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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辦法,陳若水不想告訴我,那我也根本沒有辦法強迫她說出來。
除了安心地養病之外,似乎也根本再沒有另的辦法,儘管,不可能真正的安心。
轉眼又是數天過去。
除了陳若水請的特護之外,茅山派的老頭也給我送過藥來。
藥是膏形的,是茅山派的外傷藥,據說對骨折恢復都很有幫助,我問陳若水的時候,她笑稱,在她們這些古代都很神秘的門派里,少不了打打架什麼的,折胳膊斷腿兒似乎也是正常,所以每個門派都會有這種藥留下。
不過這藥的確是很好,陳若水每天都為我的傷處敷藥,這樣一共過了半個月之後,我的腿傷已經根本不疼了,連手掌上的傷都已經恢復。
我開始吵著要出院,我雖然經常住院,可是還從來沒有在一家醫院裡住過這麼長的時間。
陳若水也拿我沒有辦法,她走出去打了兩個電話,不久之會轉了回來:“好了,我已經聯繫好我的徒弟了,他不久就會來接你出院。”
“肖隊長,他現在已經不忙了吧?”我問道。
他在打游擊
“還是很忙吧,這些事情你可以等肖忉來了之後問他。”陳若水又說道。
肖隊長應該是知道張砳的消息吧,我一直在期待著他的到來。
終於在等待了一天之後,肖隊長來到了這個醫院,我急不可待的向他詢問張砳的事情,可是好像他並不著急,相反倒是在忙著給我辦理出院手續,甚至沒有提過讓我拿一分錢,出院手續就已經由他辦好了。
把我抱出了醫院,肖隊長開來了是一輛白色的依維柯,后座放好,讓我躺在上面。
其實我的腿雖然還是不能吃力,可是現在正常的坐臥已經不受什麼影響了。
汽車啟動。
“肖隊長,”我又急不可待地問道。
“哦?”他從後視鏡里看著我。
“張砳,張砳他在哪裡,你知道嗎?”我帶著一線希望。
“嗯。”他沒有回答,僅僅是點了點頭。
“那他在哪裡呢?”
“他在打游擊。”
“打游擊?”我更是不解了,什麼叫做打游擊呢?
“是這樣的,其實我的本意是並不想讓你知道這個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我卻要遲早都告訴你。那就是天師府被焚的事情,這是一件大事情,已經有相關部門開始調查了,你應該知道,像天師府這樣的歷史建築,儘管他屬於天師教,但是他更是屬於國家的文物。”
“這些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是說,國家已經知道是他幹的了?”
“嗯,這不可能隱瞞的了,張天師也不會隱瞞,如果他隱瞞的話,那麼他也交待不過去,張天師已經提交了一份相關材料,把那一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上報了,之後上頭有人很生氣,張砳這一次真是闖禍了。”
“怎麼會這樣?”我又陷入了沉思。
張砳他手下帶著幾百個鬼,可是又怎麼可能和一個國家機器相抗衡呢?而且依著張砳的脾氣,他也絕對不會這麼來賭手下的這幾百個兄弟的命,他一定會是勸他們離開,勸他們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你要去哪裡?”
他肯定會選擇自己一個人背負著所有的罪負,哪怕是這個罪責,並不是他能夠背的動的。
汽車開出的方向我發現居然不是奔著姑姑的家,也並不是奔著我上學的那個城市,而居然是奔著茅山的方向。
“你要去哪裡?”
“茅山啊。”
“為什麼要去茅山。”
“你不記得我師祖說過嗎?他有辦法來處理掉你身體裡的兩根草,這幾天他就一直在查這種資料,難道你還想真的帶著這兩根草過一輩子嗎?當初那個老太太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這兩根草在你的身體裡,的確會不斷的生長,一直把你的內臟都食掉,那個時候你的靈魂就已經牢牢的困在了草上,想解都不開了。”
“好吧,那就去茅山。”我無力地說道。
我不知道老太太給我植的這兩根草是好是壞,這兩根草明明把項莫凡的身體給刺死,可是又是在張天師發動了那所謂的“天罡地煞伏魔大陣”的時候,這兩根草又幫了我們的忙,如果不是這兩根草,那結果是怎麼樣子的,我想沒有人會知道。
汽車一直緩緩地到了茅山,肖隊長先用手機和茅山的掌門聯繫,等開到山門的時候,茅山的掌門,還有肖隊長的那位師姐已經在等候了。
另外我又看到了兩個陌生的人,他們都是穿了一身便裝,即不像道士,也不像是香客。
輪椅已經準備好,把我抱上了輪椅,推進了茅山的道觀裡面。
“聽說你很厲害,是嗎?”肖隊長的那個師姐也問道。
我笑了一笑,沒有回答。
“李響,這些事情還是別問葉秋了,先讓師祖把她的身上的兩根草給處理了再說。”肖隊長也說。
那女孩兒似乎有些不甘,可也沒有說什麼。
陳若水直接問道:“爹,這次你有十足的把握嗎?她的這兩根草,似乎已經和腸子連在一起了。當時在醫院做透視的時候,醫生就不斷的詢問,是好不容易才遮掩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