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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我想起了老道以前教過我的一首歌訣——晴天歌訣。
青天莫起浮雲障,雲起青天遮萬象。萬象森羅鎮百邪,光明不顯邪魔旺。
我初開廓天地清,萬戶千門歌太平。有時一片黑雲起,九竅百骸俱不寧。
是以長教慧風烈,三界十方飄蕩澈。雲散虛空體自真,自然現出家家月。
月下方堪把笛吹,一聲響亮振華夷。驚起東方玉童子,倒騎白鹿如星馳。
逡巡別轉一般樂,也非笙兮也非角。三尺雲璈十二徽,歷劫年中混元所。
玉韻琅琅絕鄭音,輕清遍貫達人心。我從一得鬼神輔,入地上天超古今。
縱橫自在無拘束,必不貪榮身不辱。閒唱壺中白雪歌,靜調世外陽春曲。
我家此曲皆自然,管無孔兮琴無弦。得來驚覺浮生夢,晝夜清音滿洞天。
這首歌訣說的是大道本無為,有為皆是錯。而前兩句,便是修行之人的一個提綱,青天者,指人性而言也。浮雲者,指人雜念而言也。此二句是修行人一箇提綱。大凡平日二六時中,心要清淨,意要湛然,不可起一毫私念,間隔真性自然,如青天無雲障也。若苟有心君不能為主,對境觸物,隨念所遷,其出彌遠,是雲起而遮萬象也。
我擦了一把眼淚,嘴中唱著:“青天莫起浮雲障,雲起青天遮萬象。萬象森羅鎮百邪,光明不顯邪魔旺.......”
唱著唱著心情突然好多了,也沒有那麼悲觀,儘管我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但是卻是知道,內則存神養氣,外則溷俗同塵。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我嚇得心底只顧念著“無量壽尊,道祖爺爺保佑,道祖爺爺保佑。”
邊心裡嘀咕著,邊轉過身,但是身後的山洞黑漆漆的,哪有半點人影呀,我心裡不由慌張了起來,難道真的有鬼。
想到此處,我轉身正準備跑,但是卻是突然發現,我前面一個人影。
“師父?”我驚訝的叫道,這不是那老傢伙還是誰呀!他怎麼突然出現在了我前面,難道剛才的腳步聲是老道發出的。
但是這一刻興奮依然掩蓋了一切,我衝上去,抱著老頭的大腿,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你個老傢伙,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你去哪兒了?師父,我好想你。嗚嗚嗚!”我邊捶打邊嘩啦啦的哭著。
老頭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輕輕地說道:“我這不是找不到你了嗎,找了半天,才發現你在這兒。”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聽到老頭這樣說,哭的更傷心了。
“別哭了,走,咱們離開這兒。”老頭邊說,邊抓著我,向著前面走去。
我跟著老頭向著前面走去,但是越走,前面的通道越窄,而且裡面的陰氣也越來越濃郁,陰風陣陣,我只感覺自己好像身在冰窟一般,這種冷意直刺心底。我越走,越覺得這條通道有問題,要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麼濃郁的陰氣。
“師父,這兒好冷,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邊跟著老頭走著,邊問道。
但是老頭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我根本趕不上他的腳步。我只好小跑著追趕著老頭,但是不管我怎麼追,似乎都追不上他,總感覺好像離得很近,但是好遠。
當我追到通道拐彎的時候,老頭卻是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心裡不由著急,不由跑的更快,但是當我到了拐彎的地方,哪兒還有老頭的身影,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更可氣的我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跌倒在地的我不由趴在地上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哭的特傷心,我覺得老頭真的沒人性,真的傷害了我,既然找到我,為什麼不把我帶出這兒,還要像鬼一樣跑那麼快,把我丟在後面。
“嗚嗚,你個老禽獸,又把我扔了,一點都不管我的死活,你沒人性,你是老禽獸。”我拍打著地面,不停地嚎哭著。
我只覺得全身好冷,寒入骨髓,仿佛不止身體,就連魂魄也冷了,好像要死的感覺。
“難道我要死了嗎?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哭著哭著睡著的我有一種特別的難受的感覺。但是無論我如何試圖,似乎都難以睜開眼睛。
心中滿是無盡的恐懼,更是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就連眼睛都難有氣力睜開。
但是奇怪的是,儘管如此,但是我的神智卻是好像漸漸清晰了起來。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我的身邊,很溫柔,很小心,但是帶著一股冰冷的滲人心脾,正在緩緩地吮吸著我。
那是一股異樣的感覺,很舒服,只想在那股舒服的感覺中沉沉睡去。
我試圖睜開眼睛,但是試圖了幾次依然是徒勞。
師父,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你不要我了,我死了也好,你說從小我爹娘就不要我了,把我拋棄了,是你收留了,現在你也不要我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要我,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想到此處,我不由有種解脫的感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從我修道以來已經數年未曾有氣感的玄牝突然傳來一股淡淡的溫熱,《悟真篇》講:“要得穀神常不死,需要依靠玄牝立根基。真精既然返回黃金室,一顆明珠永不離。”那身體中有一竅,名叫玄牝。受氣後再產生,實際是府神。三元所聚集,更加沒有分別。精神魂魄,會合到這個穴。是金丹還返的根,神仙凝結聖胎的地方。古人稱它是太極之蒂,先天之柄,虛無之系,造化之源,混沌之根,太虛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