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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怒火攻心,氣得從地上撿起大黃狗扔在後面的樹枝拼命抽打著它,也幸虧因為才修過院子,地上還有轉頭,老兵拿起磚頭一下子砸在大黃狗頭上,把它砸得嗷嗚了一聲,栽進了自己挖的坑裡!就這樣又砸了好一會直到大黃狗一動不動老兵才停下手!這一折騰天色都亮了,老兵不敢耽擱,連忙去了上次詢問的那幾個老人家裡把這情況又跟幾個老人說了一遍。老人一邊震驚,一邊慶幸老兵幸好平安無事,只說了一句:‘以後村子裡老人都說動物養久了會成精並會模仿主人的動作,原來是真的,你還是快快將那大黃狗的屍體處理了吧’。”
“老兵回到家裡後,正準備將大黃狗就埋到這個坑裡的時候,突然想起老人的話,會模仿主人的動作?吃飯還好說,那用樹枝側臉長度,挖坑這個又是從何模仿的呢?老兵這麼一想不由大驚失色,把那大黃狗從坑裡扔出來,繼續挖著下面。沒過一會兒,就讓他挖到了累累白骨——”
“幾日後,警方將搬到城裡的那家親戚捉拿歸案,原來這家人在村里竟然因為貪財,前前後後殺了數十個外鄉人,並且在殺後把他們埋在了這個破舊的小院子裡,在他們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發現的時候,沒想到發現的契機卻如此荒誕。”
小狐這個故事說完後,大黑瞠目結舌的聽了半天,半晌後才開口說道:“……天下竟然有如此壞的狗!”
寧清明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散。
不過大黑雖然反應有點遲鈍,但他倒也聽說來了小狐說得這個故事是在故意寒磣他,這時候烤得雞也好了,大黑給寧清明撕了個雞腿,然後給小狐撕了個雞屁股,在後者撅嘴不滿意的時候,他嘿嘿一笑,說:“我這也有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小狐不高興地啃著雞屁股,說道,“該不會是狐狸的故事吧?”
大黑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在很久很久之前,百姓安居樂業,朝廷上下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有一狐狸精卻趁機來到了帝王身邊……”
“停停停——”小狐咬了一口雞屁股,“我已經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想要說我們的妲己大人是嗎?”
“咋了,不行嗎?還有啥比毀了一個國家還要可怕的嗎?是不是瞬間覺得大黃狗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大黑對他翻了個白眼,“好歹我們狗族在人族面前的形象都是可愛忠誠的,反倒你們狐族,呵呵,不提也罷。”
小狐笑嘻嘻地,“就算我們在人族面前形象不好,但為我們要死要活的人族不要太多!”
寧清明安靜如雞地啃著他的雞腿,對倆人的嘴炮不發表意見。
“那我也來說一個故事吧。”寧清明啃完手裡的這個雞腿,說道。
“好!老大的故事肯定都是溫暖的。”大黑很捧場,反正比小狐說得那個故事要好一萬倍。
小狐對大黑這話沒意見,雖然對寧清明的接觸不多,但他能感受到寧清明為人的確很溫和,內心深處肯定也是一個溫柔的人,這樣的人說故事,也差不多都是治癒系的。
寧清明笑呵呵的開始了他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我在一個論壇上看到的,看到的時候感覺挺震驚的,恐怖倒是不恐怖,但是多少會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
寧清明回憶了一下,說道:“雖然現在帝都一片祥和,但實際上還是有很多山區很貧窮,非常窮,娶不起老婆吃不飽飯,這些人的老婆從哪來呢?”
大黑接道:“拐賣人口。”
“對,我要說得這個故事就是從拐賣人口開始。”
“從前有個小女孩,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一路順風順水直到大學畢業,但意外就發生在她大學畢業的旅遊途中,她和朋友們去的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鎮,在不經意間她和朋友們走散了。”
“當時她身上的手機沒電了,小鎮非常偏僻,大家連普通話都聽不懂更別說會不會說了,種種巧合湊在一起,這個女孩在晚上的時候遇到一個會說普通話的人,她一臉驚喜地跟著這個人走了,而這個人就是人販子。”
“在走到一個巷子的時候,女孩發覺到不對勁,但這時候已經晚了,人販子的同夥從巷口出現把她打暈送到了其他地方。接下來的幾天女孩一直顛簸在路上,但是她沒有徹底清醒過,人販子們為了防止意外一直給她用了大劑量的安眠藥,就這樣轉手了幾次把女孩賣到山區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幾天,而吃了十幾天安眠藥的女孩這時候精神已經出了問題。”
“她精神方面時好時壞,但對買了她的一家人來說這樣卻正好,她在精神方面好的時候也曾想過逃走,但這個地方非常偏,連綿不絕的山路一眼都看不到頭,她一個女孩子就算僥倖能跑走也說不定會跌落到山崖下,每年逃跑的人有很多,但同樣的,屍骨無存的也很多。”
“女孩漸漸絕望,在這個時候她懷孕了,在懷孕後她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而因為她有精神方面的問題看起來很乖巧,這家人也對她徹底放心,允許她在院落里自由行動,但絕對不能走出去。”
“在歷經十個月以及生產的痛苦後,她的第一個孩子出世了,之後沒過了兩年,她第二個孩子也出世了,女孩在精神好的時候會教孩子們識字數數,但這個時候她仍然沒放棄想要跑出去的想法,在這個地方待了幾年後,她托一個關係不錯的人悄悄的寄了信回去。”
“沒過多久,她的父親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找到她,和他一起來得還有警方,他父親懇求村里把女兒還給他,但是村里以及女孩住的這家人卻拿孩子威脅他,不僅不肯還把她父親毒打了一頓,當地警方漠早知道這裡買賣婦女最為嚴重,但整個村里都和警方上下打點過,就算來也只是走了個過場。”
“女孩看著被毒打的父親崩潰大哭,說自己不回去了,讓父親快點走。”
“媽的,畜生!”大黑的野雞都不吃了,他一臉憤慨,“真是畜生!”
小狐睜大眼睛,看起來一片懵懂,實際眼底深處是對這個世界的透徹。
“我還沒說完呢。”寧清明換了個坐姿,繼續說道,“父親沒辦法只能下山,女孩在這事之後也被毒打了一頓,然後又被關了起來,直到又生了兩個孩子後,她才被允許走出那間小黑屋,這時候的女孩精神已經很不穩定了。”
“一天,在家裡人都熟睡的時候,病情發作的女孩拎著刀把一家子都給殺了,就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放過,唯獨有個在外面玩的小女孩逃了一劫。等她回家的時候發現一院子都瀰漫血的味道,伴隨著鐵鏽般鮮血味道的是一股奇異的肉香味,她媽媽鋪頭散發的坐在門口,嘴裡還哼著歌,看到她,對她說:‘快來,我給你做了雞肉’。”
“她女兒被嚇得大叫,一邊叫一邊向外跑去,叫聲很快就引來了村裡的其他人,這些人先是將女人控制住才走進屋內,但此時的屋內血流成河,男人的四肢被砍,家中父母的死相也慘烈,渾身被砍了不知道有多少刀,而最慘的是趴在床邊的男人脖子被刀劃開一道口子,床下有一個大盆正接著他脖間流下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