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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那時候我心裡還有些許不舒服。畢竟是自己班的晚會,讓個外人來,總覺得有些掃興。
不過,由於經常來找怡的原因,我們和她的男友也算是半個熟人。熟人來了,自然也不好意思多說些什麼。
相信在那個時候,班裡面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班裡的男生,使出各種花招整怡和她的男朋友。
當然,我們都是大學生,整人的方法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無非就是做遊戲,輸了的人罰喝酒。
由於同學們有針對性的玩遊戲,怡和她的男朋友總是輸,所以被灌酒是理所當然的了。加上怡的男朋友很疼她,每次都要喝雙份的酒。所以,怡的男朋友很快就被灌暈了。
喝紅了臉的怡男朋友,醉熏熏的說,以後會對怡更加好。
我們問怡男朋友,再然後呢?
怡男朋友揮舞著手答到,然後要把怡娶回家當老婆。
在同學們的鬨笑聲中,怡羞紅了臉。
鬧到夜很深了,同學們陸續散場。怡攙扶著她喝醉了的男朋友,也離開了。”
“那時候,我們真的很羨慕怡,甚至有些嫉妒。我們這些女生,是多麼希望自己也有個那樣的男朋友。”菱喝了口雞尾酒,潤潤嗓子說。
萱端起“血色女伯爵”,嫵媚到底笑著說:“又帥,對女人又好。是個女人,都希望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呢。”
“你聽我把這個故事講完,再來說說你的觀點。”菱微笑著搖搖頭說:“時時刻刻膩在一起的愛情,或許沒有你想像的那般美好呢。”
酒吧外的夜,似乎變得更漆黑了。
酒吧裡面沒坐著幾個顧客,我倚靠在吧檯上,聽著菱接著講故事:“
任何感情都會有裂隙產生,何況像怡這樣,成天膩在她的男友身邊,難保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但我們都沒想到的是,怡和她男朋友感情破裂的這麼快。元旦晚會過去沒多久,怡和她男朋友就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吵著吵著就不歡而散了。
我常常在想,男人就是這麼種動物。他們基本都是靠下半身思考,所以儘量還是給他們留些私人的空間,否則他們會很快對個女人產生厭煩。
這倒不關乎感情的深淺,只是人的天性而已。即使再美麗的朵鮮花,終日擺在眼前,也會看膩的。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是他們的天性。
可怡似乎並不明白這個道理,還是每天去纏著她的男朋友不放。上課跟著別人去教室,放學堵在別人宿舍門口。
我們私底下也勸過她,欲擒故縱可能更好。但這些話她是聽不進去的,也許她打心底里就沒把我們的話當回事。
料想的結果,終究還是發生了。怡的男朋友似乎是徹底厭倦了她,又找了個女朋友。
如果被個美女堵在門口是件不錯的事情,但每天如此就不是個事了。我們心裡有些體諒怡的男朋友,能忍這麼長時間還是挺不容易的。
畢竟,怡的男朋友比較帥,再找個女朋友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怡可不這麼想,她使用的方法,就是中國傳統女人所用的方法—一哭二鬧三上吊。
大學生把尊嚴看的很重要,還沒出社會的我們會把那點可憐的臉面,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怡的男朋友就是如此,實在受不了怡的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猶豫的甩了怡耳光。並且說,永遠都不希望再見到怡。說完,賭氣的牽著他新女友的手走開了。
留下怡站在原地,捂著臉哭了好久。
我們看見怡的時候,她的眼睛哭到通紅。這個時候,我們再多的安慰都於事無補。
從那以後,怡變得越來越消沉。整天頭不梳臉不洗,面容逐漸憔悴。
再後來,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據說,她是退學了。
好好地一個人,就這麼在身邊消失了,任誰心裡都會不舒服。但大學時光過得飛快,我們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直到,怡的男朋友過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才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叫怡的男朋友了。或許,稱呼為前男友更合適。
因為怡的原因,我們這群好姐妹對她的前男友不怎麼待見,說話也是冷冰冰的。
怡的前男友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找到我們的時候,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
怡的前男友很迫切的問我們,誰在私底下與怡相交甚好,或者說,誰有怡的消息。
這個問題確實把我們給難住了,怡在的時候,除了眼前這個負心漢外,對我們這些同學都不怎麼打理。所以說,對於怡的消息,基本沒人會知道。
最後還是怡的老鄉站出來說,她知道怡的家大概在那裡。
在怡前男友的哀求之下,那名同學決定帶他去怡的老家。”
“後來的事,是我聽同學說的。但聽完之後,卻覺得不寒而慄。”菱繼續喝著雞尾酒,用稍帶絲顫抖的聲音說:“
怡前男友和同學一起,坐火車北上,去了怡的老家。
通過多方打聽,他倆終於找到了怡的家,是所破舊的老房子。
老房子坐落在陰森森的樹林裡,屋子中只有個眼睛瞎掉的老頭。
老頭告訴他倆,怡在回來後不久,就抑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