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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影子也是一動也不動,就那麼遠遠地看著我。
我們兩個都像凝固了一樣,又像是對著鏡子的人和影子,就那麼遠遠的相望。
冷風吹在我滴滿了汗水的臉上,我感覺好像剛剛泡了一個澡,現在寒意侵人,可是我卻不敢動。
我感覺到那些爬山虎好像在瘋狂的長著,有無數的爬山虎從地下鑽出。
很快的爬上了鬼樓的牆壁,開枝散葉,不斷的向上攀爬著,很快便又是一層爬山虎爬上了樓頂。
整個鬼樓像是被包成了一個包子,不斷的向外散發著那駭人的陰氣。
遠處的一陣噠噠地聲音傳過來。
好像是骨頭在敲打著地面,噠噠噠,噠噠噠,一直從地面傳遍了我的腿,又傳到了我的心裡。
心痛,痛的好像是無數隻的螞蟻在我的心臟里作了窩。
噠噠噠,那聲音漸行漸近。
我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可以活動了,沒命般的狂奔。
身後只傳來兩個男生的尖叫:“啊,剛才跑的那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
沒有人回答,只有風吹過爬山虎的聲音。
我沒命地跑回了寢室,把自己一頭丟在床上,捂在被子裡瑟瑟地抖。
胸前的護身符微微有些發燙,可是我對它的信心已經降到了極低點兒,為什麼我戴著它還會遇到那個鬼?
難道這個護身符真的是假的嗎?
那是不會未來的幾天我還會再遇到那隻鬼?
我不敢想像。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未來的幾天又很是平靜。
分隔織女牽牛人銀河
我晚上已經不太敢經過那座鬼樓,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也沒有再遇到那個鬼。
這樣我的信心又開始搖擺,我不知道這個護身符是不是還有一些用處?
讓我感覺到迷茫的是,就連我的夢裡的那個仙境,那片被紅色包裹著的世外桃源,那個我和他幽會的地方,在這之後,似乎也離我漸行漸遠。
有的時候還是可以做夢夢到又到了那裡,可是紅雲已經度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雖然祥和,可是和我心中的那片聖地已經差了好多。
我不禁在想,是不是這個護身符就好像是天上的那條銀河,它要將我和他給分隔兩地呢?
這種平靜生活過了沒有幾天,開始了新生入學。
真快啊,回想起一年多以前,我也還是一個新生,還在懵懵懂懂的扛著行李獨自走在這個校園裡,而如今,我已經是一個老學生了。
也許可以叫“老”吧,想到這個詞,總是感覺有些彆扭。
新生的軍訓即將開始,學生會裡也開始在各班裡選新鮮的苗子。
尚楠早就已經是學生會的主席了,自從那次我突然失憶,而張志凌轉了學之後,他就已經是學生會的主席了。
我現在根本都不恨他。
有時候見到他,我甚至想要和他點點頭,可是每次總是心裡產生了這種想法,可是脖子卻變的僵硬,連眼皮都變的沉重。
每次我們都是低頭而過。
有時候似乎我還能感覺到那個女鬼還在。
有時候上洗手間,總是感覺到背後涼嗖嗖的,可是只是感覺,卻沒有再見到她的影子。
所以這些天來,到真的沒有遇到過那些奇怪的事情。
另外,其實我還在一直擔心魏小莉,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表明那個鬼和魏小莉打掉的孩子有直接的關係,可是在我的潛意識裡,總會是有這種認為。
我儘量和小莉保持同進同出。
新生開學了
至於項莫凡,我還是對他有一些不冷不熱,其實我很想和他熱起來,也很想真正的把我心中的“他”給忘記掉,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可是偏偏我越是這麼想,便越是難以把“他”忘記。
雖然,他在我的印象中的確是越發的模糊起來了。
哦,新的學期,對於學生來說,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了,一個全新的開始。
而我呢,我的生活又會如何呢?
“快看,葉子,那幫新生在軍訓呢。”
已經是秋天了,可是太陽好像是沒有一點休息的跡象。
前幾天新生入學前還有一些陰冷,讓人感覺到了秋天的到來,可是還來不及慶幸,便又恢復了炎熱。
叫我的是我們班的一個女生,是個苗族小姑娘,名字叫做“阿剖”。
這個名字我曾經問過她,因為我記的以前曾經在某某電視裡就看到過一個苗族小姑娘也叫阿剖。
阿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葉子,這你就不懂了。阿剖在我們的苗語裡,就是花朵的意思。我的父母希望我長的像花朵一樣,所以給我取名叫阿剖。”
我一笑:“那咱們兩個倒是很配的,我叫葉子,你叫花朵。鮮花還要綠葉襯啊。”
阿剖說:“我這個名字其實在我們苗族裡也算是常用的名字呢。嗯,就好像是蒙古族人,他們的其其格也是花朵的意思,所以蒙古人很多叫其其格的。你們漢族不也一樣嗎,叫某某花,叫某某莉,比如常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同學,不是就叫小莉嗎?”
我點頭說道:“是啊,漢人人多,重名的可能就更高。比如我叫葉秋,和我同名字的也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