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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才那位領頭的黑臉大哥真能聽到,臉一定會被拓麻這驚悚的發言直接嚇白。這番謬論不僅十分地飽含對於宮主性別喜好的客觀理性分析,還對侍衛長的臉蛋、身材大加褒獎,甚至大大預估了侍衛長在床上的種種滿意表現,真是葷素搭配,聽著不累!
拓麻當面意淫了下剛才折磨他半天的黑臉侍衛長,感覺出了口惡氣的同時,也徹底娛樂了自己一把。在打嘴炮兒從來不用負責的現代社會,這番發言還真不算什麼,往常王行雲偶爾聽到,也深知他的秉性,不會當真。但顯然,古代背景里的雲霄宮少宮主,只對阿玖表現出分外有興趣的李意生,會當真,還非常介意當著他的面,稱讚且意淫其他男性。
於是,李宮主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他當機立斷地拍了拍手,於是從房樑上應聲落下兩個影衛。兩人顯然在上面待了不止一時半會兒,前因後果甚為清楚,也沒廢話,直接一位繼續跪著,一位抱了個拳,留下一句:“我這就去請侍衛長當面解釋一下。”就轉身從大門出去了。
留下那位邊跪著邊尷尬的不知道手腳放在哪裡的影衛,以及床上依舊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的一對兒神經病。
半柱香的功夫,出去的影衛帶著黑臉侍衛長到了。一臉懵逼的侍衛長顯然在影衛的解釋下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我擦他寧可自己聾了什麼都沒聽到好麼?這都是什麼事兒?竇娥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他真的沒有勾引過宮主床上那位小公子,今天也才是第一次見好麼,他只是愛崗敬業,要嚴格審查接近宮主的一切未知人士,防止混進來奸細或者刺客,從沒想過會背這種突如其來的黑鍋。最重要的是,他壓根就對男人不感興趣,為啥會大半夜被宮主叫進來寢室,跟一群人解釋,他對那位小公子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更從沒打算要爬上宮主的床,並且有所優秀表現。那位小公子的種種發言,完全是毫無根據,赤裸裸的惡意污衊!
第21章 與宮主深夜飆車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大晚上的不睡覺,一群人坐著跪著趴著的應有盡有,整個一個古代版大學宿舍深夜臥談會。
拓麻又困又乏還又渴又餓。他真的想繼續嘴炮兒,把這一群人全部轟暈了才好,但是實在嗓子裡冒煙,肚子有些不爭氣的開始咕嚕咕嚕。於是,他又換了個姿勢,有點不好意思的打斷了侍衛長滔滔不絕羅里吧嗦的解釋,邊表示了自己的需求,又給了多方一個合適的台階下。
宮主顯然也膩味死了侍衛長翻來覆去毫無新意的發言,趁著阿玖要吃的喝的機會,趕緊讓侍衛長帶著倆影衛退下去休息。不一會兒,守夜的侍女拿來了夜宵,顯然平時這位宮主夜裡沒有進食的習慣,廚房的人措手不及,趕緊有啥做啥地弄了一碗麵、幾碟小菜和一壺蜂蜜水,雖看起來簡單,但這卻是拓麻來到這裡的第一頓飯。面特有的香味,隨著熱騰騰的蒸汽撲面而來,翠綠的蔥花,浸泡在淡茶色的麵湯里,跟面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小巧玲瓏的白茶壺,也在隱隱透著暖氣。蜂蜜的甜味若有似無,讓拓麻的胃口大開,恨不能一口氣全部倒進肚裡。
宮主和阿玖互相折磨了大半個晚上,飯一端上來,不僅阿玖口水縱橫,向來錦衣玉食慣了的李意生,也突然覺得有點餓。但他犯不著跟一個沒吃晚飯肚子正在咕咕叫的小鬼搶飯吃,於是自顧自地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蜂蜜水。溫水下肚,暖意從丹田一直延伸到四肢百匯,亂糟糟的心情霎時得到了治癒,連帶著看旁邊端著面碗使勁往嘴裡扒麵條,吃得面色通紅滿臉油光的阿玖,都格外柔和了許多。
