?”
白警官道:“他嘛?普通人一個,能有什麼來頭。”
黎以梵說:“你好好想想,他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白警官吸了口煙:“他吧,說實話,我不是很了解他。只聽說文革的時候,他在學校里為救一個老師與當地的那些紅衛兵起了衝突,被打斷了腿,還差點死了。文革結束之後,他不知道怎麼地就在裡面當起了老師,呵呵,說起來,他還算我的校友呢。以前,他是在這裡念書的,大概是緬懷那個老師吧,所以才守在那個校舍里,他啊,現在還沒有老婆呢。”
我:“緬懷?那個老師死了?”
白警官點點頭。算是回答我的話了。
在一側的黎以梵捻滅了煙,突然道:“那個老師,不會就是叫安紅吧?”
“安紅,這名字挺熟的,你讓我想想。”白警官想了一會兒,忽然喜道:“對對,就是她,以前那個副校長,可惜文革的時候死得太慘了。”
他頓了頓,看了黎以梵道:“老弟,你不會覺得,這事和她有關係吧?這人都死了十幾二十年了。”
日期:2011-09-19 20:52
黎以梵剛想說話,忽然又停住了,我疑惑地轉過腦袋,看到三個穿校服的學生走上樓來,一男兩女,裡面竟然還有一個熟人——劉瀟瀟。
而那男孩子大概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的十分俊俏,他一進來就一臉傲慢地坐在了位子上,然後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大概是不喜歡陌生人盯著他看。
那邊,劉瀟瀟要了一些吃的,便回身一把坐在那男孩子的身側,親密的樣子,儼然一對小情侶。相比之下,在一旁安靜不出聲的那個女同學,仿佛一個超級大瓦的燈泡。
我轉回腦袋,看著黎以梵,輕聲道:“怎麼了?”
黎以梵示意我不要出聲,靜靜聽他們說些什麼。
他垂下眼帘,然後又點了一根煙,和白警官嘮起了家常來。日期:2011-09-19 21:04
我琢磨不透他心裡想的,但是心裡知道他肯定是有原因才這麼做的,於是定下神來,好好吃的我的飯來,一邊豎起了耳朵。
只聽那劉瀟瀟道:“落霞,你昨天聽說了沒?王家村的一個姑娘莫名其妙地在家裡睡死了?”
我嘴裡一愣,落霞?
那個叫落霞的女生還沒說話,那男孩忽然插口道:“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