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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王珊又要跪倒,卻是被花生扶住。
“你不要這樣,我們能夠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
頓了頓,我說道,“其實你這輩子註定無兒無女,如果不嫁人,倒是可以安度一生,但是你.......”
說到此處,我不由嘆了口氣,“所以,你註定不能和你兒子一生相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王珊雙手捂面,極為痛苦,“她可是我的親生骨肉呀,既然上天註定我無兒無女,為什麼還要讓我生了她,為什麼......”
聽著王珊近乎低吼一般的哭泣,我眼中也是一陣濕潤,時也命也,誰又能夠說得清楚。
“不、不會的,他是我兒子,他是我兒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趙先生,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我轉過身去,沒有再看王珊,我怕我忍不住。
“大姐,如果你想救你兒子的命,只能按照我所說的做。”
我說道這兒,明顯抽噎的王珊止住了哭泣,有點頹然的癱軟在地。
我讓花生扶起她,然後輕輕地推開了病房門。
只見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孩,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瘦骨嶙峋的身體,滿臉蒼白,我看了那孩子命、身二宮,因為此二宮在命理之中至為緊要。若得南北二天之星曜廟旺守值,而三方又得眾吉廟旺拱照,且無四煞或空劫刑囚耗忌之交會沖合或夾持,不管命身坐落何宮,都是極其完美,不過當我看到那孩子一眼之後,卻是發現,殺破廉貪相互沖合,註定他一生憂慮。
我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王珊說道:“你和你兒子聊會天,我們在門口等你。”
然後我除了房間,把門關了起來,我不知道王珊會怎麼解決她們母子兩人的關係,但是我想她一定會的,哪個做父母的不願意自己的子女健康長壽,想到此處,我不由鼻子一酸,從小無父無母的我,老道又做爹又做娘,但是此時的他,卻是不知道在哪兒?
不過當我想起當日開靈眼之時的幻境,不由對老道生抱著更多的希望,我想老道一定不會死的,他不是高人嗎?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
我難過了些許,然後讓花生去外面西南方買一個碗,而這碗必須是叫花子用的,花生嘟囔著,這麼晚去哪兒找叫花子,雖然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不清楚我為什麼要找叫花子要一個碗,但是卻是並沒有多說。
我靜靜的斜躺在走廊的凳子上,閉著眼睛,卻是思緒萬千。
我能夠看得出,那孩子“陰陽之厄”已經深入五臟,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此時若想你該本命,肯定不可能,而唯一的便是借命。
道?到底什麼才是道?
我心中無名的悲哀讓我突然發現,從小一直修道的我,竟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道到底是何物?
我是道中之人,我所做之事便是道中之事,而這一切圍繞的卻是《混沌天書》,難道我所謂的道便是那天書?
心中的悲切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我出神的份兒,卻聽到旁邊的房門“啪”的一聲打開,然後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外,一手緊拉著門栓,一手捂著嘴,在哪兒不停的哽咽,屋子之中依稀可以聽得見,那宛如撕心裂肺的哀嚎。
“王珊?”
我趕緊走過去,看著已是一個淚人的王珊。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王珊使勁的擦著眼淚,強顏歡笑道。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沉默,說實話,此刻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要做的,唯有救她兒子一命,幫他兒子篡改命數。
“大哥,大哥,俺去你說的那兒,真的買了個碗,哎呀,跑死俺了。”花生手裡拿著個看起來殘缺了一道口子的碗,遞給我,然後蹲在那兒喘氣。
“恩,走吧!邊走邊說。”
說完我便從花生手中接過那碗,然後向著門外走去。
“趙先生,我兒子到底有沒有救,還有沒有救。”
一路上王珊一直糾結我這個問題,我只能肯定的點點頭。
到了我預先算計好的位置,然後我看了一眼王珊,然後珍重的告訴說道:“王大姐,要想救你兒子性命,斷絕關係是第一步,而第二步便是要你借命。”
“趙先生,只要你能夠救我兒子,別說是借命,就是幹什麼都行。”說完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大姐,我說了你我有緣相遇,我自然會幫你,你再這般跪我,恐怕我也無能為力了。”我瞧著王珊這女的,動不動就給我跪拜,心裡頓時生氣,不由佯裝怒道。
“趙先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跪就是了,我不跪了。”說完倉惶起身,滿眼儘是淚水。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把你和你兒子的八字給我。”
“恩。”王珊立馬報出了她和她兒子的八字。
拿到她母女二人的八字,我立馬取出羅盤,推演他們的八字命盤,看其九星神煞旺衰之勢。
要她們的生辰八字,我是為了通過卜算他們乾坤造化、推納音之數,排流年大運,這類對於相術是最基本的要求,因為乾坤造化、納音以及流年大運能推算出人一生大致的命數和運程,不過卻是收到時空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