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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蟲族在經歷第三階段進化時身體多項數據都會發生轉變,而人體處於自愈期間時,身體數據同樣不穩,這番受傷有效的替齊斐掩護了真實種族身份,照顧著他的醫護人員都將這數據變動視為了自愈期間的正常反應。

    司澤是那兩個月里除了醫護人員以外與齊斐走的最近的對象,他幾乎天天都去監護室打卡,有時候甚至一呆就是五六個循環時。

    考慮到齊斐一整個月裡都處在昏迷狀態,理應是無法去與誰來一番不可描述運動,主動完成初體驗,但他的生理覺醒卻又確實已平穩度過,進化狀況良好。以左恩為代表的蟲族便暗暗懷疑起了是否有誰趁其不備,悄悄與昏迷著的他發生了關係,間接助他完成了生理覺醒。

    司澤便是首當其衝的懷疑對象。

    假如貢多星的四季模擬系統真的能再人性化一些,甄別到存在於星球各個角落裡的冤情,那麼它先前只為“齊娥”伸一場冤還不夠,它眼下還得再下兩場鵝毛大雪,為新鮮出爐的“司娥”與“齊娥”同時伸冤。

    齊斐同樣不解自己為何會自然度過生理覺醒,但他十分確信自己從未和誰發生過身體關係,他的朋友也絕不是會乘人之危的對象。  

    清晨會議的舉辦目的自然不只是為齊斐再做一次全面體檢,做好血脈天賦等級鑑定,混雜在軍部里的“內鬼”與當年出賣了齊斐雙親的戴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縱使當年的能量礦劫持事件沒有發生,但“內鬼”並未就此偃旗息鼓,近幾年內信息泄露事件時有發生。

    齊斐所掌握的有關父輩的信息資料雖然稀少,但對於所有期望能尋獲到有力證據,將內鬼剷除的對象來說,他的存在即是一條重要信息。

    “抱歉,或許你會覺得這非常突然,但當下的情形里。我們希望你能與我們一道,先返回一趟蟲星。”

    見齊斐朝自己看過來,既不說同意的話語也不反對,左恩往懸浮屏上投放了一張相片:“你的雙親雖目前依舊下落不明,但這裡還有一位與他們當年關係十分親近的對象,他的特殊病房被安置在帝國中心醫院住院大樓頂層,你也許會想要去看看他。”

    “按著人類的家庭稱謂,你應該叫他舅舅。”

    被投映在懸浮屏上的青年面容與左卅六分相似,但那一雙眼睛要柔和許多,讓他看上去溫和沉靜。  

    齊斐靜靜看了懸浮屏上的青年半晌。

    對方叫做左鳴,同樣也是一隻雄蟲,是他父親的親哥哥,雄父的至交好友,傳說因被他的雙親背叛而受到宇宙海盜突襲,至今躺在特殊病房裡沉睡未腥。

    在齊斐看著左鳴的照片之時,言便坐在對面看著齊斐。

    齊斐很快注意到了言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思維一時有些微微打岔,想起了對方方才露出的隱忍神情。

    尚未意識到自己已開始不自覺的對對方投注關心,齊斐只短暫的分了個神,心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聲音的傳播速度遠比電子門的自動開合速度快,在間隔著內外間的電子門僅開啟了一條縫時,齊斐便聽到了奧維那句未完的話語,他直覺奧維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奧維以幾近質問的語氣對言說著“那他知道你”,而後半句話則在他和左恩走出裡間後吞了回去。

    ……他該知道什麼?

    第二十八章 住在隔壁的蟲長官 二十七

    “你聽說了麼?”

    “什麼?”  

    “就是‘那個’。”

    “哪個?”

    “嘖,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最近風言風語那麼多,你真的一個也沒聽著?沒發現有一位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嗎?”

    被問話著的對象頓了片刻,像是順著這話想了想後才回答:“你說齊斐?”

    最先說話的那個一點頭:“可不就是他?”

    訓練基地內的所有項目在暫停兩天後,終於續接著進度再一次啟動,由於這兩天的功夫耽擱,原先的日程表被做了微調,新日程表貼合著聯合演練當前剩餘日數出台,被公示在了方形大廳的中央懸浮屏上。

    一切看起來都已重回正規,但仍有心思縝密者馬上注意到了不對。

    個人積分榜隨每日訓練結果而變換,通常固定在每日傍晚六點更新,齊斐自第一天傍晚起就穩居積分榜首位,並在接下來的十多天裡都再沒變換過位置,眾人都已經習慣於直接越過首位,去看今日積分更新後的第二是誰,然後再往下去找自己的名字。

    但復訓的當天傍晚,這一共同養成的習慣便遭遇到了一些改變。  

    當眾人理所當然越過首位,直接去看今日第二名時,他們詫異的發現“二”序號後填著的赫然是齊斐的名字。

    穩穩占據首位近三周的齊斐,在復訓第一天排名下滑了一位。

    不過此時眾人僅是短暫驚詫了一番。

    復訓第一日的訓練項目的高速動態射擊,在室內訓練場舉行,每名士兵按序號進入靶場,有著各自的隔間,射擊完後即出場,彼此間交流時間不多,互不干涉。

    雖說穩居首位已久,但齊斐與第二第三名的積分差額實際上不算大,這都是托他習慣性照顧隊友的福。他在分組對抗中“狩獵”來的積分有一多半都按隊友數目平分,“投餵”給了隊友們,是以儘管他個人能力出眾,完全可以大幅度拉開幾分差額,但這些原本可用來拉開差距的積分都被他“投餵”了出去。

    當發現齊斐的排名下滑了一位時,大部分對象只感嘆了片刻或許今日齊斐的狀態不太好,被緊追著他的第二超了過去,接著便不再多想,各自散開。只有少部分對象互相對視了一眼,心底隱隱浮起奇怪:今天齊斐出現了嗎?

    “上頭給出的官方回答是身體突發不適,在上周那次體檢里查出了潛伏病症,被緊急轉回去療養了,但大家又不傻,那三艘蟲族艦船匆匆來了一趟貢多後又離開,蟲族那邊的總訓練官也臨時換了對象,當我們看不出來似的!後勤部里那幾個走關係進來的消息路子比我們廣,其中有一位小少爺似乎和齊斐關係不錯,硬是纏著家裡問了詳情,你猜怎麼著——他家裡給他透露的風聲與上面的說辭不一樣!”  

    “……”

    同伴不答話也不能影響說話者的熱情,他做賊似的左右張望了一番,壓低聲音:“聽說齊斐其實是被蟲族帶走了,他們在他身上發現了蟲族基因——我說呢,怪不得他綜合數據超出我們這麼多,原來根本就和我們不是一路物種,嘖!”

    眼下已是復訓後的第三天,齊斐的名次幾乎每日都要下滑一位,訓練營里最為遲鈍的對象也終於覺出不對。

    齊斐的積分毫無變化,日常的隨機分組裡也不再有他的名字,他儼然已消失了好幾天。

    特派小隊的其餘成員倒是全部還在營地內,只是近幾日裡個個都沉默非常,神情與隔壁的蟲族戰士一樣冷硬,就連平素最活潑的白皓也難得收斂了性子,眉宇間多了一道時刻顰蹙著的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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