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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們抓我們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它們今天首度見識咒力,應該相當驚訝,希望一探究竟。我們是它們目前的唯一線索,絕不會濫殺。」
覺的推論應該沒錯,因為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感受到生命危險。
我們穿出樹林,再次登上山頭。我和覺都筋疲力盡,要不是長槍抵在身後逼我們前進,一步也走不動。
這時我們終於看清楚押送我們的化鼠隊伍什麼模樣。令人驚訝的是,隊上的二十隻化鼠的長相中只有一半是標準化鼠;剩下十隻的身體某部分怪異變形,不是自然畸形,好像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改造。
隊長和另外兩隻擔任副隊長的化鼠臉上都長著球果般的鱗片,雙手與甲冑間的空隙也是。弓兵化鼠中,四隻拿的強弓比其他弓兵大兩倍,左右手臂的型態差異有如招潮蟹。持弓側的手臂細長,一半顯得僵硬;但架箭拉弦側的那隻手比持弓側要短,側肩到胸膛的肌肉發達健壯,手肘以下的部分相對纖細,手指互相融合,只剩兩隻短鉤。另外兩隻化鼠的眼球像變色龍般又大又突,耳朵大得像蝙蝠,而且不斷轉動抽搐,像在戒備四周。還有一隻頭上長一支尖角,手腳異常細長的化鼠,難以想像這些突變有什麼功用。
「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樣子千變萬化。」覺嘟噥著。
「誰教它們叫『化』鼠。」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玩笑很難笑,但多少有助於舒緩心情,客觀審視情況。
到山頂後,右手邊有條林道在月光下浮現出詭異的輪廓。但化鼠走往相反的方向,進入荊棘叢生的窄縫。我們沒得選擇,撥開滿是荊棘的灌木叢前進。這些荊棘應該是化鼠種的,目的是阻止外敵入侵鼠窩。我邊想邊蜿蜒前進,眼前視野頓時大開。
如果不仔細看,這是遼闊的草原,但見到化鼠忽然從一棵大水橡樹底下鑽出來,我們意識到這裡就是鼠窩。
鼠窩入口以高大雜草巧妙掩飾,化鼠接二連三鑽出草叢,宛如魔術表演。
其中有隻特別大的化鼠推開其他化鼠走出來。它身穿皮甲,肩掛披風,顯然在鼠窩裡相當有地位。它最大的特徵就是頭顱往前後突出,像顆棒槌。
球果隊長四腳著地,畢恭畢敬上前稟告,棒槌頭化鼠反而站起身子。兩隻化鼠討論起來,棒槌頭化鼠狠狠瞪我們一眼,吩咐起球果隊長。
我們很怕被帶進昏暗的地底隧道,幸好化鼠將我們帶離巢穴入口,趕往林道深處。林道深處坐落著一棟巨大鳥籠般的建築,直徑兩公尺,高約一點五公尺,用排列成圓錐形的木柱與刺蔓搭建而成。
鳥籠乍看沒有入口,只有一處僅用刺蔓圍繞,沒搭建木柱。兩隻化鼠用長槍撥開刺蔓後將我們趕入鳥籠,接著一收長槍,刺蔓又縮回約二、三十公分的空隙。若想鑽出去,得做好皮開肉綻的心理準備。此外,外面還有一隻拿長槍的哨兵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們。
鳥籠不高,沒辦法站直,我們將背包墊在冰冷的地上當坐墊,朦朧的月光僅夠我們看見彼此的臉。
「好慘的一天啊。」
覺的聲音溫柔得難以置信,我頓時情緒潰堤,眼淚直落。
「真的糟透了……覺,傷還好嗎?」
「完全沒問題。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血也止住了。」
覺對著我擺擺耳朵,證明他沒事。班上只有他會這招,我總算放下心,破涕為笑。但覺的臉上依然沾著幾道血痕,觸目驚心,但並無大礙。
「接下來該怎麼辦?」
「現在只能等人來救了。如果瞬他們平安逃走,應該會去町上回報。」
多久才有人來救援呢?光想就渾身乏力。
我們在狹小的鳥籠中並肩靜待時光流逝。
「它還在看著我們。」
關進鳥籠快一個小時,哨兵還是用詭異的眼神打量我們,一旦視線對上就立刻回頭,沒多久又轉頭。
「別理它,蠢老鼠一隻。」覺的手環著我的腰。
「可是好像……哎,你在幹什麼?」我的後半句是在問覺。
「你很緊張吧,我來安慰你。」
覺試著在窄小空間中壓上我,逆光讓他的表情一片漆黑,雙眼卻炯炯有神。
「沒關係,我來就好,覺別動。」
我的手掌貼在覺的胸前,覺靜止了動作,心跳穿過T恤傳到我的手掌。我露出微笑,緩緩地讓他倒臥在地。我俯看覺,指節滑過他月光下蒼白的臉龐。
覺陶醉地閉上眼睛,宛如家貓般乖巧地任憑擺布。
我捧起覺的臉頰,親吻他的額頭。覺埋入我的胸前。我的掌心和手指一路從脖子、胸膛、雙臂、腋下,滑入下腹。
我們過去沒什麼機會如此親密地接觸彼此,雖然平時說話帶刺,但感受得到背後擋不住的愛意。
他的陰莖相當硬挺了,我在性行為上僅有和女性的經驗,不知如何取悅男性,我隔著牛仔褲來回撫摸,儘管布料厚實,但感受到溫熱的脈動。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先延後某些樂趣好了。我用指尖搔覺的大腿內側和臀部,覺等不及了,將我的手按在某個部位。牛仔褲繃得太緊,我解開鈕扣,稍微打開,見到鼓脹到幾乎要被戳破的四角短褲。我再次撫摸男性最敏感的器官,這回隔一片薄布,清楚感受到形狀和大小,宛如具有生命的生物,老實地對我的愛撫做出反應,可愛得像只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