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接著,易紫東掀開高頂魔術帽,帽子裡面飛出只白鴿。
等白鴿飛到半空中,易紫東伸手揮了下,迅速的遮住白鴿。再等到易紫東鬆開手時,白鴿又變成了撲克牌。
易紫東將撲克牌收到兜里,口中說到:“謝謝各位捧場。”之後,他深深的鞠下躬。
旁邊的一位圓腹男士大叫了“好”,向易紫東拋出張紙幣。
伸手揮過紙幣,再見時,紙幣不見了,易紫東手裡卻多了只紙花。
這招魔術又引得陣陣驚嘆,連酒吧的工作人員也好奇的看向這邊。
易紫東將紙幣遞給哪位圓腹男士說:“謝謝你的紙幣,帥氣的先生。”
說完,易紫東壓低帽檐走開,他身後是陣陣掌聲。
易紫東重新坐到我對面,喝起雞尾酒。
“你這魔術真的很精彩啊。”我感嘆到,早就猜到易紫東的表演天賦會派上用場,沒想到最後他還真的從事了相關行業。
易紫東笑笑說:“這些都是些小把戲而已,如果你想看更精彩的演出,周五下午到市政府街的民族歌舞劇院去,到時候我們的馬戲團會在那裡演出。”
“你在馬戲團工作?”雖然猜的差不多,但我還是有些意外。
易紫東苦笑著說:“是啊,還是流動馬戲團,每周基本都會換個城市。”
“看來你的生活挺辛苦的啊,東奔西走的。”我喝了兩口雞尾酒說到。
易紫東灌了口雞尾酒,放下酒杯說:“的卻如此,連個固定的地方都沒有。成天都是逗別人開心,自己的苦惱誰知道呢。我們這種人,台上在人前強顏歡笑,台後的眼淚誰會在意。”
我沒有回答,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悲喜自己來過,他人豈會懂得。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易紫東尷尬的笑著說:“扯得有點遠啊,我不該對你說這些的。”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誰沒點不順心的事情嘞,別多想就好。”然後我舉起杯說:“來,為老同學的重逢碰一個,我們再聊些其他的事情。”
易紫東和我碰了下酒杯,喝下口雞尾酒。
通過與易紫東的閒聊,我了解到,他現在在個不怎麼出名的馬戲團里工作,靠些不入流的表演度日。即使這樣,他還是他所在的三流馬戲團的中流砥柱。
就在這麼個小馬戲團里呆著,也沒什麼出息。他本來不準備再在馬戲團待下去,但是馬戲團的老闆卻說不久要將雜耍的姑娘嫁給他。
雜耍的姑娘是馬戲團老闆的女兒,除了胖些,長得還不賴。就這樣,易紫東在馬戲團接著待下去,混吃等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我沒能給易紫東什麼好的建議。也許,不久之後他和馬戲團老闆的女兒結婚,再繼承馬戲團的事業,當上個團長也是不錯的。
那天夜裡,易紫東看起來很失意。他喝了很多酒,最後醉醺醺的,還是被我送上計程車的。
計程車開走前,易紫東從上兜里掏出張撲克牌,扔到我腳下。
撿起撲克牌,背後是張門票,上面標註著“m市民族歌舞劇院馬戲團入場卷”,時間是星期五夜晚七點到十二點。
我笑了笑,將撲克牌裝入口袋。
第三十四章 小丑的假面舞會(中)
日子如水,悄然流淌。不知不覺,就到了星期五。
星期五下午五點多,我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日期表上的日常安排,記起來看易紫東表演的事情。
同大多數人一樣,我喜歡把些重要或是不重要的事情標註在日曆旁邊,這樣可以防止自己遺忘什麼。
日夜顛倒的酒吧生活里,我基本都是在下午四五點鐘醒來。這個時候,黃昏的陽光照進屋子,殘餘著午後的溫暖。
對很多人來說,現在快到了一天的結束。而對紫調酒吧中的人來說,這個時候僅僅是一天的開始。
為此,郁薇曾笑著說,我們和地球另端的人民在同一個生物鐘內。
想到郁薇,我就聯想到仔仔,頓時覺得渾身有種支撐自己不斷奮鬥的力量,這是孩子給父母的力量。
搭配套帥氣的衣衫,我下樓交代完酒吧的事情後,就在拿上馬戲團的入場卷,出門叫輛計程車,朝著市政府方向駛去。
沿路駛去,我坐在計程車的后座,看著窗外往後飛逝的m市夜景。我心中不由感嘆到,城市變化的是如此之快。
m市只能算得上是個三線城市,但在我在這兒開酒吧以來,發展已經是比較快了。兩年前,市政府這地帶周圍還是小樓房為主,而今全都蓋上了現代化的高樓大廈,顯得很氣派。
想想我的紫調酒吧,當時還算時尚的風格設計,現在都有點落伍了。想到這兒,我自嘲的笑了笑。
很快計程車就到了民族歌舞劇院門口,我付錢下了車,整理下衣衫,套出門票向劇院裡走去。
雖然是周五,但是來劇院看馬戲團表演的人也不是太多,起碼沒有我想像的那種人山人海的樣子。看來易紫東說的沒錯,這個馬戲團是有些不入流。
找了個靠前的位置,我坐下來欣賞馬戲團的表演。
說實話,馬戲團的表演確實不怎麼精彩,無非就是些猴子騎羊、山羊走鋼絲、獅子鑽火圈之類,沒有什麼新意,在電視裡面可以經常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