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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離奇的車禍(3)
離奇的車禍(3)
“哎喲哎喲,這丫頭屬狗的,還他媽的咬人!”售票員鬆開了姑姑,抓住我的頭髮,一把我把提了起來,反手照著我的臉就打了兩巴掌。姑姑站起來護住我,售票員更是不滿,又在姑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我伸出手,也去抓售票員的臉,售票員又是一爪,抓在我的臉上,頓時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起了四道血印子。老實的姑姑見我一再的被欺負,也惱怒了,她掄起拳頭,一拳打在了售票員的胸口,售票員蹬蹬蹬的後退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在了車上。
旁邊兩個油頭粉面的小伙子指著售票員兩腿間露出的淺色底褲,哈哈大笑。
售票員更是惱羞成怒,坐在地上大嚎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坐車不給錢還打人!出了人命啦!”母狼一般的嚎叫聲更引起了車上眾人的嘻笑,這時,司機,一個五大三粗,光著臂子,禿頭司機也走了過來,扶起了售票員,掄起了拳頭照著姑姑的臉上就砸了過來。
姑姑也不示弱,抬起腿來一腿正踢在了光頭司機的兩腿之間,司機嗷地大叫一聲,捂住兩腿中間,向後面退去,一屁股撞倒了剛被他扶起來的售票員,二人滾做一團。
我感覺姑姑這一招大帥了,簡單比傳說中的大俠還要帥。
姑姑低下身子,捂著我的臉:“丫頭,痛嗎?”
我搖了搖頭。
“媽的,今天這車是不開了,這騷逼娘們不下車,老子就把車停在這裡。”那光頭司機吃了虧,竟然不敢再上前來找姑姑的麻煩,轉而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司機位子,把鑰匙拔了下來,汽車熄火。
本來抱著看熱鬧態度的眾人這時都不幹了,把矛頭都指向了姑姑:
“太不像話了,自己坐車不買票,還要打人。”
“就是,哪裡還有這種女人,凶的象母夜叉一樣,怎麼會有人娶她?我看那孩子也是個野種。”
“就是,害的我們都進不了城,我今天可以重要的事兒要做呢!”
第18章:離奇的車禍(4)
離奇的車禍(4)
姑姑緊咬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終於,在罵聲中,姑姑抱起了我,說道:“丫頭,咱們走。”她目光凜然,不看任何人一眼,抱著我下了車。在關門的時候,我聽到女售票員又罵了一句:“死逼娘們,真不要臉!沒人操的浪貨!”車門砰的一聲關閉了。汽車冒出濃重的黑煙,熏了我和姑姑一身,汽車揚長而去。
我看道兩滴清澈的淚水從姑姑的臉上淌了下來,我拿出自己口袋裡的小手絹,給姑姑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姑姑乾涸的嘴辰貼在我的臉上,說道:“好丫頭,還是丫頭好。”
我的眼睛卻盯著已經開走的那輛汽車。這是一條盤山路,左側是山,右側是峭壁,深達三四十米。那輛汽車離著我們已經有百米開外,突然我就看那汽車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緊接著聽到了兩聲刺耳的剎車聲,但那輛車卻一直沒有止住,又搖晃了幾次之後,一頭向崖下衝去,我張大了雙眼,緊緊的抱住姑姑的脖子。
姑姑也感覺到了異樣,她回過頭,正看到那輛汽車冒著黑煙,一頭栽下山,接著又是汽車與山崖相撞的砰砰聲,夾雜著驚悚悽厲的尖叫聲,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汽車毫無停滯的墜落下山。姑姑的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
我也已經驚呆了。
二十餘條人命,便在這一瞬間消失,直到警察來的時候,姑姑還沒有從驚悚中反應過來,她的手冰冷,握著我的手,一動也不動,她的樣子,和我當初在瘦猴家見到了那副偉人相的時候完全地相同。
警察很詫異在這種地方會遇到我們,要知道汽車從始發站已經始出了三十餘里,而距離下一站也還有二十餘里的距離,他們實在難以想像一個女人怎麼會抱著孩子,僅憑一雙腿走了這麼遠,等他們開口問姑姑問題的時候,姑姑的回答更是令他們震驚。
他們怎麼能相信我和姑姑已經在死神的領地里走了一圈,然後又竟然平平安安的走了回來?
第19章:那個會法術的老婆婆(1)
那個會法術的老婆婆(1)
警察把我們帶到了縣城,給姑姑做口供。姑姑真的嚇壞了,她語無倫次,聽的做口供的女警不住的皺眉,但是總算解釋清了,而汽車已經被拖走檢查,那二十幾具屍體已經運到了殯儀館裡,只等著家人認屍。給姑姑錄口供本來就是例行其事。
之後女警察讓姑姑在口供上簽名,姑姑不認得字,在上面按了一個手印,然後女警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兩張十塊的鈔票,讓我和姑姑坐車回家。
姑姑的雙腿仍然在不斷的打著顫,她已經不能再抱我,直等從公安局裡走出了許久,我感覺到她的手還在不斷的顫抖。
我們走到了車站,可是卻沒有回去的汽車。唯一的一輛車已經在來的路上墜崖了,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再不會有車回去。若是三四十里的山路,或許姑姑會抱著我走回去,可是這是足足百里。姑姑抱著我默默的坐在座車室的長椅上,一語不發。
漸漸的,候車室里的人漸漸地少了,姑姑抱著我也幾乎要入睡,而我拿著她剛剛給我買的糖人,仍然捨不得吃。而在這時,一又青筋畢露的手出現在我和姑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