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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走遠了一些的薛華,過了一會兒才看到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了,隨後是五六個老人被警察帶上了警車。似乎警車還不夠,過了一會兒又開來了三四輛警車,帶著一群中老年和青少年一起走了。
這時候薛華已經帶著自家暴力熊離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沒心思繼續逛街,直接回家在網上買了兩件衣服。
網媒的速度更快一些,他回到家才沒多久,圖文並茂的本地推送就出來了。
“……今天晚上19點左右,振德公園內發生一起暴力衝突事件。起因是跳廣場舞的隊伍和打籃球的隊伍爭搶場地……以下是一組圍觀群眾拍攝到的畫面,從畫面中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由這一位身穿紅衣服的老人先動的手……衝突中,有三名青少年受傷,已經被送往醫院治療。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們不禁要問,這事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薛華往下面拉了一下,評論區已經沸反盈天。
這個說,年輕人和老人搶場地,一點都不懂得謙虛禮讓。
那個說,老年人為老不尊,損害公眾利益。
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甚至還有不少趁機推銷保健品的。
薛華看得是五味雜陳。換做平時,這樣的新聞他直接就是掃一眼,可今天他是親身經歷的,感觸完全不一樣。幾個被抬走的年輕人,當時身上都是血。剛才他還在視頻里看到幾個老人,甚至還逮著警察扇耳光。
暴力熊還有點暈,被薛華放在花盤裡吸花:“還是家裡好。等我有錢了,也要像小青山那邊一樣,弄一個花田。”
小青山就是聞畫他們住的那一個小山頭。在白鶴山,類似這樣的小山頭多不勝數。他們也就是為了叫起來方便,才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薛華摸了摸熊耳朵:“好,以後咱們攢錢弄個花田,然後開個民宿。省城這邊的地價還是太高了,A市郊區那邊還可以,我外婆家那邊有幾個閒置的山頭,風景還不錯。到時候我們自己設計建造,再找渠道推廣,應該不愁客源。”
暴力熊翻了個身,懶洋洋道:“你想太多了。”指揮,“給我撓撓背。”
薛華瞬間被帶偏了注意力,給他撓背:“這個力度合適嗎?會不會太重了?是這個地方嗎?是不是要往下一點?”
暴力熊才多大一點?薛華一指頭下去,就能夠覆蓋住整個背部,往下一點是什麼地方?
謝禮翻身推開他的手指,站在書桌上,往下眺望薛華撐起來的帳篷,冷笑:“對著一隻玩具熊都能發情,厲害了我的小花兒。”
薛小花雙手捂襠,勉強維持住自己身為老大的尊嚴,特別理直氣壯地說道:“摸到對象屁股,還能心平氣和的都是太監!”
兩個人實在是太熟了。雖然謝禮變成鬼之後,知道了這是一段塑料兄弟情,但還是很難尷尬:“誰是你對象,想太多了。”
薛華還想和他扯白,無奈謝禮已經飛快地跑進了自己的娃娃屋。
他在外面不死心地喊:“你這是害羞嗎?”
回應他的是一顆荔枝。
荔枝皮凹凸不平,砸在額頭上有點小痛。薛華作為被砸的人,還得給熊寶寶剝荔枝。
這會兒已經到了厲鬼寶寶的學習時間,薛華不敢打擾,繼續去打聽陶冰安家和包建家的進展。
他現在倒是有渠道了,直接聯繫了阿向家花店,說明來意後,直接另外加了一個微信號,名字叫小向姑娘。
對方讓他稍等,他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情做,乾脆開始學習。
他剛才和謝禮說要開民宿的事情,雖然是隨口一說,卻覺得可行性很大。
朱翠芬和薛爸爸分別上來看了一次,發現兒子竟然在認真學習,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下樓之後,夫妻兩個嘀咕:“這是怎麼了?懂事了?”
“總比前陣子好。”朱翠芬想到之前兒子半死不活的樣子,還不如現在這樣沉迷學習呢,“剛才小花兒說要把老家那邊的地弄個民宿什麼的。”
“老家哪兒啊?”薛爸爸腦袋還有些暈,“咱家老房子那兒又不好看。”
不好看只是個託詞,主要是薛爸爸的幾個兄弟直接並不和睦。要在老家那邊動房子,准得雞飛狗跳一堆事情。他很快就想到,“哦,你說小花兒外婆家啊,那挺好的。之前讓爸媽搬來省城,說是住不慣,咱們正好趁著這機會,把老房子重新修修好。到時候再請兩個人,一個做飯一個打掃。”
說白了,在薛爸爸眼裡面,如果真的只是薛華想要辦民宿的話,根本就不會得到他們完全的支持。夫妻兩個只是把他要開民宿,作為一個藉口,好給兩位老人家改善居住條件。
薛華就在父母的誤會中,挑燈夜讀,一直到十一點被謝禮趕去睡覺。
“咦?還早呢,我再看一個教程。”
“去睡。”子時的到來,厲鬼最為敏感,比鍾還要准。他脫掉自己的公仔服,身上除了通紅的眼睛和略顯尖銳的爪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皮膚蒼白的普通人。
“咦~”薛華仔細看了一下,“怎麼跟你長得不太一樣?”五官大致還是相似的,但是哪一樣都偏差了一點點,湊在一起看,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