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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嚷嚷的時候,我四處打量著,突然發現,在祭壇顯出做個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因為那祭壇高出這水池許多,所以不仔細看也不會發現,我看見那光頭,首先想到的便是花生。
“花生,花生在哪兒呢。”我手指著祭壇喊道。
兩人立馬停止了叫嚷,順著我所指望去。
“花生,我的花生。”老和尚說完就要向著祭壇跑去,但是被老道扯住了衣袖。
“你個老不死的,想幹嘛?”老和尚怒吼道。
“你看,好像不對勁。”老頭低聲說道。
此刻我也感覺出不對勁了,在哪綠光的照射下,祭壇上的光頭顯得異常的詭異,與此同時,一張臉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那不是花生是誰呀。
我們三個趕緊衝上祭壇,不過當我們看著眼前的一幕卻是驚呆了。
只見花生坐在祭壇上,雙手抓著一把腐爛的肉,正在往嘴裡塞著,臉上沾滿了血絲,他看到我們,對著我們裂開嘴巴笑著,笑的很滲人,隨著笑意,暗黑色的粘稠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我不由踉蹌後退了數步,緊緊抓住老頭的衣服,我也儘量壓住嘔吐的衝動,但是還是沒忍住,蹲在原地大吐特吐。
“你這龜兒子,你他娘的搞么子?”老和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大怒,一巴掌拍過去,我看老和尚那勁道,感覺一巴掌絕對可以把花生抽出個十萬八千里,但是詭異的是,花生一動不動的坐在祭壇上,紋絲不動,腮幫蠕動著,嘴裡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你先別動?讓我看看。”
老頭止住了老和尚,然後從褡褳里取出一張符紙,燒盡之後,在雙眼上食指無名指併攏摸過,然後卻是向著四周掃了一圈,特別的在小和尚身上打量了一番。
“怪不得,哼!”老道厲吼一聲,卻是手結地雷訣,向著小和尚額頭印去。
“難道有鬼?”我心下驚奇,不過我就納悶了,我這眼睛,有時候看的見鬼物,有時候看不見,也不知道咋回事。不過我記得老頭說過,只要我運用內經圖的法門,便可以看的見一切邪祟。想到此處,我便運起法門,意念集中在雙眼,向著花生身上看去。
這一看卻是讓我大吃一驚,只見花生左右分別坐著一個小孩子,一男一女,光溜溜的一絲不掛,看年紀也就四五歲。
說他們是小孩,卻也不然,因為,這兩孩子頭頂和平常人不一樣,卻是一張平板,宛如被削掉了腦殼一般。
而此刻,這兩個小孩正笑嘻嘻的抓著花生的手,裂開的嘴巴上下各有兩個虎牙,只包裹著下巴,眼神之中滿是凶戾,這哪是正常人家的小孩子呀。
此刻老道手中的地雷訣依然按上了花生的腦袋,在按上去的同時,我看到兩個小鬼立馬裂開嘴抱著哭了起來。
哇塞,鬼也會哭。
不過此刻,花生卻是茫然的看著我們,然後看了一下身下,連爬帶滾的下了祭壇,哇哇的嘔吐著,小和尚一過來,老和尚便噼里啪啦的一頓,然後黑著臉怒道:“你個小禿驢,亂跑什麼。”
我聽得只想笑,不過看著眼前的情景,我哪有心思笑呀。
而且,此刻那倆小鬼頭哭著哭著,便裂開一張嘴,一張臉扭曲著朝著老頭哇哇大叫。
“哎吆,你們還會凶人呀!”老頭舞動著手中的木劍,與此同時,從褡褳取出辟邪鈴,口中說道,“我看爾等乃是受了拘魂咒影響,勾留此地,作惡千魂,今日便送你們一遭,早點輪迴去吧!”
說完搖著銅鈴繞著祭壇影子轉了三圈,口中念著:“頒降太上拔亡生天勒敕,勒拔亡人生前罪孽。”
這叫脫罪,讓這人死後推理生前的過失,接觸平日所積攢的罪惡,不把深淺的舊帳帶入輪迴,具體的便是說的三災四煞,五虛六耗,七傷八難,九厄十纏諸多等等。
說完從口袋裡取出七枚銅錢,半塊糯米糕,捏碎灑在地上,“叮噹”一聲,銅錢落地,站在糯米之上,老道口中念叨:“金錢落地解冤節,流年月障皆可拋!”
“轟”的一聲,手中符紙瞬間燃燒起來,不等落地,桃木劍一挑,帶著還未燒完的符紙在哪倆頭頂轉了一個圈方才燒盡。
同時,老頭手中的木劍噌的一聲立在他的身前,然後老頭手中捏著法訣,口中念著咒語:“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戧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這咒語赫然是救苦往生神咒,說完,法訣所指,口中對著那倆小孩念叨:“早去輪迴,去吧!”
接著那倆小孩子的身影越來越薄,直到消失不見。
不過當老道做完這一切的同時,小和尚花生卻是蹲在那兒,不停地嘔吐者,誰也沒注意到這一幕,而當我去扶花生的時候,我驚呆了,不由啊的一聲尖叫。
老和尚和老道兩個聽到我的尖叫,不由低頭順著我手指看去,一看之下,兩人也不由皺起眉頭。
因為小和尚花生這一會一直在吐,但是吐得卻是血,滿嘴血污,好像吐不完一般,而這血污形成了一條小溪,扭扭曲曲的向著那大殿中心的水池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