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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安慰大師讓他別生氣,那幾個人肯定是因為沒有拜得了他為師,才醋意大發的,怪只怪我長得太帥,他又太有才了唄。這句話不僅讓大師的臉色緩和了很多,還氣得那幾個人面色鐵青。其中一人不冷不熱的說在這裡只會叨擾到師祖休息,讓我們趕快出去。
看到他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我就感到鬱悶,想到那什么小超,我心想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跟大師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然後我們就出去了,不過那幾個師伯師叔也跟著出來了,看那樣子對我說的“重要的事”很在意。這時,蘇仁師伯和魃壩師伯也走了過來,看到他們關切的眼神,我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就把牆上的禁制被人打破的事說了出來。
然後我就看到大家的神色很古怪,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似的。大師問我是怎麼發現的,我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見過蘇蘇和溫雅,因為我怕他們怪我把蘇蘇給放跑了,所以就把睡覺時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我說我懷疑那個叫我上廁所的不是人,想起大師的話,就猜測禁制可能被打破了。
說著說著,我的聲音就小了下來,因為我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嚴肅,我問大師有什麼問題,大師問我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我說沒有,就是明明憋著一泡尿,上廁所的時候卻嚇得出不來了。這個回答讓幾個人忍不住噴笑出聲,大師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幸好我小子運氣好,那個鬼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不然我被解決了還不一定。
聽到大師這麼說,我心裡也有些慶幸,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大師說這話時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他沖我眨眨眼,然後說現在他們要討論一下怎麼再在道觀中布下禁制的方法,讓我趕緊回去,還讓我睡覺時記得在房間周圍畫符。我點了點頭,想著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啥忙,於是就轉身離開了,只是離開前,我還是忍不住望向師祖的房間,心裡祈禱著他能早點醒過來,因為我知道,道觀可能要出大事了,而且我決定今晚不睡了,等大師一回去我就把蘇蘇的事情告訴他。
我邊走邊想,當走到我的院落時,突然看到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喝茶,差點沒把我的魂嚇掉。我定睛一看,鴨舌帽,酷酷的眼神,休閒裝,這他媽不是帥帥的陳冠東是哪個?我激動的問他什麼時候出來的。他白了我一眼說晚上的時候出來的。
我微微一愣,忙走過去問他,讓我起來上廁所的是他?他點了點頭,酷酷的說了句不然呢。這臭小子,差點把我給嚇死,我問他幹什麼這麼做,結果他說了句讓我啼笑皆非的話。他說就覺得我和尿很投緣,他在床邊怎麼弄我我都不醒,最後他抱著活馬當死馬醫的心態跟我說了那一句,結果我真的爬起來了,而且壓根沒看他,活該被嚇成那個樣子。
我現在終於明白大師說那句話的意思了,敢情是他也想到了是陳冠東搞的鬼,又怕被那幾個人知道他們帶了只鬼來,所以才怪怪的。現在想想我還有些後怕,要是那幾個人要過來收鬼,我豈不是要害死陳大帥了?
就在我走神之際,陳冠東突然沉沉的說了句:“對於今晚看到的那一幕,你怎麼看?”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刻意迴避的問題,突然就出現了,那就是溫雅和蘇蘇,究竟是之前就認識,還是蘇蘇是別無他法,才冒險來求溫雅的呢?不得不說,蘇蘇的表現實在太可疑了,她明明那麼心高氣傲,卻甘願跪在溫雅的腳下,而且看她的樣子,她是很害怕溫雅的,這感覺就跟狗害怕自己兇巴巴的主人一樣。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些焦躁不安,感覺溫雅跟個定時炸彈似的,而且如果她真的是蘇蘇那邊的人,那她會不會也是破壞禁制的罪魁禍首呢?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是引狼入室的罪人啊!
“李白,你也不要太緊張,我今天讓你看到這個,只是提醒你,不要太過相信一個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因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有毒……”陳冠東突然感慨道。
我有些驚訝的轉過臉來望著他,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點了一根煙,在那悶悶的抽了起來,他那酷酷的臉上掛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哀傷,我不由有些好奇,難道像陳冠東這麼酷帥的人也曾被女人給傷害過?
還沒想完呢,外面突然傳來了“嗚嗚”的哭聲,這次這哭聲不像蘇蘇的哭聲那麼壓抑,非常的大聲,好像很傷心一樣,重要的是,這是男人的哭聲。
63 內奸
我跟陳冠東說讓他去我房間躲起來,然後就去看情況去了。我之所以敢一個人去,是因為我聽出這聲音有些熟悉。順著聲音往前走,很快我就來到了正殿,不過這裡的景象讓我有些傻眼。
只見李小超他們幾個癱坐在地上,正張著嘴巴哇哇大哭呢,那樣子跟命根子被人給踢斷了似的。我忙走過去問他們怎麼了,可是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不得不說,幾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看著挺滲人的還,我感覺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這時,遠遠就傳來一個人暴怒的聲音,“大半夜的哭什麼哭!”
這聲音我認得,就是總是對我和大師有敵意的那個師伯的。他風風火火走進來,看到我之後,怒氣沖沖的就來了句:“你怎麼在這?雖然他們欺負你,你也不能這麼不懂事,折磨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