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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計程車就開走了,只留下葉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幾個星期後,我在街口看到個乞丐,她的很熟悉的身影。不過,等我追過去時,她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時,一張發黃的白紙被風吹到我腳下,我撿起來看了看。
白紙上寫的是個尋人啟事,上面寫到:葉子,女,1987年x月xx日出生,2006年3月23日晚從工作的回民飯店出走,出走時穿白色皮草短裝外套,外套裡面是黑色領子,藍色牛仔褲,穿黑色、紅色相間的休閒鞋。如大家在日常工作中發現該人員後請及時與派出所或家屬聯繫,聯繫電話xxx-xxxx。
旁邊附有照片,照片上是個清秀的姑娘,瓜子臉配著高鼻樑,就是眼睛小了些。
葉子是誰,我為什麼感覺到這麼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每天會有那麼多人在我身邊經過,誰又能做到過目不忘?
實在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個人物,於是,我隨意的將尋人啟事捏做一團,扔到垃圾箱。
第三十八章 阿莓之死
總會有些人在生命中消失,在如水般流淌的生活中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阿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上班了,問酒吧的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阿莓的下落。
阿莓是為數不多幾個不在酒吧居住的人員,像酒吧的其他人,比喻禹波、小代他們,都是在酒吧里居住。所以,對於阿莓去了哪裡,他們也不清楚。
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酒吧的人都變得怪怪的。平日經常與我交談的小代終日沉默不語,像是有什麼心事。倒是禹波,一反常態的話多了起來。
還有王姐,最近又變得神經兮兮的,成天在房間裡燒香拜佛,每次我經過她房門口時候,就會聞到淡淡的焚香味。
“小代,你最近看見阿莓沒有,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來上班了,就算辭職也應該來告訴我一聲啊。”我看到小代調完酒後,又在發呆,於是湊過去問到。
小代回過神來,看到是我後才說到:“不知道啊,前幾天她還悄悄告訴我要送禮物給我。但是這都好幾天了,也沒見著她。”
說完,小代又發起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時而有些歡喜,時而又有些悲意。
我看到小代這幅模樣,就沒有打擾他,拿起杯雞尾酒獨自來到酒吧的角落。
“明哥,給我也拿杯酒吧。”我正在無聊的喝酒,禹波坐到我對面說。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禹波說:“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小代的原因,禹波從沒有到吧檯取過酒,至少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不喝酒的員工在酒吧裡面確實少見,除了個別戒酒的員工之外也就剩下禹波了,就連王姐也會偶兒喝杯紅酒暖身。
酒這東西,喝的就是個心情。只要自己懂得節制,喝些也沒什麼不好。
“今天不是忽然想嘗嘗鮮嘛,你也知道,我跟調酒師那關係,讓我自己去拿多不好意思。”禹波眼睛微眯著說到。
禹波從來不直呼小代姓名,每次提及總會稱呼“調酒師”,顯得特別生分。
我心裡不是太痛快,阿莓與小代的關係雖然還沒有說破,但傻子都能看出兩人互有好感。就在這種情況下,禹波還是糾纏著阿莓不放,這就有些沒意思了。
不過禹波既然提出來要喝酒,我也沒什麼理由拒絕,於是在和小代打聲招呼後,取了杯“紫美人”遞給禹波。
“紫美人”也是紫調酒吧特色酒類之一,是由白蘭地、葡萄酒和少量果酒調製而成,入口微涼,有種濃郁的果香味,卻幾乎品嘗不出來果味。加上價格不貴也不便宜,酒性也不烈,正適合不怎么喝酒的人士。
“是“紫美人”啊,看起來像是血液呢。”禹波端起酒杯,嘴角輕揚說到。
禹波這話說的沒錯,與“紅玫瑰”不同的是,“紫美人”看起來黑色偏紅,就像是半凝結狀的血液。
不過禹波嘴角的微笑卻讓我有些不喜,那種樣子,既像是在嘲笑誰,又像是對誰都無所謂。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我看到禹波時總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他時不時會露出陰險的眼神。
由於對禹波有成見,所以我和他沒聊兩句,就藉故上樓準備睡覺了。
禹波還留在座椅上,享受似的品嘗著酒,嘴角保持著那種讓我不舒服的微笑。
走到二樓,經過王姐的房間時,我又聞到了淡淡的焚香味。
王姐的房間就在二樓過道處,和小代的房間緊挨著。
正巧這時候王姐出來打掃衛生,於是我疑惑的向王姐問到:“王姐,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天天焚香拜佛。以前也沒見過你信這些東西啊。”
這並不是說我對信仰神佛有排斥,同大多數國人般,道教、佛教或是基督教,我都會信仰,但並不會刻意去崇拜。因為我從來都相信,因果報應都是人心作祟。
“我似乎遇到了些不乾淨的東西,才不得不相信啊。”王姐說完後,又虔誠的默念了句“阿彌陀佛”,好像怕觸犯到什麼。
我皺眉問到:“王姐,到底怎麼回事?”
王姐總是喜歡大驚小怪,碰到什麼不了解的東西,就會神經兮兮。要不是看在她是個老員工的份上,我都有種想開除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