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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這裡大多數的姑娘一樣,穿了跟很高的鞋子,鞋跟目測絕對超過了七厘米。身上穿的倒是這裡統一的制服,跟他們包間裡的小顏一樣,都是黑蕾絲包臀小禮服。粗略一望,基本一模一樣。
跟著這位香汗美女腳後跟出來的,是個男人。還是個滿臉油光,體態豐盈,尤其胸部和肚子,格外沉甸甸的謝頂中年大叔。
這大叔,跟美女差不多狀態,都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大叔故作輕鬆地提了提褲子,假裝與前面出來的美女,不是一路人。但他嘴角的一抹口紅印,卻出賣了他的正直人設。
兩人一前一後地從廁所出來了,一見門口沒人,都稍稍鬆了口氣。中年大叔意猶未盡的上前半步,摸了一把美女的腰。手收回來後,還有點意猶未盡,又再次伸手,狠狠地擰了一把美女的屁股,換來了對方黏膩膩,濕噠噠的一聲‘討厭’。中年大叔‘嘿嘿’了兩聲,剛要開口說話,一抬眼,就看到了走廊拐角處,牆角里,站著一個面朝里,背朝外的高個子男人。
“誰……誰啊,站在那裡?”中年男人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壯著膽子,遠遠地喊話。
“我……”王行雲剛想轉頭開口,卻被肩膀里的拓麻輕聲勸阻。
因位置的限制,剛擠出門的一男一女,王行雲是背對著的,拓麻卻看得清楚。
他總算明白了,王行雲那句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五分鐘’言論是怎麼回事了。果然,深藏不露的王員外,表面上萬年冰霜屹立不動,骨子裡卻是個什麼貓膩都門兒清的老司機!估計聽他描述廁所里有鬼的當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還非得故作高深的買官司。
拓麻越想越生氣,正好從王行雲的肩膀上,看到那個禿頭中年胖子在問‘誰站在那裡’。一報還一報的心理作祟,拓麻轉了轉眼珠,當機立斷地阻止了王行雲扭頭回話的動作。
色彩斑斕的壁燈,映襯著牆壁上貼著的鏡子,無差別的反射著亂糟糟的色彩,更容易讓走過路過的人,被混合在一起的光,迷暈了眼。
禿頭中年胖子,就以為自己眼暈了。
立在牆角的男人,只模糊的發出了一個音節,就沒聲了。他有點心虛,更有點害怕,轉身想去拉身後姑娘的手,卻一轉身,發現剛才如膠似漆,纏綿不休的美女,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失去了蹤影。
他口乾舌燥,手心冰涼。剛發過不少汗的身體,瞬間就褪去了餘溫。他抱緊了圓潤的肩頭,想扭頭就跑,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邁不動僵硬的腳步。
角落中,以後背示人的高個子男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鼻音,緊接著,一隻雪白纖細,卻飽含爆發力的胳膊,似靈蛇般,動若無骨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繞過脖子,插入了他的髮根。
“非禮勿視……大叔,看什麼看!”沙啞中略帶俏皮尾音,聲線略微高昂,卻比一般女性低了些許的嗓音,從角落中嚶嚶傳來。中年男人愣了愣神,才發現,原來角落裡並不只有一人。
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眯起了腫脹的雙眼,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見,傳遞了一個‘同道中人’的眼神,就心滿意足地踱步走開了。
“哈哈哈哈!那死胖子果然被騙了,你看他最後那個猥瑣的眼神,嘖嘖嘖,怪不得五分鐘就完事了呢……”拓麻等胖子走了,就地一貓腰,硬生生從王行雲的胳膊肘下鑽了出來。捂著肚子,衝著胖子離去的方向,嘻嘻哈哈了好半天。
王行雲摸了摸剛被拓麻惡搞,而肉貼肉,一路探索過的脖子,嘆了口氣。
“對了,不久的剛才,你好像說,有什麼重要的事來的?關於……你為什麼要選咱們包間裡的那兩位姑娘?”拓麻鬧夠了,也笑夠了,突然回過神,正直地問道。
王行雲也習慣了他這種跳躍式的思維,接著他的問題答道:“你不覺得,那位小顏姑娘,有點眼熟麼?”
“啊?”這個回答,倒是很出乎拓麻的意料。
繞這麼一個大圈子,還以為萬年冰山是在別人的夢裡,轉角遇到了真愛,卻原來是熟人。可要說熟人……拓麻想了又想,還是不記得,自己認識的少得可憐的女性名單里,有這麼一號人。
王行雲也預料到了,他肯定想不起來,就婉轉地提醒了下,是在‘那個噁心吧啦,到處都是死鳥和標本的任務里’。
拓麻邊回憶邊說道:“那個布滿鳥類標本,滿場腸子味兒的冷庫?我們遇到草泥馬男神的那個狗日的夢裡?不對啊……夢裡沒這號人啊……唯一的女性,我記得除了那個從蛇里扒出來的裸女,就剩下那顆沒有臉的大雞蛋了……啊,你是說,小顏姑娘,就是那個裸女,助理陳美虞?”
王行雲微微皺了下眉,說了句‘不是。’
拓麻緊盯著他的表情,然後改口道:“你可別告訴我,那個風情萬種,花樣翩飛的小婊砸,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記者兼主持人,全民女神朱岩顏。朱岩顏……小顏……還真對上了。不過,不太可能吧。真的會有人,用自己的真名,去做特殊職業麼?”
王行雲插話道:“人家只說自己叫‘小顏’,又沒說過自己真名。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她叫什麼。”
拓麻‘奧’了一聲,覺得王員外說的有道理,就不再糾結名字的問題。他轉而問道:“那你怎麼看出來,她是朱岩顏的?你連本人都沒見過,怎麼知道她年輕時,整容前,長什麼樣?”
王行雲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幽幽道:“有個消息渠道,叫娛樂八卦雜誌……”
第109章 鬼故事
林楓的興致不怎麼高。也難怪,任誰原本在網吧舒舒服服地跟同學打著一半的遊戲,突然被弄到一個莫名其妙,據說是夢中世界的地方,先是遭遇了校園暴力,又被迫在電梯裡顛簸了很久,最後好不容易所處環境稍微正常了點,還沒喘口氣,就又開始走無窮無盡的樓梯。精神稍微正常點的人類,都不會有特別高的性質的。
尤其是,樓梯濕滑,四周漆黑。身邊唯一的光源,還是一個隨時會用盡燈油,讓兩人直接兩眼摸黑的古董煤油燈。這樣絕望的環境中,雖說還有一個性格脫線,還算活潑,很會調節氣氛的隊友。但是,這個隊友不僅沒有發揮他唯一的特長,講點笑話,說點段子,讓漫漫長路不要這麼的越走越恐怖,他TM還要講鬼故事!
講也就講了,就當熬夜聽個鬼故事廣播節目了。這貨居然還要兩人輪流講!
林楓當時就有點慌了。
他從小就不愛公開場合,演講或者說話。這不是內向或者靦腆,是他真不願意。這個毛病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好在他從當初默不作聲的小孩,變成了現在默不作聲的區域老大。當老大的好處其實挺多,但當一個好老大的責任和義務,卻比好處更多。
林楓其他的好處倒是不怎麼在意。但唯獨有一件事,他覺得當老大很爽。那就是,能少說話或不說話,也沒人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