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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也不怕他把眼睛給擠歪了。
大師因為還惦記著給我弄藥水,所以笑完就離開了,臨走時還好心的幫我把從我身上掉下來的那些東西給帶走了。
我忙讓琉璃坐下來,問她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兒?其實我惦記的是她要離開的事情,我原本以為她會在我醒來後就提出來,結果直到我徹底好了,她也沒有開口說這件事。
如果是一個月前,我一定很好奇她為什麼遲遲不走,畢竟我連禮物都準備好了。
現在我卻不想她走了,倒不是我需要她的保護,而是這一個月,我目睹了她和我們在一起生活的情景,看到她漸漸會和狐伊琳說笑,教狐伊琳修煉,像個正常女孩一樣行走在這間客棧,願意和一些人說上一兩句,我的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這種感動,就好像一個哥哥看著自己的妹妹一點點的成長起來,就算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功勞,但我還是有種自豪感。
我想,她一定很喜歡這種和人相處的感覺,而如果她離開,必定會一個人行走在世間,這樣太孤獨了。儘管她就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可是她是屬於有煙火的人間的。
琉璃明顯有點心神不寧,就連我給她倒了水她也跟沒看到似的。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說她可能是來找我辭行的。我想起一個月前大師的說笑,攥了攥拳頭,我決定在她開口之前就先留下她。
就在我琢磨著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她突然說:“李白,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要說。”
我點了點頭,忙說:“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她有些意外的望著我,問我要說啥,我想了想,說:“我就是想問你,你覺得跟我們一起生活怎麼樣?”
她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說這個幹啥,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我說:“很好,我覺得很開心,而且和狐伊琳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覺得之前我太偏執了,我決定重新審視自己。”
我感覺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琉璃就是這樣,就算你只是問她一個小小的問題,她都會一本正經的回答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要她孤獨的走遍千山萬水,我覺得千山會塌,萬水會覆。
我決定不再廢話,而且我也不是很會說話的那種人,所以我直接說:“覺得開心就留下來吧,我們也覺得和你相處的很愉快。”說完這話,我有些緊張的望著她,生怕她拒絕我。
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還別說,這麼看她還挺呆萌的。就在我以為她會拒絕我,準備再勸她的時候,她卻臉頰紅紅的望著我說:“我知道了。”
咦?她答應了?我心中一喜,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也笑,只是笑的很溫柔很靦腆。
這時,狐伊琳跑了進來,她的眼睛紅紅的,就跟被誰欺負了一樣,我剛要說話,她就撲到了琉璃的身上,一邊蹭著琉璃的頭一邊苦著臉說:“琉璃,我不要你走。”
琉璃安靜的笑著,那一雙原本被憂鬱蒙住的眼睛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說:“我不走。”
狐伊琳還不相信,歪著腦袋問她:“你說的是真的麼?可大師明明說你來找小白辭行了。”
我那個鬱悶啊,大師肯定是故意讓狐伊琳來當攪屎棍的,琉璃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說:“原本打算是的,但是我又決定不走了。”
狐伊琳突然就賊兮兮的笑起來,說:“哦——我明白了。”
這丫頭,莫名其妙的,明白啥了?還用那種眼光看著我,跟老鴇看牛郎似的。
琉璃突然起身要走,狐伊琳飛快的追了出去,這倆搞得我一頭霧水,不一會兒我就聽到狐伊琳那銀鈴般的笑聲,不由感嘆緣分的奇妙。琉璃明明那麼痛恨妖怪,可是單純可愛的狐伊琳卻闖進了她的心扉,狐伊琳和蘇蘇不一樣,有她陪著,我想琉璃一定會很開心的,想必這也是她留下來的主要原因。
我翻出一本講修靈的書,看了一會,大師就喊我去泡澡。
洗過澡後,我悲催的發現,這身上的痕跡不僅沒有一點要消下去的意思,反而在一點點的變大。我苦著一張臉望著大師,他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摸著下巴“嗯”了很久也沒有結果,就在我們滿頭霧水的時候,陳冠東走了進來。
當看到我身上那些條紋時,陳冠東臉色一沉,說:“你的身上怎麼會有地獄之痕?”
19 鬼上門
地獄之痕?這名字可比JB還難聽!而且一聽就不是啥好東西。
我問陳冠東這是嘛玩意兒,大師的眼睛卻亮了亮,有點興奮的說:“你說這東西是地獄之痕?你怎麼知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畢竟連大師都不知道的東西,陳冠東會知道還是挺稀奇的。
陳冠東皺了皺眉,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回憶,沉默好一會兒才沉聲說:“我聽鬼組織裡面一個比較厲害的人說過,鬼組織的老大,身上就有這種地獄之痕。所謂地獄之痕,就是鬼在陰間所受到的最殘酷的肉體刑罰,也就是用帶著火的鞭子抽打鬼魂,日復一日,直到滿七七四十九天為止。”
陳冠東說完,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傷痕,皺了皺眉頭說:“那個老大就是帶著滿身傷痕逃出了地獄。傳說,只要能逃出地獄,你就徹底的從地獄除名了,不會再有人來找你的麻煩,這是地獄一種不成文的法則,就像是原本應該去往陰間的鬼魂,可以通過自身努力而留在人間,這種行為破壞了陰間的秩序,陰司卻不會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