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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修已經變為半身修羅狀態,他想一刀解決暗賤邪影。
暗賤邪影此時還在盯著蘇舒舒,它不斷的掙扎,似乎是想從萬纖纖身上掙脫出來,它掙脫出來的那一刻,就是它邁向夢想之時,亦是……
死亡之時。
暗賤邪影就快觸碰到蘇舒舒之時,‘首奴’已經貫穿了暗賤邪影,暗賤邪影原本‘猥’‘瑣’的表情變的猙獰,難以置信的看著穿破自己漆黑身子的刀刃,眼中的黑暗慢慢變淡……
眼中黑暗變淡的同時,暗賤邪影對著僅有一步之遙的蘇舒舒,發出沉悶咆哮,這咆哮中滿含不甘。
羅修從容的抽出了‘首奴’,輕輕一揮,‘首奴’回歸於虛無。
我拿著劍就不能抱著你……
羅修用公主抱抱起蘇舒舒,深情的凝望著蘇舒舒,這一望似乎望穿了那無比懷念的秋水,直入人心……
他猙獰的臉上泛起了幸福的微笑。
它看著被羅修抱起的蘇舒舒,猙獰的臉上卻泛起了狂笑!
狂笑之後,暗賤邪影身子化為無比漆黑的暗影,急速膨脹後爆裂開來,影汁濺了羅修一臉……
第一百一十七章 蜜糖與素質
羅修肩膀盡力往上抬,用掛在肩膀上衣服殘留的破布蹭掉了濺在臉上的影汁。因為抱著蘇舒舒,他只能用這個姿勢去弄臉上的影汁。
羅修一刻都不想放下蘇舒舒,他其實早就感覺到了暗賤邪影的自爆,只是他不想去避開。
避開就意味著要放下蘇舒舒……
羅修覺得現在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抱著蘇舒舒,沒有什麼能打擾他享受此刻的幸福。
羅修想起黃易大師寫的尋秦記裡面的一段關於蜜糖的故事,大意是:有個旅人在沙漠,一群餓狼追他,他見前面有口井就跳了下去,可那口井不但沒有水,還有很多毒蛇,沒想到給他胡亂抓住了一棵在井中間橫伸出來的小樹,把他穩在半空處。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發覺一大群老鼠正以尖牙咬著樹根,就在這生死一瞬的時刻,他看到了眼前樹葉上的一滴蜜糖,於是他忘記了所有的危險,閉上眼睛,伸出舌頭,全心全意去品嘗那滴蜜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解,只寫了個大意,因為不寫的話文章看上去不連貫,而且這一段在我印象之中十分深刻,所以把這故事推薦給大家,為了讓大家讀的更方便,我把那段原文摘錄在作品相關里。)
此刻的蘇舒舒對羅修來說就是那滴蜜糖,哪怕此刻有人拿刀捅在羅修身上,哪怕有人拿槍口頂著羅修的太陽穴,羅修都不會放手,何況只是區區一些影汁呢?
羅修挺直了腰,把蘇舒舒抱的穩穩的,然後心意相通黃犬道:“黃犬,你附體在那小子身上,隨便找間賓館住,弄好了回頭找我。”
黃犬一點也不願意附在萬纖纖身上,回道:“主人!這人我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賤味,就讓他在這裡躺著吧,何必管他呢?你讓字師他們評評理。老探花,你趕緊出來說說看。”
以前羅修讓黃犬幫忙做些什麼事黃犬都是十分積極的,不知為何這次黃犬頗有不願。
此時字師聽到黃犬所說,對於老探花三字很是受用,出來評理道:“羅公子!這人寡廉鮮恥,可以說是一等下流!用羅公子家這邊的方言來說,這就是雜‘鱉怪里’‘鵝卵’!若同情這種人,你就是跟他一樣的賤人!甚至可以說比他還賤!”
羅修被情緒激動的字師突然一頓狂噴,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心想可能讀書人的氣節勝過一切吧,把禮義廉恥掛在嘴邊的字師對這種行為自然是深惡痛絕,才這樣激動。
羅修這樣一想,瞬間醒悟,覺得黃犬頗有不願是對的,只是羅修有一事不明,向字師問道:“字師先生,為何你要改口叫我羅公子呢?倒是顯得生疏了……”
字師大義凜然道:“我作為評理的人,當然不是能把私人感情帶入其中的,我們平日裡私交是不錯,可是在我作為評理人的時候,只有用羅公子這樣的稱呼,方才能顯得公正!”
羅修把蘇舒舒身子往自己懷裡靠了靠,儘量擠出兩隻手掌,啪啪啪的鼓起了掌,掌聲還蠻大,使得住在遠處的人都開燈了,他們也許是想砸東西,也許是對這掌聲產生了誤解,想看點好戲。
羅修感覺手有些累,抖了抖,放鬆放鬆,然後對字師道:“先生所說,有如醍醐灌頂,學生受教了!”
字師捋了捋鬍鬚,笑道:“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羅修抱著蘇舒舒,剛想離開,忽然想起單車沒鎖,於是就脫掉鞋子,用穿著襪子的腳把車子給鎖好了,沒辦法,雖然難度有些高,但羅修是個有素質的人,一定是要把單車鎖好的!羅修也想用手,畢竟手比較方便,只是‘蜜糖’在手,不太方便,還請不要在意羅修有沒有腳氣。
字師忽然哼了一聲道:“羅公子!你這樣太沒素質了,還用腳去弄鎖!這樣讓下一個用車的人作何感想?如果你遇見這樣的事情怎麼辦?”
黃犬有心替羅修解圍,道:“老探花,這黑燈瞎火的,也沒人知道啊!得過且過。”
字師更怒了:“什麼?沒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叫沒人知道?素質懂不懂!素質是靠自己自覺的,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更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