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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沉聲說我能想到這點,他們怎麼會想不到這點呢?只是溫雅並不是開玩笑,聽說杜甫之前受了重傷,情況岌岌可危,而且一提到溫雅的名字就咬牙切齒,同時心驚膽戰,看來是怕極了也恨極了那個女人,這也說明溫雅是真的要殺他。
我對這件事情持保留意見,因為我覺得溫雅那種狠辣的女人,當初為了控制蘇蘇,她都能當著蘇蘇的面傷她爹媽,足以見得她有多麼的無情無義,所以為了迷惑眾人,她完全可以把人往死里整,到時候再許杜甫一點好處彌補一下,杜甫依舊不會有怨言,或者說,他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說。
雖然溫雅這蹄子行事詭異,但是我自認為和她鬥了一場又一場,我就是再不了解她,也對她的狠毒有一定的了解,此時此刻,我幾乎已經認定了自己的想法,而我更擔心的是,現在我回來了,大木他們會來找我的麻煩,想到這裡,我覺得我應該抓緊時間,把聖靈的力量給徹底煉化了。
大師好像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要太擔心了,大木他們雖然現在對我們恨之入骨,但是好在他們知道真正的敵人是屍兄他們,所以暫時不會跟我們對著幹,以後事情解決了,他們再來找我們要聖靈,你就說聖靈去投胎轉世了,他們絕逼不會再煩你。”
看著一本正經的大師,我突然想笑,不管什麼時候,坑人的大師都是最可愛的。我說好,那就這麼辦了。
他點點頭說要去吃飯了,讓我去房間等著,他待會兒讓人給我們送飯,我說好,然後我們就一同回到了道觀。
和大師分道揚鑣後,我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然而,剛到門口,一隻蝴蝶突然飛了過來。
這種時候有蝴蝶?我不禁想到,現在雖然已經是早春,但是蝴蝶不應該出現的這麼早啊。正想著,蝴蝶突然聽到我的手上,它的觸角牴著我的手,我一愣,因為我聽到了溫雅的聲音。
“今夜山下,陳漁的家,我等你。”
看著飛走的蝴蝶,我有些茫然。這蝴蝶,是溫雅獨特的傳訊工具麼?不,問題在於,她為什麼會邀我去找她?
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我看到琉璃正在練功。想了想,我還是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一來,我不想她再跟著我冒險,二來,我覺得見到了溫雅,也許我就能弄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送飯來,我和琉璃吃完飯後,在外面院子裡逛了一圈,天就差不多黑了,琉璃說要練功,我知道這是她如今唯一的興趣,所以就說好,然後說要去山下看看情況,讓她別亂跑。
她點頭答應下來,我就帶著我的小包袱離開了。
96 反常的溫雅
單獨去見溫雅,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是很有壓力的,雖然我的實力比之前強了很多,但是我覺得我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我一邊畫著符,一邊數著自己身上的寶貝,尋思著如果動起手來,打不過就跑的話,我有幾成把握成功逃脫。
月黑風高夜,我飛快的下山,來到陳漁所在的村子裡,本來我還在糾結陳漁的家在哪,那隻蝴蝶就飛了出來,我跟著它一直往前走,最後停在一條小道的路口。這期間我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發現這個村子空空如也,也沒有屍體躲藏起來的痕跡。我尋思著溫雅是不是真要跟我面對面交談呀?還是說,她準備趁我不備用大挪移術把那些混帳都給挪移到這裡,給我來個瓮中捉鱉?
不過怎樣都無所謂,我也會挪移術,大不了就撒腳丫子跑唄。
蝴蝶朝我撲閃著翅膀,然後飛進了旁邊的一座小房子裡。
“吱嘎”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我警惕的望去,就看到溫雅從破敗的小房子裡走出來。她穿著那件青色的旗袍,不施粉黛的臉上,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倒映著一抹月光,她望著我說:“你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的語調很溫柔,不知道丫究竟在搞什麼鬼,我皺著眉頭說:“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她像是沒有看到我在生氣,遞給我一個東西,我一看,哎喲我操,這不是琥珀麼?我問她究竟搞什麼鬼?她說我用得到的,讓我拿回去,我就怪了,她怎麼突然轉性子了?我搖搖頭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琥珀還不知道被你弄了什麼東西呢。”說完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拍到一邊去,琥珀掉在了地上,她的神情竟然有點哀傷。
我越看她越覺得不對勁,難道屍兄死了?她想棄暗投明了?我直接問她搞什麼鬼,還有,她當初究竟對琉璃做了什麼,琉璃怎麼變成那副樣子了?
溫雅渾身一震,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是人都會變,小白,愛的太執著,最後受傷害的只能是你。”
媽的!簡直不知所云!我有些惱怒的說:“別特麼說些屁話,我知道你對琉璃動了手腳,我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傷害她的,你最好給我停手。還有,你和杜甫聯起手來害死了我爸媽,這筆帳我們還沒算呢。”
她的神情有些苦澀,說:“那麼,你今晚是來找我報仇的麼?”
我抬手摸了摸心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是我的仇人,沒有理由見了她我不報仇,只是現在我的命不是用來丟的,就像大師說的,我要比所有人都更惜命,所以如果她不打,我也不會跟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