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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成悅見我面色不善,心中忐忑,走上前去一看那碗中,身子頓時一陣抖動。
第六十六章 龍山行度八式
蔣文斌和蔣馨此刻見蔣成悅這幅表現,不由趕了過來,看著那碗中歪歪斜斜的字,蔣文斌咋呼一聲問道:“趙先生,果然成字了呀,果然成字了呀,這字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呀!”
而此刻蔣成悅卻是明顯比蔣文斌這人頭豬腦的要強上許多,控制了一番情緒,任然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良久才問道:“趙先生,你不是說香灰會成龍形嗎?或者不是散開嗎?怎麼這是成了一個字了?這麼說,我的命骨到底夠不夠,我的誠意倒是足不足?而我那雙龍戲珠的風水寶局到底還能在找的回來不?”
我長嘆一口氣說道:“雙龍戲珠,曾有說法二龍爭珠珠上扦,或葬龍頭仔細看。四水朝迎無過背,高官職顯拜金鑾,也只不過是高官顯赫,你可知道,你們此地並不是雙龍戲珠,而是飛龍局呀,飛龍局,鳳凰來朝,上天折桂,哎!”
我卻是不知道如何說是好,不由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蔣成悅見我如此,不由急道:“蔣先生你先別嘆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字是不是另有玄機?”
“蔣老先生呀,你可看到,這香火所成之字是什麼字?”我不由一陣輕笑。
“兔?不對。冤?”突然蔣成悅抬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再次一笑:“蔣老先生沒想到還認識此字,不錯,正是冤字,冤枉的冤字,冤屈的冤字,伸冤的冤字......”
我不知道我此刻心中為何如此激怒攻心,一口氣卻是不知道說了多少排比句,而此刻蔣成悅只是木愣愣的看著我,卻是不知道如何接茬。
過了少頃,蔣成悅突然笑了,然後搖了搖頭,才說道:“趙先生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蔣家有冤屈不成?或者是說我蔣家冤枉了什麼人不成?你去整個古城問一下,我蔣家一向來以地方興旺發達為己任,雖然說不上是正氣浩然,怎麼也是別人挑不出毛病。”
我聽蔣成悅如此說道,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嘛,你們蔣家為人我不關係,你們做過什麼事我也不會關心,此次來咱們只不過是一筆風水生意而已,只不過,蔣老先生,要想召回這兩條龍,聚氣再成風水寶地,那麼你就必須要聽我的,否則,即便是雙龍戲珠之局,恐怕也難成,到時候,恐怕你家生意同樣還會一落千丈、家業也有傾覆之虞。”
蔣成悅不由朝我做了一揖,說道:“都到眼下了,我這不信也得信你,不聽也得聽你的了!趙先生,有什麼吩咐和要求,只管開口好了!”
我將一切法器收入褡褳,然後對蔣成悅說道:“你可知道,冤之一意,可通天,可動地,亦是可以泣鬼神,之所以這盤龍香折斷,一則因為天地玄機感應到了此地之冤,二則龍乃天地正玄之氣所感而生,再則此地飛龍局乃是當年高人用命而做,只因此地有天大冤屈,怨煞之氣所聚,即便神龍也要退避三舍,兩條金龍已然遁避你蔣家陽宅風水氣運,來龍不再,氣運兩空,你蔣家陽宅已成一歹風惡水之勢,你生意這兩年連年巨虧、家道中落,便不足為奇。”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想把龍招回來,你當前只有一條路。我這為你招龍測命骨和誠意,龍香結字,你便是命骨不穩;誠意嘛,現在,我要以你心血為符,且點出你的八字用神。然後,你便要在這宅基天心位向天地跪陳實情,以讓天地法眼洞悉你所作為,贖罪有抵,風水氣運方能感應你的誠意。然後,我才能為你點化另一條喚龍之道。”
“跪陳實情?什麼實情?”蔣成悅面色一陣煞白,“趙先生,你這風水之道是否有些太過了?”
“我花錢是請你給我解決問題,讓我心下石頭落地、爽快安逸!而不是花錢買罪受、讓大家看我出醜、弄得我灰頭土臉的!”
我沒想到蔣成悅這麼大的年紀竟然這麼大的火氣,不過也許應該,本應該是這樣的,因為在我看到盤龍香折斷的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許多事情,也明白了那股冤煞之氣的由來,和此地飛龍局有關,跟蔣氏一族有關,跟蔣成悅有關。
不過聽到他的這一番激昂言辭,我卻是笑了,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蔣老先生,正如你所說,你花錢請我來,是為了讓你心中石頭落地,爽快安逸,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收了你五十萬,還剩下一百五十萬,我更是要對你負責任不是?我只是在生意,簡簡單單很純粹的生意,但是我這生意不同於你們的生意,有時候的確是會揭人傷疤、捅人短處、撕人臉皮。但這就是風水運命之道、厄虞劫煞之數,祖師所留下來的門道,便是這樣!”
我看著蔣成悅,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天地有法眼,陰德有積而不喪,此心不為印堂搞,這不就是咱常說的話嗎?為人不做虧心事,何怕夜半鬼敲門?你說是不是,所以嘛......”
我昂著頭看著蔣成悅,我想知道,這個年近花甲的老頭,一呆梟雄該何為?
蔣成悅一聲冷笑:“趙先生這意思是老夫做過虧心事?之前之意更是說我蔣家冤枉了別人?看來老夫這人品真的在趙先生面前是不堪一提呀!”
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趙先生,我話說道這一步,如果你還不按照我所說而為,那麼請恕小子無能為力了,你這陽宅風水厄虞,我是物理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