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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究竟是誰?怎麼會對這件事瞭若指掌?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誰,不過我不會告訴你,也許有一天你們總會知道,但不是現在。”陸鴻天望著窗外,平靜的說道。
“謝謝你,陸老師。”許惜楊說道,儘管心中還有一些疑惑,但目前她大概也不能再從陸鴻天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他想要告訴她的已經講完,其它的就要靠自己接下來的調查了,畢竟這些信息至少給了她一個調查的方向-------鄭雨心。
“希望能對你們有幫助。”陸鴻天說道,臉上依舊是和煦的微笑。許惜楊從他的臉上沒有尋到半絲虛情假意,看來他是真心想要幫助他們,但不可否認,他一定和這件事有著莫大的關聯,至少他也有他的目的,只是他暫時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件事,又了解到了她和夏錦在調查這件事,並且關於十年前的具體並不了解,於是才決定來告訴許惜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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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屋裡回到學校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已經大致推斷出了一些事情,但似乎這些線索有些凌亂,總是無法再腦海里拼湊成一個完整的脈絡,所以她決定趕快聯繫到夏錦,她得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訴她,包括霍成康的死,或許這看似意外的死亡也和這件事有著不可捉摸的聯繫,她的腦袋裡像是被什麼包裹了,怎麼也掙不開。把這個信息告訴夏錦,興許她可也知道這一切的聯繫。
復仇新娘
拿出手機撥打了夏錦的號碼,卻發現沒有人接聽,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夏錦回家之後情況怎麼樣了。不知不覺,許惜楊沒有意識到她對夏錦的感覺不再像是以前自己以為的合作者的感覺了,夏錦像是她的朋友一般,她會在不知不覺維護她,牽掛她,擔心她的安危,儘管她自己並未意識到這點。
突然許惜楊感覺到背脊一股莫名的涼意,一種兇殘的氣息□□,許惜楊警惕的瞥向一旁,一縷血紅的影子一晃而過,不會是姚小慈吧?許惜楊心中暗叫不好,可是姚小慈明明都已經被自己的血蠱收了魂魄,怎麼會還在里呢?難道自己先前見到的只是姚小慈的部分魂體?
懷疑和不確定容易讓人莫名的恐懼,可是許惜楊卻並非常人,她是經歷過被棄之墳場,百鬼包圍,然後死裡逃生的人,所以膽量和氣魄自然非一般人可以比擬,危險的感覺反而使她鎮定下來,心中卻在默念著召喚著血蠱。
血蠱是經過她在噬魯族時精心挑選,並用自己的血養大的,儘管這種養蠱方法至邪至毒,但這樣而來的蠱蟲也十分有威力,對自己的主人幾乎言聽計從,不用擔心被反噬或背叛。這就是許惜楊,絕不會輕易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嘻嘻嘻嘻......”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從耳邊傳來,等許惜楊定下心來仔細聽,那聲音又似乎從身後傳來,可不一會兒又改變了方向,飄到了前方。
許惜楊乾脆閉目不聽,任由那聲音在四處迴蕩,她知道鬼怪要是想要你看到她的真身,就會自動現形,其它的不過是嚇唬人的障眼法,只要心定神閒不要害怕,鬼怪自然會覺得了無生趣,要麼離去,要麼現形。
果然,那隻鬼見自己的招數對許惜楊沒用,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只聽耳邊呼啦一聲,一個紅影從許惜楊眼前飛過,許惜楊知道那鬼終於要出來了,便睜開眼,果然看見一個身著紅色嫁衣的女人站在前面,不,具體來說是飄著,因為她那雙繡著精緻鴛鴦的繡花鞋並沒有著地。
一種熟悉的感覺讓許惜楊不得不加倍警惕,她緊盯著那女鬼的背影,那身鮮紅的嫁衣格外醒目,就像是由鮮血染成的一樣,並且是從身體裡沁出的鮮血染紅的,仿佛下一秒那長長的裙擺就會滴出血來!
還好,不是姚小慈。
許惜楊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卻任然不敢怠慢眼前的女鬼。那女鬼默默的飄在空中,向許惜楊的方向轉過身來,許惜楊看見了那個女鬼的臉:那是一張被脂粉塗的雪白的臉,白的如一張紙一般,那脂粉足足有厚厚的一層,就算隔了一段距離許惜楊也能看見,女鬼的嘴唇原本如櫻桃般小巧,卻抹上了鮮艷的口紅,那口紅太艷了,也塗得實在是太難看了!
它抹過的範圍遠遠超出了嘴唇,在臉上形成了一大塊彎彎的月亮形狀的紅色,像是在笑,卻是由口紅畫出的笑容,在蒼白的臉上尤其鮮明。
復仇新娘
還有那雙眼睛,沒有瞳孔,沒有眼白,只有兩顆血紅的珠子一樣的眼球塞在裡面,並且不停的左右亂轉,轉得眼眶裡的血水往外涌。
許惜楊認出了這個女鬼,她就是之前在宿舍天台見過的那個血影女鬼,也是百年前噬魯族被自己未婚夫在成親當日陷害枉死的新娘沈翠!
“你又來了......”許惜楊沉著聲音說道,卻難以克制住那股不耐煩:“收起你的嘴臉,要嚇人也得找對人。”
那女鬼似乎也覺得在理,蒼白和殷紅鮮明對比的臉也沒有那麼猙獰可怖了,眼球自動恢復了正常,但那似笑非笑的嘴和鮮紅詭異的嫁衣仍讓人背心發涼。
正僵持著,許惜楊甚至覺得今天血影女鬼有些古怪,似乎有什麼陰謀,並不是為了來對付自己,但就是不斷的挑釁。
不遠處,一個文質彬彬的男生背著畫板從校門方向走來,他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隱隱無意中透露著淡淡的憂傷,似乎太專注於心事,竟然沒有注意到藝術樓這邊,許惜楊和血影女鬼激烈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