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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我感覺她比生孩子時的女人還要難受,我忙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喝了我的血,起了點反應。
雖然我的嘴唇只是被咬破了一點,但是當時她吻我的時候,是真的舔了那個傷口,她肯定把我的血給咽下去了。
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死死地咬著唇說:“沒事,葵水來了。”
葵水?那是啥?好喝不?不過隨之我就想起來了,這葵水不是古代女人來姨媽的說法麼?可能琉璃在妖界住慣了,所以說話就有點那啥,害的我以為是喝的水呢。
我心說我信你就是傻子,先不說半人半妖會不會有姨媽,就是來姨媽了,哪有女人來姨媽的時候脫光光的,那還不血崩啊,所以我就跟她說:“琉璃,你別騙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行不?”
她的眼圈紅了,就那麼看著我,那眼神,那樣子,讓人覺得無比的心疼。
我見她不說話,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苦衷,但是我不想她一直這樣,一心只想保護我,卻從不願意依靠我。
所以我狠了狠心,決定採用激將法,擺出我自認為最嚴肅的一張臉,沉聲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值得你信任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分道揚鑣吧,反正跟著我也很危險,倒不如你自己去遊山玩水來的自在。”
她明顯身體一顫,望著我的目光都含著淚,我自責的都想扇自己的耳光了,但是我只能用這種方法逼她開口,否則她一直這麼痛苦
她想說啥,結果下一刻,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白很白,額頭也出了一層汗,銀牙緊咬,十指緊緊抓住被子,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我心裡那個急啊,可就在這時,我看到她的肩膀處有一個印記在一點點的出現,我心中一慌,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肯定對了,她,她要妖化了。
雖然說接吻這事兒怪不了我們兩個,可我從來沒想過,一個小小的吻會引發這樣的反應,如果真的因為我,她徹底變成了妖,我覺得我會內疚至死的。
我手忙腳亂的從小瓶子裡取出一顆藥,讓她吞下,她吞下後,身體明顯舒服了很多,過了一會兒,她也不掙扎了,只是目光有些空洞,望著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琉璃,現在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麼?”我有些忐忑的問道。
琉璃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低聲說:“我的身體裡還住著一個人。”
一聽這話,我有些發懵,什麼叫“還住著一個人?”難道她跟我一樣,同一個身體裡容下了好幾股力量?
她有些惱怒地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這個女人趁虛而入的,是她操控了我,讓我強吻你的,她好像很需要你的血,我感覺……她比我更需要你的血。”
感覺琉璃有點激動,我忙按住她的肩膀,輕聲說:“琉璃,你好好說,究竟是咋回事,是不是快到十五了,你想喝血了?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妖性?”
可沒想到她卻搖搖頭,慘白著臉說:“不是,是個很強大的女人,她附在了我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控制我咬你,小白,你說的對,我應該離開你,否則我一定會傷害你的。”
我渾身一震,吃驚的望著琉璃,一個強大的,連她都無法逼出體外的鬼魂,一個需要我血的鬼魂……會是誰呢?
這時,琉璃又痛苦的叫了起來,我知道肯定是那個女人又在折磨她了,我看著她那雙水蒙蒙的眼睛,驀地想起了她眼中的那道青色的光芒。那個女鬼……該不會是很久都沒出現過的青衣女鬼吧?
突然,我感覺一道犀利的目光向我投來,我一抬眼,正對上琉璃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只不過此刻,那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青色,然後我就聽到琉璃在笑,聲音也變了,但也不是我聽過的,那個青衣女鬼的聲音,她望著我說:“李白,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看到你熟悉的那個人,一秒鐘變成另外一個人,那種可怕的感覺讓你感到心律不齊,可你必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想我現在能體會自己變成屍兄時,大師他們的心情了。我想對付這個青衣女鬼,卻又怕因此傷害到琉璃。
而青衣女鬼似乎有恃無恐,她懶洋洋的把玩著琉璃長長的頭髮,笑眯眯的說:“想讓我從她的身體中出來麼?給我足夠的血,我就能離開。”
“你和溫雅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想拿我的血來救她?”我忍不住問出一直疑惑的問題。
她的面色冷了冷,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冷聲說:“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可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卻只是冷冷的笑,然後我就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那就是一個長發披散的女人從琉璃的頭頂緩緩分離出來。
而這一次,我終於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臉了,可是我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
溫雅。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她和溫雅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她望著我的眼神很冷,比溫雅望著我的眼神還要冷,我感覺渾身跟泡在一桶冰水似的打冷戰。
我一直都在猜測她的身份,雖然後來知道她肯定和溫雅有關係,但是我也只是以為她是聽溫雅話的鬼,卻完全沒想到她就是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