李意生慢吞吞地邊喝水邊思索,這算不算雜書中寫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因為一碗麵和一杯蜂蜜水,緩和了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尷尬氣場,變得老朋友似的隨意了許多。
拓麻酒足飯飽,想用袖子抹一抹吃的油汪汪的嘴角,卻突然想起,他的衣服早在進屋前,就被收繳了,自己跟泥鰍一樣光溜溜,是被裹一床被子,直接拎進來的。
“恩,酒足飯飽思淫慾。我沒偷看個人隱私,不用害羞,放心大膽地表現吧!飆車愉快喲~”在拓麻腦中飛快閃現又消失的蘿莉音,又提醒了他剛才二人的曖昧。一時間,有點騎虎難下的焦躁和矛盾感。
他本不想和被魂穿失憶的王行雲發生點什麼,因為跨過那條線很容易。但若是達不到他的期許,難免退不回原來,來朋友的沒得做,但又經不住誘惑。夢貘很確定地說過,王行雲不會有這次行動的記憶,這無疑讓拓麻很心動。加上他本人對於這位思考迴路很秀逗的宮主大人頗有好感,對他的床上表現也很好奇,所以有點躍躍欲試的味道。
拓麻向來是個行動派,他的主觀意識出現了‘想’的信息,於是也沒等大腦有沒有徹底想通,人已經從被子上爬起,似笑非笑,雙目開始熱切地打量起來身旁那位被他忽略多時的宮主。
依舊是那雙宛昨日若初見的細長鳳眼,只不過,原本略顯無神刻板的雙眼,此刻在蜂蜜水熱氣的薰染下,盪起了點點水波,拓麻盯著這雙水潤潤、暖洋洋的眼睛,突然有點走神,想起了少年時的他唯一參加過的一次集體郊遊活動。一群少年三三兩兩的在公園的湖泊上,蹬著雙人鴨子船,互相追趕著,爭先鞏後地撞著對方的船,在烈陽下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拓麻是跟一個小姑娘似白嫩羞澀的清秀男孩一組的。因為是根據學號分配的,即使不滿意,也不得自行調換。於是,看著對方索然無味、心不在焉地慢慢蹬著,己方的船跟前面野得沒邊的小夥伴們快船,距離越來越遠的時候,拓麻心底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
他百無聊賴地伸手在水面上摸了兩把,湖裡的水並不清澈,一眼望去還有點渾濁,綠油油的。正打算閉眼睡上一覺耗時間,突然慢悠悠河上飄著的鴨子船發出‘碰’的一聲響,另外一隻同款船,許是沒把控好時間和力度,直接撞了上來。
那隻小船上的,其中的一人就是王行雲。
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讓人看了他,就在這炎炎夏日裡,心裡上涼快許多。王行雲的同伴,顯然也被那張面癱臉打擊到了,撞船後,慌亂地想把船調轉開,不再與拓麻的這隻糾纏在一起。
但拓麻顯然不想放過這次‘換夥伴’的好機會!他雙眼放光,一把薅住對方的船舷,防止船劃開,同時從自己坐著的位置上探出身子來。他搖搖晃晃地整個身子探進對方的穿上,一把抱住了王行雲的手臂,嘴上還不忘叫道:“王員外,快幫把手,把我拉上去!”
鴨子船僅能乘坐兩人,拓麻這一折騰,兩隻小船都開始劇烈搖擺,把另外兩個人嚇得面白如紙。王行雲沒吭聲,手腳倒很麻利,一手拽住拓麻一隻胳膊,一手從側面托住他不斷扭動掙扎的腰,防止他整個身子橫跨在兩隻船中間,船的位置一旦拉開,就掉進水裡。
兩隻黏在一起的白鴨子船,隨著拓麻的動作,晃了又晃,終於在王行雲的不懈努力下,把人撈進了王行雲這邊的穿上。但兩人做的穿,三人乘坐依舊危險。於是,始作俑者很不客氣地邊坐在王行雲大腿上,邊發號施令:“唉,前面這位同學,你去我那船上,那不是有個空位麼?跟一個人劃半天船了,早視覺疲勞了吧,咱們換換小夥伴,增加新鮮感和趣味性。來來來,對面的幫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