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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拓麻心急,催促他趕緊繼續講。
“然後啊,這把剪子就從她的視線里消失了。直到有一天夜裡,她睡著正香,突然聽到學生宿舍里,有人在陽台彈古箏。聲音高昂有序,十分悅耳,卻因為實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聽在耳朵里,讓人覺得,特別的詭異和恐怖。”王行雲分析道。
“是啊是啊,要是我大夜裡聽到有人在我家陽台彈古箏,我TM也覺得嚇死人。”錢欣然拍著胸脯,肯定道。
“別插嘴,讓王員外趕緊繼續講!來,林楓小朋友,蔥遞給我,咱們先放鍋里煮煮,當做鍋底”拓麻招呼道。
“然後啊,這個姑娘越聽越害怕,卻不敢起來去陽台看看,更不敢下床去喊其他人。古箏的演奏聲,斷斷續續持續地持續了一整晚。姑娘一晚上沒睡踏實,第二天一早,就跟其他幾位室友說了這件事。其中兩位睡眠質量很好,沾枕頭就著的姑娘,都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只有一位睡眠質量也不太好的姑娘,悄悄跟她說,昨天我也聽到了。”
“這個姑娘更加害怕了,第二天又去買了一把全新的剪刀,再次放到了枕頭底下。奇怪的是,當天夜裡12點後,熟悉的古箏彈奏聲又再次響起。不堪其擾的姑娘,把手深入枕頭裡,緊緊握住那把殺傷力不俗的撿到後,古箏的聲音,竟然突然停了。然後一整個晚上,相安無事。”王行雲用公用筷子,攪拌了下火鍋的湯底,又加入了少許大料和香菇,招呼著眾人和廚房裡忙乎的林楓過來放涮肉。
“故事還沒完呢!”錢欣然雖然肚子餓,但更著急那個未完待續的故事。
“沒有然後了。這是我單位的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閒來無事,給我講的,她上大學時候的真實遭遇。不知道算不算鬼故事。我就拿出來講了。”王行雲率先夾起了一片土豆,放入了開鍋的沸水中。
“切~真沒意思!”錢欣然大呼不過癮,硬是要王行雲提供那位同事的聯繫方式,打算自己親自去問故事的後續。
“吃完飯再說。”王行雲拍了拍桌子,拓麻連忙狗腿地帶頭點頭。
“好的吧。”錢欣然癟了癟嘴,起身接過林楓遞過來切好的另一盤菜,側身讓出一個位置,讓林老大也過來先吃飯。
一群人圍著火鍋,熱騰騰的蒸汽,讓初秋的季節,也暖意融融。
“恩。中元節,一群人坐在家裡吃火鍋,也不錯耶。”拓麻用胳膊肘戳了戳專心低頭吃菜的王行雲,小聲嘀咕著。
“恩。”王行雲輕聲回應道。
“你能回來吃飯,蠻好。”拓麻說完,就站起身,加入了與錢欣然單獨展開的搶肉大戰。
第128章 番外二:碧玉蓮花(4)
葉蓉本想借著王行雲的回答,再多問一兩個問題。可時間緊迫,另一邊人頭攢動的簽到處,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個巨大的充電喇叭,裡面循環播放著:“各位參賽者,沒有簽到的儘快前來簽到;沒有完成上半身無毒人體彩繪的選手,也儘快前來繪製。”
那大喇叭的音量很大,噪音污染度,堪比困擾大批量群眾早晚心理健康的廣場舞。
葉蓉、拓麻和王行雲,都被吵得腦袋發昏,眼冒金星。一行人,不敢再耽擱,趕緊跑去登記和繪製人體彩繪。
參賽人員都採取實名制。當初拓麻的報名,是葉蓉幫忙提交上去的,現在受傷要換人參加,也要在比賽開始前,提前報備一下,避免真取得了名次,主辦方因為參賽人員對不上,而出現兌獎異議。
