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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子上以肉眼速度消失的雞肉,我閉著眼睛,猛烈地點著頭。
"師父,晚上我去。"
"沒騙我?"
"堅決沒騙你,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迅速的睜開眼睛,死命的盯著桌子上的燒雞,更是拼命的往肚子裡吞能把我淹沒的口水。
"好,不許耍賴,吃吧,都是你的了。"
"啊。這麼點了!"老頭給我之前不忘在撕下一塊。
"吃不吃,不吃給我!"
看著老頭伸過來的豬蹄,我快速的包裹了桌子,更是慌慌的說道:"要呀,怎麼會不要呢。"
"就知道欺負小孩!"我邊吃便嘴裡嘀咕著。
"不許說老子壞話,快點吃,吃完幹活。"
"幹啥子活?"
"晚上咱去撞鬼,肯定是要做些準備了,不然真的那你去餵鬼呀。"老頭蒙頭喝著酒。
"真去呀!"我滿臉苦相。
"你不廢話,快點吃,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老頭子瞪了我一眼,繼續自斟自飲。
"哦。"聽到老頭晚上真去,我心中那個苦澀,跟吃了幾根苦瓜一樣,不對,完全是生吞膽汁。
第十三章 符籙
當我意猶未盡的含著手指,看著桌上被我已經咬的畸形的雞骨頭,老頭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然後抽出一根旱菸鍋,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很是感慨的說道:“酒足飯飽吞雲霧,神仙給我也不做。”
“啥意思。”我眼巴巴看著滿嘴噴煙的老頭迷惑的問道。
“你說我咋收了塊你這樣的朽木,這麼淺顯易懂的意思都不懂?”老子撇著眼問我。
“懂了。”看著似乎又要誇誇其談的教訓我一通的老頭,我嘿然笑道,“是不是吃飽喝足,放個屁,神仙給我啥子寶貝我都不願意做。”
“放屁!”老頭聽到我這樣說,只氣的一口氣沒吐出來,嗆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得嘞!”同時,聽到老頭如此說道,我蹲個馬步,然後嘴中喃喃道,“以意運氣,氣沉丹田,只沉會陰。”
“噗噗!”只聽一陣好像撕爛褲襠的聲音,然後我趕緊捂住鼻子,大聲喊著,“師父,你說這吃了燒雞就是不一般,放的屁都比平時臭。”
“你個兔崽子,老子不打死你,他娘的,不學點好的,只會耍點小聰明。”
看著老頭提著旱菸鍋,來抓我,我立馬撒丫子跑人,然後邊跑邊喊,“師父,你不是說放屁嗎,我不放了,你咋還打我呢?”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個臭小子,懂不懂詩,老子那詩是那樣解釋的嗎?”
“啊,原來是我解釋錯了呀,我還以為.......”
看著老頭提著旱菸鍋虎視眈眈,我冷汗直冒。
“他娘的,你說,你個小崽子,腦袋是咋子長得?”
“師父,我錯了,我真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知道,徒弟認識的字也就那幾本書上那麼丁點,哪兒能夠理解你這麼高深的屎呀!”
我究竟是沒聽懂師父說的這屎是啥玩意,但是我想屎也不是什麼好玩意,但是吃一塹長一智,我也不敢亂說,只好依著聲音說道。
“他娘的,是詩詞歌賦的詩歌,不是屎,你腦袋裡怎麼一天到晚不是屁就是屎呢,沒點出息,吃屎的料。”老頭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磕了磕煙鍋,看了我一眼,轉身回屋,過了一會,手裡卻是拿出一本皺巴巴的破書,我看這書比那擦屁股的紙強不了多少,“我趙元亨的徒弟絕對不能這麼白痴,看來不行了,今晚回來後,明天開始你除了平時的功課,給老子背這本唐詩三百首。”
說完便把那破書扔給了我,我一看什麼“鋤禾日當午”立馬頭大了,我一看我手中的這玩意就是師父所說的詩,果然他娘的狗屎。儘管心裡這樣想,但是我還得卑躬屈膝趨炎附勢搖頭晃腦的唯唯諾諾的答應。
“師父,今晚咱們真的去呀!”我想起最要命的一件事,自然是緊追不捨。
“去,幹嘛不去!”說完,對我吼了句,“給老子進來筆墨紙硯伺候。”
我一聽老傢伙這樣說,知道今晚肯定去,因為這老傢伙又拿我當使喚丫鬟使喚,心裡只能默念,太上老君,道祖爺爺,今晚保佑你的親徒孫別遇到鬼呀。八歲那時候的我,我現在覺得特傻,本以為加一個親字,總顯得比別人親近多。
必須給大家提一點關於我們這一門的符籙相關的知識,不過這些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我們這一門的符籙一共分為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色五類,金色符籙威力最大,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銀色次之,紫色、藍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黃色,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籙,大部分道士由於悟性一般,終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黃色符籙的道行上,如若強行施展高級的符籙,大部分情況下由於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若是機緣巧合施展成功也會遭到符籙法力的瘋狂反噬,輕者經脈錯亂、半身不遂,重者七竅流血、當場斃命,當然若是道士身家富有,也可出高價購買昂貴的寶石,藉以增加自身的法力,不過大部分的道士終其一生,由於醉心道術,窮困潦倒、家徒四壁,那來的錢財購買昂貴的寶石和高級的符紙,是以只能使用些黃色符籙。符籙的法術類型與施法者掌握的法術大部分是一致的,因為施法者施法時必須配合相應的符籙才可以施展,當然也有些不需要符籙的法術或者不需要道行的符籙,不需要道行的符籙普通大眾都可以使用,屬於普及型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