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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納悶了,這倆之間的氣氛看起來明明很古怪吧,可是他們又分明不可能對對方不感興趣。我就問花娘為什麼要欺負陳冠東呀?
沒想到哦有一天我會把“欺負”用到硬漢陳冠東的身上,說實話,我真想不厚道的去嘲笑他一頓。
花娘風騷的理了理自己的髮髻,淡淡的說:“那小子是擔心我太厲害,把他的鬼軍團給收入囊中。切……那種烏合之眾,我才不看在眼中呢。”
我有些狐疑的望著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我覺得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問問陳冠東,他當初面對溫雅,也從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對花娘去如此忌憚,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正想著呢,身後突然傳來叩門聲,我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金髮妖嬈的女人站在那裡,身上穿著一件肉色的衣服,跟啥都沒穿似的。雖然第一眼看著這人有點眼生,但是一看她這操蛋的衣服我就知道她是誰。
蘇蘇,現今的妖王,我們還真是好久沒見了。我望著她那張嫩白的俏臉,也許因為本身就很漂亮吧,金色的眼睛並沒有讓她看起來怪異,反而讓她有種王者的霸氣,那眼睛裡好像蘊藏了無限的力量一般。
她走進來,笑著問我們,她沒有打擾到我們吧?
小騷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個將妖界弄的一塌糊塗的罪魁禍首沒有一點好感。琉璃則是目光複雜的望著她,顯然還記得當初兩人合作時,她背叛自己的事情。
蘇蘇這丫一直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臉皮厚,所以她直接無視了我們眼裡的不待見,來到桌前,還自來熟的坐了下來,望著琉璃,認真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琉璃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我想琉璃當時就算救了她,但這並不代表就原諒了她的欺騙。
蘇蘇嘆了口氣,目光一直落在琉璃的身上,我都要懷疑這丫是不是喜歡上我家琉璃了。下意識的就把琉璃的手握在手中,結果蘇蘇“噗”的笑出聲來,說:“好久沒見了,小白你還是這副德行。”
我就呵呵了,我說:“你應該不是來跟我們吹牛打屁的吧?畢竟我們的關係沒這麼好。”
她輕笑一聲說:“我當然沒那麼無聊,只是覺得既然要合作,那就要解開心結,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解開心結的。”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們之間的心結太多了,恐怕想解都解不開,不過我還是問她準備怎麼解開。
她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說實話,我做了那麼多惡事,我自己也很痛苦,只不過當初我受制於溫雅,所以不得不對她唯命是從而已。”
我想到曾經在白雲山後山勸她她棄惡從善時她說的那番話,我那時候就知道她是逼不得已,也很同情她的遭遇。
但是之後她逃離了溫雅的掌控,並沒有過喜歡過的生活,而是開始摧殘和折磨無辜的妖怪們,這說明她的本性早就因為仇恨而泯滅,她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說:“溫雅曾經的確把你當成一顆棋子肆意玩弄,但是這不能成為你折磨別人的理由。更何況,溫雅沒有殺了你,已經算是對你最大的包容了。”說這話時,我就想起了千年以前的她,要知道,那時候是她和王八精把溫雅和屍兄害死的,我想如果不是因為還用得著他們,溫雅肯定在一見到他們時就把他們給宰了。
蘇蘇冷著臉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說話,她嘆了口氣,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來當時是溫雅的人把她從少婦的身邊給帶走了,原本她是要被用來養成小鬼,給屍兄和溫雅提供屍氣的,但是王八精突然出現了,當時溫雅還沒有醒來,卻能和閆珺碩溝通,所以閆珺碩沒有殺了王八精,而是利用他們一家的性命威脅他,讓他為屍界效力,她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他們父女倆一直作為屍界的傀儡,為屍界做了許多的惡事。她原本以為溫雅看在他們盡忠的份上,會對她們一家手下留情,但沒想到自始至終,溫雅都把他們一家當成是走狗,而且用完就丟。
現在,她的媽媽爸爸都已經死掉了,她也差點在古墓里丟掉性命,所以她恨透了溫雅,也才想要瘋狂的報復。
“你們是不會理解我的痛苦的。”蘇蘇說完這一切,皺著眉頭有些焦躁的說道,“但是我希望你們至少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可以不那麼討厭我,因為我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兒而耽誤了我們的合作,我要殺了溫雅,一定要萬無一失的殺了她。”
我忍不住唏噓,不是不理解,而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若以一己之力報仇也就算了,她卻利用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來報仇。
如果不知道千年以前的事情,也許我還能稍稍理解一下她的心情,但現在,我只想說這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我估計王八精那麼怕溫雅,就是因為他記起了千年前的事情,可他的功力早已經大不如前,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怕溫雅把他們一家給殺了。想到這裡,我覺得這貨也蠻慘的,活了那麼久,結果還那麼沒尿性。
當然,我更好奇的是,王八精當初怎麼就會想著霸占一個人類呢?難道少婦就那麼有誘惑力?如果他不那麼色,蘇蘇不出生的話,也許他還可以躲在暗處,做一隻快樂的王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