拓麻和王行雲,找到了報名負責人,簡單說明了下受傷要換人參加活動的緣由。接待他們的負責人,是個白胖富態的眼鏡大叔。他倒是挺好說話,讓兩人在簽到表上,修改覆蓋了一下原參加人的信息,就算完事了。
這邊處理妥當了,王行雲攙扶著拓麻,一起前往參賽選手被指定的,做人體彩繪的地點。
先一步前來的葉蓉,在手速很快的工作人員處理下,覆蓋住上半身運動內衣和大片肌膚的彩繪,已基本完成,是一個樣子很討巧的Q版古代女神塑像。為了顯得身上的彩繪,不那麼突兀,葉大小姐的臉上,也被工作人員,用彩繪顏料隨手塗抹了幾下,整體的造型效果很時尚,再加上葉蓉原本身材比例就好,長相甜美,臉蛋漂亮。往人群中一站,把原本還看得過去的路人顏值選手,直接對比成歪瓜裂棗了。
工作人員要求換好運動裝的王行雲,脫掉上衣,開始繪製圖案的時候,拓麻心裡湧出無限的彆扭感。在他的認知中,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麼情況下與王員外相見,他都是衣著乾淨整齊,絲毫不顯一絲凌亂。
即使是在精神狀態無比放鬆的室內,王員外也從沒像其他作風豪放的男同胞一樣,會光著膀子或者直接穿著內褲到處溜達。
就因為王行雲如此謹慎的作風,導致夏季在家習慣了光著膀子穿著睡褲到處瞎溜達的拓麻自慚形穢,加急地買了好幾套四季睡衣,再也不敢用他白晃晃的肉,辣王員外眼睛了。
此刻,在如此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如此有幸,能一窺王員外深藏不露的肌膚。拓麻半是緊張,半是激動,更恨時間和場合都不太對,白白便宜了其他圍觀的群眾。
王行雲自己倒沒那麼墨跡。他應工作人員的要求,乾淨利索地一把掀起T恤,一扭動肩膀,上衣就如一朵漂移不定的白雲,被轉瞬遞到了拓麻的眼前。
拓麻當然明白王員外的用意。他的潔癖,也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拓麻很上道地從王行雲隨身攜帶的黑色手包里,掏出來一個乾淨的白色塑膠袋。抬手把王員外剛脫下來的上衣,摺疊整齊,小心翼翼地放到塑膠袋裡,把空氣排淨,然後仔細的系好。
王行雲讚許地點了點頭。他的冰山臉,即使在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在他的胸前、後背,用軟毛筆作畫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改變。
反觀他旁邊的一位面部表情正常的小伙子,估計是痒痒肉比較多,作畫的軟毛筆,觸碰他皮膚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他幾乎身上每被畫一筆,都要強忍住笑,身上抖半天。弄得工作人員萬分尷尬,只能畫畫停停地,影響了整個隊伍的效率。
王行雲的皮膚很白,卻又不是拓麻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病態的慘白。他的白,是顏色較淡,不容易沉澱黑色素,完全覆蓋在一層健康肌肉上的,奶油小生麵皮上的那種有光澤有彈性的瑩白。
皮膚白的好處,就是好著色。工作人員的效率也很高,三下兩下,就在王行雲的前胸畫了一個巨大的彩色聖甲蟲圖騰。後背也沒糊弄,三兩下用紅色和綠色顏料,勾勒出一個在古代埃及,用來表示人類眼睛的象形圖案。
這下別說一直緊盯著工作人員下筆的拓麻,連後面跟著排隊的其他參賽人員,都坐不住了。
沉得住氣的大齡婦女們,也就眼巴巴地盯著王行雲宛若白玉的俊秀容顏,和肉眼隱約可見,被遮蓋在運動褲和顏料之下的性感人魚線;沉不住的小姑娘,早就跟一群鴨子般,嘎嘎嘎的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