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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老法師的背影,都有些呆住了。
阿蔓有些抱歉的一笑:“我阿爸就是這個樣子了,就連對我們他都很少說話。你不要介意。”
我連連搖著頭說:“我不會的。”不過心裡卻始終在想:“這位老人真的是一個怪人。和我的想像真的太不一樣了。”
項莫凡又給我的碗裡夾了幾塊菜:“葉子,多吃點綠色蔬菜,補血的,有利於你頭暈的毛病。”
我知道項莫凡這話是為我可能有時候會突然冒出的神神經經的思緯在開脫,所以我只說:“謝謝了,莫凡。”
項莫凡一笑。
阿蔓卻凝神看著我們兩個人,說:“我看你們兩個人倒想起了一句成語,叫‘相敬如賓’呢。我以前還不太理解夫妻間怎麼能夠達到這種承度,不過現在看你們兩個的樣子,我想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阿蔓的這句話說的我臉又是微微一紅,回過頭來看開項莫凡,他也正在衝著我擠眼兒。
搞的我更是尷尬。
因為本來內心非常忐忑,又非常期待的與“老法師”的會面居然會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而收場,讓我始料不及,又總是帶著些遺憾,看著這座總是顯的有些陰氣的小樓里,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餐飯很快的結束了,昌浩飯後要清洗餐具,而阿蔓看起來是一個十分受寵的妹妹,她無事可做,也許因為太過無聊了,倒陪著我們一同到樓上聊天。
雖然她也在問她會不會當了電燈泡打擾到了我們,但是我卻喜歡有一個人在我和項莫凡的身邊來調節氣氛。所以也一直沒有讓她走。
女屍懷孕了
項莫凡也很開心,一直向她詢問這裡的異聞佚事,山鬼,殭屍,人鬼戀之類,阿蔓也很樂意陪我們聊天。
“還有一件事情呢。”阿蔓連續地講了幾個故事,越來越開心,話匣子也徹底地打開。“不過我可說過,這些事情都是故事,可並不是我親生經歷啊。”阿蔓看著我們兩個都很小心專注的聽著,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我們是不會以為你說的鬼故事都是你親身經歷的。我們知道你沒有見過鬼。”項莫凡說。
阿蔓一笑:“我以前還聽說過一件故事。在解放以前,我們這裡的土匪特別多,幾乎拉上十幾個人就可以占山稱王。
後來有一個山大王的老婆突然暴斃,山大王很傷心。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又能怎麼樣呢?
本來他還想把他的老婆送到他家裡的祖墳埋葬,可是偏偏那幾天有軍隊進攻他的山寨,他實在分不開身。
你們也知道,我們湘西還有一種特殊的職業叫做趕屍的。這個山大王結果前幾天正好抓了一個趕屍的,還沒有處死,他就讓這個趕屍的把他的老婆給送到他家的祖墳去,如果辦成了,必定有賞,如果這件事情辦的砸了,就滅了趕屍人的全家。
那個趕屍的當然就答應了,於是趁著夜色就趕著女人的屍體下山。
結果呢,這個趕屍的有些貪杯,這天在半路上多喝了幾杯,結果晚上看著女屍生的很是漂亮,所以就生了色心。趁著酒醉,他和那個女屍……“
阿蔓終究是個女孩兒,講到這兒的時候,微微有些臉紅,很快把這一節給代了過去,繼續說道:“結果那個人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那個女屍居然懷孕了。”
“啊,懷孕了?”阿蔓的話讓我驚駭不矣。
女屍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是真實的,還是只是故事?
“嗯,女屍就是懷孕了。
起先趕屍人並不知道,途中他又遇到了幾處大軍和土匪,他害怕把自己牽扯進去,所以乾脆把女屍隱藏了起來,先暫時隱居。
等幾個月之後,那伙土匪並沒有完全被剿滅,而是轉到了別的山。
軍隊進攻土匪的山寨不成,早已經退走,那個土匪頭子帶人尋找趕屍人,結果卻意外的發現他的老婆還沒有入葬。
土匪頭子很生氣,尤其是找出了他的老婆的屍體之後,居然意外的發現,屍體懷孕了。他更是怒不可扼。
土匪王把那個趕屍匠抓了起來,又帶著女屍一起回山。
土匪王在趕屍匠的身上用了許許多多慘無人道的酷刑,想要最終把他給折磨死,以報他侮辱亡妻之仇。
趕屍匠苦苦地支撐,可是土匪王種種的花樣層出不窮,趕屍人還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這突然在趕屍匠快要承受不下去的那一天夜裡,突然那個女屍變成了殭屍。那是一個月圓之夜,這個女屍突然出動,咬死了整個山寨里所有的土匪,救出了趕屍匠。
後來傳說這個女屍在為趕屍人留下了一個孩子之後,終於也真正的死去,連一具殭屍都不是了,可是那座山還是留了下來,總有人會在山上看到殭屍的影子,人們說,那些殭屍就是那個女人咬死的,他們一直就留在這個山上。“
我又默然了。
這算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
女屍和趕屍匠之間是什麼關係?愛情?好像和愛情扯不上一點兒邊。而且我相信有鬼,可是女屍生了孩子的事情,我仍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項莫凡聽地入了神,直到阿蔓請問,他還感覺有些意猶未盡,不禁又問道:“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還是只是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