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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說。”
我看著她,此時她的表情很柔和,捧著那些銀針,讓我想起了高中時我們班的班花捧著書本認真看書的樣子。不過班花跟她比,就是個醜小鴨。我想了想,終於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容易招鬼,你會除掉我麼?”
說實話,我現在心裡還是很忐忑的,因為我知道,她是正義的,我是不容於天地的,我們兩個本來就不該和平的坐在一起進行一場不算聊天的連天。
可是,溫雅卻出乎我意料的說了兩個字:“不會。”
那一刻,屌絲我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春暖花開來形容。但緊接著,她就潑了我一盆冰水。她看著我,語氣淡漠的說:“我感興趣的是那些不願意離開的鬼,至於你這類的生物,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說完她就起身離開了。
她說的那句“萬不得已”,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和蘇蘇背後的那個組織養的屍體一樣,開始為禍人間的話,她才會出手傷我,不然我充其量只是個喜歡在她面前亂蹦躂的空氣。
唉,看來女神真的是冷心冷情啊,而且還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過我並不失望,誰說女神一定要是完美的?有缺點的女神才沒有那麼長的距離感嘛!
就這樣,一夜輾轉反側,很快就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來到一樓才發現我爸媽,大師還有溫雅都已經在吃飯了。
見我起來,我媽忙給我裝飯,她和爸爸的臉上都帶著幾分疲憊,想必昨晚太累了,當然,就算沒有勇子的事,單單是我的事,也肯定會讓他們睡不著的。
吃過早飯以後,大師跟我說該走了,我媽的眼睛紅了,忍不住小聲哭起來,我爸則把一張銀行卡塞在了我的手中,跟我說這一路上一定要吃好喝好,照顧好自己。我知道就算我拒絕也沒用,而且我也的確需要錢,所以並沒有推辭,但是我心裡暗暗發誓,有一天一定要賺很多錢給他們。
依依不捨的離開家後,大師問我為什麼沒有告訴爸媽我身體的事情,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就算告訴了又怎麼樣呢?我還不一定能變成人呢,如果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的話,那才是最殘忍的。
大師拍著我的肩膀,說我還算懂事。
我們打車到了火車站之後,他們依然選擇步行,因為我的行李都在西安我租的那個房子裡,所以我們約定到了那裡再匯合。
臨走之前,大師給了我一個香囊,說是寶貝,讓我隨身帶著。
我問他這是啥,他神神秘秘的跟我說,一定要等火車開了再打開。
那猥瑣的眼神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我瞬間感覺那香囊里跟裝了違jing物品似的。結果到了火車上,當我把紙條打開以後,我他媽的差點嚇尿!
39 男人不哭
只見紙條上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車廂里有王八。”後面依舊是大師那標誌性的笑臉。
靠!大師這是逗我玩呢還是逗我玩呢?他說的王八不可能是那種養著玩玩的,不然也沒必要寫紙條告訴我,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車上的,就是我的老對頭,王八精,假老錢了。
真不知道大師是不是想弄死我,這樣就不用收我為徒了,不然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呢?這下好了,車已經開動了,我想跳都跳不下去了。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同時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被王八精打個措手不及。同時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下一站下車!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明明提高了一百二十分警惕,但是我竟然開始犯困了,這種想要睡覺的感覺,並不像自己想睡覺,而是好像有人在讓我睡覺。我努力拍著自己的臉,把自己的臉拍的啪啪啪的響,弄得身邊好幾個人都躲得遠遠地,那種感覺,明明是把我當成了神經病。可我能怎麼辦,如果我放鬆警惕,可能永遠都看不到我的女神了。
也許是因為我的意志力還不錯,那種犯困的感覺漸漸就消失了,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感覺頭頂上涼颼颼的,頭髮也跟飄起來一樣,弄得我痒痒的,那感覺就跟有人往你頭上哈氣似的。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很熟悉,而且,我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除了我,全車廂的人都睡著了,就連過道上吆喝著賣盒飯的工作人員也都倒在地上了。這種情況,要不就是我在做夢,要不就是他們被集體催眠了。但無論哪一種都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八精他真的出現了,而且能催眠一車廂的人,他肯定不是自己來的。
不知道是什麼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來來回回的摸來摸去,那感覺跟有人拿著樹枝在我皮膚上劃似的,但又沒有那麼粗糙。我想轉頭看看那是什麼,但是轉眼間我頭上涼颼颼的感覺就沒了,然後我就感覺有人在朝著我的耳朵吹氣,甚至還有涼涼的東西貼在我的耳朵上,濕濕的,明明知道那是不好的東西,但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竟然讓屌絲我可恥的硬了!
別罵屌絲我沒定力,這種時候,能管住下面的男人,除非他沒得硬!
我努力別過臉去,一來想讓那人放開我的耳朵,二來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在我的肩膀上動來動去。抹、結果這一看,我下面沖的立刻不是精而是尿了!那擱在我肩膀上的哪裡是樹枝啊,分明就是一隻骷髏手!我再也不敢看後面是啥了,立刻瘋了一樣站起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