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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樸,鏗鏘的聲音,好像從遠古傳來一般,也許只有這種原始的部落,才會有這樣清晰的節奏,緻密的音質,和自然融合的如此完美。
我們佝僂著背,靠著四周的遮掩,慢慢地向著祭壇靠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漸漸的林中已透出火焰的光亮,那鼓點之聲好像和著自己心跳的節拍,越是清晰,自己心跳得就越是厲害。猛的一驚,卻是老頭拍了自己一下,借著微弱的星光,我看到老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垛,然後率先匍匐的向著草垛爬去,我也緊跟著老頭,躲到了草垛後面。
透過遮擋的草垛,我探出頭向著聲音和光亮的來源望去。
“花生!”要不是老頭捂住了我的嘴,我差點喊出聲來。
只見在哪一男一女中間,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肉蛋躺在兩人中間,如果不是這樣的距離,還真不會看到那地下躺著個人。
“咱們再看看。”
我手中抓著雜草,擋住了腦袋,探出去向著祭壇看去。
“嗚嗚......”
“咚咚咚......”
伴隨著尖銳的鳴號,急促清脆的鼓鳴,只見舉起手中的碗,向著那一男一女頭上灑了不知道是水還是什麼東西,然後對著前面的一口鼎吹了一口氣,只見那鼎中立馬升起騰騰火苗,竄出五六尺的高度,而那黑衣老頭與此同時卻是好像我們那兒跳神一般的亂跳了起來,只見那下面跪著的眾人此刻不停地朝著祭壇叩拜著,腦袋好像搗蒜一般,只磕的腦袋流血,依然不停地刻著,嘴中更是唱叨著聽不懂的文字。
只見那人舞完之後,卻是手中的刀輕輕滑過自己的手腕,一滴血,兩滴血,三滴血,徐徐的滴落在那左右的一男一女額頭之上。
“那人應該是此處的祭祀,嘴中念得應該是最古老的巫術咒語。”老頭神情慎重的看著,嘴中低聲說道。
“巫術?”
“不錯,巫術傳說乃是來自於皇帝蚩尤那個時代,即便是道門法訣符籙咒術,還是佛家手印似乎都跟這有點關聯,除了西南邊陲有些地方有所流傳,現在基本上滅絕。”
不過就在老頭給我解說的時候,只見那人手中的骨刃,輕輕的從那身邊的年輕人胸膛划過。
“師父!”我看的直顫抖,因為眼前的一幕太詭異了,當那祭祀手中的刀刃划過那左右兩人的時候,他們卻是沒有一點的痛苦之色,滿臉皆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與此同時,更是各自的手伸進胸膛,從其中撤出了一大塊內臟,赫然那時心臟,而且還在砰砰的跳動著。
我感覺仿佛被劃開胸膛的是我自己一般,而那老祭司準確而熟練的從那男的和女的手中接過心臟,將其舉過頭頂,同時高昂頭顱,用力擠碎一顆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將裡面的血液灌入自己口中,血順著那嘴角滑落,顯得格外的猙獰,與此同時,那失去心臟的大漢抽搐了幾下之後,便倒地不起,而詭異的是,那破口之處,卻是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師父!”我感覺我的聲音在顫抖。
“別吵!”老頭輕聲喝道。
“花生也不會會像那人那樣被宰了呀。”我的聲音在顫抖。
老頭沒有回答我,我看到老頭緊閉著雙眼,我也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我看到老頭把那捏碎的心臟擺在了身前的祭台之上,然後嘴中咕哩呱啦的念著什麼。
而那台子下面的眾人,圍著篝火更是跳起了舞,似乎很是高興,那一張張面孔,莫不露出非常滿足的笑意,笑聲伴隨著哀嚎和血腥,那時一種讓人心悸,無法形容的表情,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與此同時,那祭祀一張老臉扭曲望向了天邊,嘴中更是哇啦哇啦的亂叫著,頭向著北方的天空望去。
伴隨著亂叫,那些人卻是顫抖的跪倒在地,不停地向著北方的天空跪拜著,嘴裡更是吟唱著什麼,我想應該是祈禱之類的吧!
我心裡也是好奇,卻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讓這些喝人血的東西這麼害怕。想到此處,我不由抬頭望向天邊。
“師父,你快看,你快看,哪兒什麼東西?”
那一片夜空之中宛如一團黑霧旋滾著向著此處襲來,夾著笑聲,邪厲的叫囂。
漫天黑雲,好像瞬間淹沒了周天星辰一般,在半空之中化作恐怖的巨獸,向著這片部落而來。
“是這祭祀召喚來了什麼還是?”老頭望著那片天空也是聲音略顯顫抖。
“師父,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我聽得無語,抬頭看去,只見那黑雲之中,赫然是個獸人一般的存在,渾身上下黑霧繚繞,其後更是不知道跟了多少,各個莫不是獸人模樣。
“看這模樣,似乎是陰靈之類,但是世上哪有這麼凶戾強橫的陰靈,難道是?”老頭抬頭望天,口中喃喃自語。
第四十章 八卦封神
老祭司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頭頂,捧著那熱血的心臟,面對北方。
而此刻,北方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我和老頭抬頭看天,看著那宛如洪荒而來的一幕,心底深處,有越來越大的陰霾,這詭異的一幕,根本並非世間所有,正如老頭所說,難道是傳說的那個人嗎?
傳說蚩九黎首領,蚩尤,有兄弟八十一人,銅頭鐵額,神通廣大,能呼風喚雨,以金屬製造兵器。據說,蚩尤生殘暴好戰,他有八十一個兄弟,都是能說人話的野獸,一個個銅頭鐵額,用石頭鐵塊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