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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山雨欲來怎麼也要先風滿樓,可是這天氣,一眨眼之前的烈日高照已經被天雷滾滾,閃電霹靂替代。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黃豆大的雨點已經落了下來,不多時,天地間已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蒼冥之中,穹塞之里,早已成一片雨幕!
“下暴雨了!”蔣家一人喊了起來,霎時,眾人如鳥獸散,紛紛跑向不遠處的屋檐下。
“大哥,快躲雨了!”花生拉了一把我的說道!
“真是罕見的大暴雨呀!”
“這種暴雨古城最起碼十來年沒遇過了!”
我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不由掐指一算,心中依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哥!”花生再次拉了我一把。
但是此刻我卻是不想躲雨,我只是想任憑這暴雨來的更猛烈點。
“轟隆”,一聲大響,天際再次傳來轟然雷鳴,白色閃電張牙舞爪地划過蒼穹,片刻之後,豆大的雨滴如小石子一般砸了下來,打在階梯之上,啪啪作響。稍後,傾盆大雨,轟然而下。
轉眼間,天地之間,一片迷濛,我全身片刻間已經完全濕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說不出的冰涼,我抬起頭向前方看去,剛才原本晴空萬里,轉瞬間卻是黑壓壓的,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一般。
“雀巢散,神龍匿......”我揚天不由長嘆一聲。
“大哥,到底這是咋回事?”花生見我不肯避雨,竟然也陪著我。
我低聲說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一切都結束了!”
我轉身走向大門之下的屋檐。
“趙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我看到蔣成悅踉蹌的從哪石階之上踉蹌沖了過來,被蔣家眾人扶到了屋檐之下。
“那丫頭呢?那丫頭人呢?”
看著蔣成悅出現,我不由大吼道。
“沖走了,沖走了!”蔣成悅粗重的喘息著,不停的咳嗽著。
蔣家眾人不停的慰問的蔣成悅,但是此刻我聽到蔣成悅如此說道,不由搖了搖頭,說道:“蔣老先生,我已經盡力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蔣成悅突然抬起渾濁的雙眼,盯著我。
我卻是沒有回答他,卻是抬頭望向那台階盡頭,卻是看著,洶湧的洪水,宛如天地捲簾一般,卷著一個身軀,向著那麗江之中翻滾而去。
就在這時,雨點已經稀稀拉拉,暴雨已過,烏雲漸收,天地之間又已穹頂分明起來。山丘上的一股洪水仍在洶湧而下,向山下的河流奔去。
“蔣老先生,你可看到眼前景致!”
蔣成悅迷惑的看著眼前,卻是不知道眼前景象又意味著什麼。
“金龍遁天,一去不返,既然那丫頭已經入了麗江,看來你蔣家是再也沒有氣運居住那飛龍寶局的陽宅了!”
“趙先生,我們找回那丫頭行不行,我們把那丫頭找回來怎麼樣?”
“不用找了,已經無力挽回了,找到也是無用了,何況那女子恐怕已經被那兩條金龍侍駕遁天,這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說道此處,我不由長嘆一口氣說道:“關鍵是,你對他譚家所犯下的孽債,使得兩條金龍徹底對你蔣家失望之極,使得他們無論如何也要遁去,蔣先生,很不幸,金龍遁去,你這雙龍戲珠陽宅風水再無乘龍之勢。風水堪輿之術,我前後為你順天改氣以喚龍,又逆天改命以請龍,風水先天後天奪天之術都已用盡,現在看來,便是神仙下凡,這兩條金龍也招不回來了!唉,喚龍請龍,我已無力回天!”
蔣成悅聽到此處,滿臉頹廢,雖然一身落湯雞,但是此刻卻是無話可說,該做的我都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已經做了。
不過似乎蔣文斌就沒那麼好脾氣了,聽到我這樣說,立馬橫眉冷對,怒吼道:“姓趙的,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們都不清楚,你拿了我家錢財,事情沒辦妥,我想你總要給我蔣家一個說法吧!”
我不由冷哼一聲:“你錯了,我那你們錢財,五十萬而已,但是所有的應該是四百萬,還有,既然拿你錢財,我便滅幼搞鬼這一說法,我身為道門之士,卻是沒必要玩這等伎倆!”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鵲巢散,神龍匿,還有那血咒泣血,我想你們應該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吧!”
“姓趙的,你不要血口噴人,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已經言無不盡,你他娘的還在這兒給我們使怪?”
我看著蔣文斌這幅模樣,不由搖了搖頭。
“你可知道,為何會有暴雨,你可知道為何洪流從天而降?”
“因為鵲死巢亡!”我厲聲說道,“你蔣家乾的虧心事,不願說也罷,但是趙某卻是難以承受這份天罰。”
“雀死巢亡?”蔣成悅擺開周圍扶著的人,沙啞的問我。
“仙雀孕卵,卵破雀亡。我想你們現在應該知道我說的什麼了吧!”我長嘆一口氣,對花生說道,“走咱們下山吧!”
“姓趙的,你什麼事都沒幹成,就想一走了之嗎?”趙文斌率先攔在我前面,虎視眈眈。
“風水命報,這是報應,我想蔣老先生想好你在找我吧,我會在宅子等你們的!”說完我卻是不利蔣文斌,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