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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禹波經歷了剛剛那場慘烈的搏鬥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
禹波鼻子上的眼鏡摔在地上,身上有幾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看來在剛才的搏鬥中受了很大的傷。
“禹波,你沒事吧。”我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撿起眼鏡遞給禹波,關心地問到。
禹波接過眼鏡架子鼻子上,搖搖頭苦笑著:“沒事。貓臉流浪漢抓出的傷疤還沒好,又添了幾道食人老鼠的爪痕,看來我是得找個大師去去衰運了。”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我看著滿地的死老鼠說到。
“是啊。”這時禹波已經簡單包紮過,整理好衣物也站了起來。
禹波走上前去,撿起被啃咬地殘缺不全的斷臂,一手捏著鼻子對我說到:“明哥,這個我們該怎麼辦?”
我在禹波房間找了個塑膠袋,皺眉將斷臂以及老鼠的屍體裝入其中說:“這些東西我們還是交給警察局為好,讓他們去查案好了。”
禹波重重地點點頭,只不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禹波,你還是先到醫院去看看吧。”我關切地說。
禹波咬咬牙搖頭說:“明哥,沒錢啊。”
這小子,我直接對他無話可說了。
“這次醫藥費我給你公費報銷行不?趕緊跟我去醫院。”我沒好氣地朝著禹波說。
禹波露出一副奸詐的笑說:“那快走吧,這附近就有家大醫院。”
我扶著禹波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大醫院,至於那包裝滿了斷臂死鼠的塑膠袋,我準備回去後聯繫重案組,交給他們處理。
禹波口中的大醫院,就在筒子樓後面的街上。說是大醫院,規模也就是個縣級醫院的規模,與m市中心醫院的規模相差甚遠。
將禹波送到醫院後,我急匆匆地趕回酒吧,遇到了正在吧檯調酒的小代。於是,我向小代簡單地說明了情況。
這時是下午六點多鐘,酒吧已經開始營業。
小代顯得不怎麼關心,他慢條斯理地調著酒說:“明哥,世界上詭異的事情太多了,你管的過來嗎?再說,這件事情與我有關嗎?”
我焦急地說:“可是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可能會有很多人受到傷害啊。更何況,它也不是與我們無關啊……”
頓了頓,剩下那句“這件事與禹波有關”的話沒有說出口。我忽然明白了小代的心思。
女人啊,真是上帝的潘多拉魔盒,居然會另小代這樣性格淡然的人也產生嫉妒之心。
我也不怪小代,畢竟整件事情如他所言,與他丁點關係都扯不上邊。
“或許你可以找老邢處理這件事情。”小代手中不急不緩地調著酒,向我建議到。
我無奈一笑,小代不肯出手,事情也就只能交給警方去處理了。
撥打通老邢的電話,他抱怨到:“明子,都快下班了,你又找我幹嘛?提前聲明一下,今天可是得回家陪老婆,喝酒的話免談。”
自從吃了老邢一頓飯後,他可沒少來我的酒吧蹭酒。不過看在大家相識的份上,我只好睜隻眼閉隻眼。
沒想到這反倒助長了他蹭酒的氣勢,每次來都得提前聲明下是我請他喝酒的。
“老邢,這次可不是喝酒,是有關兇殺案的事情。”我壓低聲音說。
老邢聽到是兇殺案,馬上來了精神,叫嚷著說:“明子,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匯報下。”
我簡單地把發現食人老鼠和斷臂的事情向老邢複述了一遍。
聽完我的複述,老邢沉默了會說:“在酒吧等我,明子,我過會就趕到。”
我在酒吧里焦急地坐等老邢的到來,而小代還是那麼淡定地調酒。
“明哥,不如喝杯酒吧。”小代調了杯雞尾酒遞給我。
我接過酒杯喝了口酒,但心裡還是安靜不下來。我楠楠自語到:“老邢怎麼還不來啊。”
小代抬頭看著酒吧門口,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到,這不是來啦。”
回頭一看,果然是老邢。他開著輛警用摩托車就趕過來了,摩托車就停在酒吧門口。
老邢摘下頭盔,看見我後,就徑直朝著吧檯走過來。
“老邢,你這副打扮就過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酒吧發生什麼事情了嘞。”小代調笑到。
老邢沒有理小代,抓起我的酒杯喝了口雞尾酒就問到:“明子,具體描述下事情的經過。”
我詳細地將我如何發現斷臂以及食人老鼠的事情前前後後的再說一遍,用我所能表達的語言,儘量不錯過一個細節。當然,做夢的事情我故意給略了過去。
老邢喝光了酒說:“明子,走,我們現在就去取來那包裝有死老鼠和斷臂的塑膠袋去。”
等我坐著老邢的摩托車來到筒子樓,正準備打開禹波的房門時,我又聽到了那恐怖的咀嚼聲。
第二十五章 食屍女(下)
我停下繼續轉動房門鑰匙的手,站在禹波門口呆著沒動。
老邢有些奇怪地問我:“明子,怎麼啦?”
我對老邢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說:“老邢,你聽聽是什麼聲音。”
老邢把耳朵靠近門邊,側頭皺眉看著我,顯然他也聽見了咀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