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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令我感到困惑的是,溫雅結下的手印,幾乎都是殺印,陳漁卻只是受了點傷,這也太奇怪了吧?大師突然猥瑣的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符,念了一道口訣就把符給飛出去了。
這次陳漁可就沒之前那麼幸運了,當他發現符的時候,符已經貼在了他的腦門上,他立刻停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溫雅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清冷的水眸微微眯起,然後不冷不熱的說:“無恥。”
我點了點頭,大師背後偷襲,的確有夠無恥的。大師氣得直跳腳,說要不是為了我,他至於這麼卑鄙麼?更何況兵不厭詐,我們管得著麼?我想想也是,而且我之前也老喜歡玩偷襲,這麼一想我就有些心虛了,趕忙轉移話題問現在該怎麼辦?
大師比我想得多多了,他直接問溫雅咋沒能把陳漁給修了呢,難道這鬼這麼牛逼,連她都弄不了?
溫雅搖搖頭,說了一句讓我們都很意外的話。她說陳漁的身上有比她更厲害的修靈人留下的印記,那個印記就是為了保證他的靈魂不破不滅,所以她動不了他。說著,她就看向了我,說這世上只有我能把陳漁給修了。我有些疑惑,問她為什麼,並告訴她千萬不要再用“以後你就知道了”這種話打發我。
她蹙眉想了想,說好吧,我告訴你,因為你身上的血可以抹除那個印記。所以,究竟要不要把這個人給修了,你說了算。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溫雅會突然說要教我修靈呢,不過她沒有直接砍我一刀取我的血,我已經很開心了。可是接下來我就猶豫了,究竟要不要
修了這個人呢?如果修了的話,他就會魂飛魄散,再也不能輪迴轉世,如果不修的話,我想我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我不是屍兄的。可他除了要對付我之外,真的沒有起過害人之心,而且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他還是個正義的化身。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溫雅突然說:“如果你想蘇蘇那樣的事情再重來一次的話,你就放了他。”
我的不忍瞬間碎了一大半,心軟給我帶來的懲罰難道還不夠麼?我不是聖母,一個想要除掉我的人,我還留著他做什麼?所以我點了點頭說:“好,我要修了他,可是只要我的血就行了麼?”
溫雅搖搖頭說當然不是,只有我親自出手以我的血結殺印才能解決掉他,所以我現在還動不了他。
我問她那咋辦,她從袖子裡掏出一隻大拇指那麼大的小葫蘆,淡淡的說:“先把他放進去壓一壓,等你有能力了再修他不遲。”說完她就打開了葫蘆,然後念了一句口訣,陳漁就化成了一縷煙進去了。
哎喲我去,我怎麼感覺自己在看西遊記啊?這葫蘆不知道能不能自大變大變小功能?
這時,大師驚呼一聲:“鎖魂葫蘆?丫頭,你的寶貝也太多了吧?定魂針有那麼多也就算了,連鎖魂葫蘆都有,還要不要人活了?”
79 靈堂血屍
鎖魂葫蘆,那是啥玩意兒?我連忙求大師科普,他白了我一眼說就知道我沒有翻師祖手裡那本百寶書籍,鎖魂葫蘆是難得的仙器,傳言它周身的紋路是幾千年前一位得道高人用念力畫上去,這些符文可以讓困在裡面的鬼魂化成一灘膿水,只是這東西自從存在就幾乎沒有出現過,誰知道今天竟然在溫雅手中出現了。
大師摸著下巴一臉驚奇的看著溫雅,看那樣子是真的很好奇她的來頭。當然,不光他好奇,我也好奇得很,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大師的那句話,我忍不住問了句:“如果這葫蘆這麼厲害的話,那陳漁在裡面不是一定會死翹翹了?幹嘛還要等我弄死他?”
大師這時也很疑惑的點了點頭,溫雅冷哼一聲說:“這是因為陳漁身上的印記是很厲害的人弄上去的,就算是鎖魂葫蘆也破不了它。”
我哩個大艹!照溫雅這樣的說法,那這陳漁的老大是很厲害人物啊,只是這麼厲害的修靈人還鬥不過屍體,那屌絲我還有希望麼?溫雅沒有理我們就回到了道觀,我也準備回去,走了幾步我發現大師他們還站原地沒動呢,我好奇的問他們怎麼了,大師來到我面前,悄聲說他覺得不太對頭,根據古書上的記載,鎖魂葫蘆的持有者是在羽化成仙以後做出來的,它的力量豈能是小小的修靈人能挑釁的?
我就呵呵了,還羽化成仙呢,雖然我現在也修道,也見過了很多不尋常的事情,但對於成仙這事兒一直都是不相信的。不然這麼多屍體作祟,怎麼沒見過一個神仙下來懲治他們啊?難道神仙就是用來吃喝玩樂的?我就跟大師說傳說畢竟是傳說,也許那個得道高人根本就沒那麼牛逼呢?就跟電視裡的清代妃子似的,看了照片才知道她們根本就不是美人,而是猿某人啊。
大師沉吟片刻,笑了笑說:“但願是我多想了,只是我聽師傅他老人家說過,鎖魂葫蘆如果落入不該得到它的人的手中,就發揮不出最大的作用。”
大師這意思就是說溫雅可能就是那個“不該得到”的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至此溫雅身上已經有太多的秘密。我想無論她究竟是誰,究竟有什麼目的,至少現在她是站在我這邊的,而且若她真的想利用我,就不會教我修靈了,畢竟誰會傻到給自己培養一個強勁的對手呢?相反的是,她肯定是希望我一直是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