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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麻煩你了莫凡，搞的我自己倒好像一個大小姐一樣似的。”

　　  我坐回了沙發，打開了電視，這次電視裡放的是一個懸疑片，女主人公是一個學生一驚一悚的，似乎和我的經歷有些相似，可是我卻沒有看下去。我能看出，那太假了，刻意營造的緊張的氣氛有時候反倒顯的很荒唐，我膽子並不大，可是卻也並不是很喜歡看這種東西。

　　  姑姑和莫凡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居然還有一盤滾燙的拔絲蘋果?

　　  “誰做的?”我吃了一塊，還不錯。

　　  “你猜呢?”莫凡眨著眼睛問我。

　　  “天啊，你的意思說是你自己做的?”我不敢相信。

　　  項莫凡點了點頭。

　　  我還是不信，求救的看向姑姑。

　　  還是這種回憶

　　  “丫頭，莫凡沒有騙你，這真的是他做的呢。這孩子熬糖的手藝不錯，我都不會熬糖呢。莫凡啊，你怎麼會做這麼多菜呢?丫頭，這魚也是莫凡做的，本來他是打下手的，可是到了後來，主灶的反倒是他，我反倒在他的旁邊給他打起了下手。”  

　　  “也是你做的?”

　　  “嗯，你嘗嘗。”

　　  我夾了一口細細的魚肉，很白晰，鱗片什麼都給刮掉了。放在嘴裡細細的咀嚼，居然連魚腥味都沒有，很嫩，很香。

　　  “怎麼樣葉子?”項莫凡的樣子有些自鳴得意。

　　  不過我還是很由衷的嘆道：“很不錯呢，莫凡，真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項莫凡得意地說道：“那當然了，上高中的那們我們經常去水庫里捕魚的，就在那個時候，我就學會了做魚，燒魚，烤魚，炸魚，全做的來，只是後來，在那個水庫里……”說到這兒，他的臉色又開始暗淡了。

　　  看到他的表情我就很明白了，肯定是在水庫里發生了他不願意再回憶的事情，也許是有同學給溺死在湖裡了——像我們這種人，好像時時刻刻都能遇到這種事情。

　　  ——我居然已經把自己和項莫凡當成是同一種人了??

　　  姑姑還是有些不解，她把魚頭夾起來，把魚刺挑斷，放到了我的晚里——我喜歡吃魚頭，她一直都沒有忘記。  

　　  “莫凡，後來怎麼樣?”姑姑問道。

　　  項莫凡說道：“那一次我們去水庫捕魚，剛下去不久，就被看水庫的人發現了，我們就拼命的游啊游啊，水庫的那幾個人就開始在岸上追我們，正在游著，我就感覺到腳一陣的抽筋，疼的難忍，張嘴呼救，結果就是一陣水灌到我的水裡，我的幾個同學也想來救我。

　　  媽媽回來了

　　  可是模模糊糊里，我發現同來的同學裡很快的少了三個，餘下的四個同學拉起了我把我救上了岸。看水庫的幾個人也急了，架著船去救他們，可是終究沒有找到。一直到了第三天，他們的屍體才被發現，他們都被水草纏在了水底，早已經都死了。”

　　  我早就想到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我低著頭，沒有出聲。

　　  姑姑連連地雙手合實：“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莫凡，快別說這些了。”

　　  項莫凡也住了嘴。

　　  可是本來挺好的氣氛又因為項莫凡的這個故事而搞的有些不自在，姑姑放下了碗去給她剛剛請來不久的“關老爺”上香，祈求保佑，而我和項莫凡就食不知味的吃著。  

　　  還好時間不大，媽媽出去找工作又回來了。看她沮喪的樣子，就知道今天肯定仍然是毫無收穫。

　　  她把手包掛在涼衣鉤上，這才對項莫凡說：“莫凡來了啊?”

　　  項莫凡站了起來：“阿姨好。”

　　  我問道：“媽，你是不是又沒找到工作呀?”

　　  “唉，那還用說。這年頭，要個工作真難。尤其是你媽這樣的女人，人都老了，人家更是不要，連續的幾次碰壁。”

　　  姑姑給關老爺上了香，給媽媽拿了碗過來：“這事兒別急，慢慢來，先吃飯吧。”

　　  媽媽接過了碗：“謝謝大姐。”

　　  其實，媽媽一直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儘管只是做著我那個老爸的二奶，可是她手裡一直都很有錢，從來沒有過過苦日子，讓她出去工作，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現在，我之所以不再像以前那麼討厭她，也同樣是因為，她能夠把以前的那些東西給忘掉，過著現在這種平淡的生活，這是我所需要的。

　　  我至今還記的上高中的那件事情。  

　　  那一段回憶

　　  那一次，同寢室的一個女生丟了一塊手錶，她趾高氣揚的非要翻同室的柜子不可。到了我那裡，我正躺在床上看書，她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一拍我：“喂，打開你的柜子。”

　　  我白了她一眼：“憑什麼?”

　　  她指著我的鼻子，得意地說：“看你的窮樣，連件裙子都買不起。我看你柜子里的那件裙子還是幾年前的舊貨，當時頂多一百塊錢。哼，肯定是你偷了我的手錶。”

　　  她蠻橫囂張的樣子讓我不禁起起了“她”在那間醫院的表演，我揮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她似乎不肯相信的樣子，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面哭一面罵我是窮鬼。

　　  幾個室友為了表示和自己沒有關係，都說：“看葉秋的樣子，肯定是偷了她的手錶。還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