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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側了側身子，拍了拍我的床邊。

　　  項莫凡正在想著故事，他更沒有料到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有些不解。

　　  我當然沒有別的意思，不過還是有些害臊，對項莫凡說：“你也歪過來的，看你坐著也怪彆扭的。”

　　  項莫凡臉上閃出了一絲欣喜的表情，他順著床歪倒，我把雙人枕頭湊過去了一點，讓項莫凡枕著，把身上寬大的毛毯也給項莫凡蓋在了身上。

　　  項莫凡的臉也居然紅了，帶著一絲異樣的欣喜。

　　  現在我們的樣子也可以算做是同床共枕了吧?自己也感覺不好意思，不過心裡真的沒有別的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剛才莫凡為我按摩腳底，一定有些累了，總不忍心見他再這麼一直坐在床上。好在這毛毯也足夠大，我們兩個蓋著，身體也不會產生直接的接觸。

　　  項莫凡的初戀

　　  我聽到項莫凡的喘息聲有些急促了。

　　  天啊，我可不想發生不可預料的故事，我連忙又伸出手，在毛毯上用手掌把我們之間毛毯的縫隙給切合了下去，這樣我和他之間雖然是蓋著同樣的一條毛毯，可是卻和蓋著兩條毛毯沒有什麼兩樣。

　　  我的動作被項莫凡看在了眼裡，不過我看到他眼裡的火種卻並沒有因為我的很明確的表態而有所消失——這一點兒我也很能理解——因為就我和他交往這麼長時間來看，這次仍然算是我和他的“最親密接觸”了。

　　  我看到他吞了一口口水，可是我讓他講的故事卻沒有能夠繼續下去。

　　  “莫凡，你在初中有喜歡過的女生嗎?”我主動開口說道。

　　  他這才醒悟過來，“哦，那個時候啊。其實不但是我的初中，我從小學四年級就喜歡一個女生。”

　　  “啊，小學四年級就喜歡女生?”我感覺好不可思議。

　　  不是女人比男人的心理發育要早一些嗎，想想我在四年極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笨丫頭，我是一直到了上了初中之後，在那次看到瘦猴在家裡偷偷地看那種書之後，才有了那種萌動。

　　  可是項莫凡，居然說他早在四年級的時候就有喜歡的女生了?這豈不是很奇怪?

　　  項莫凡見我不信，又是一笑：“其實那很正常了。像我們這種人，都是比較孤獨，希望有人能夠了解自己，所以心理發育都是比較早的。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一個小姑娘。”  

　　  “哦。”我想了一想。“那個小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嘿嘿。她真的算不上很漂亮，黑黑瘦瘦的，頭髮也是又枯又黃。”項莫凡說。

　　  “可是你的初戀對像就是她?”這豈不是更不可思議嗎?

　　  “是啊。其實那次是我們上四年級。我們那個時候的教學資源還是很緊張的。我們班裡上到四年級有十幾個人，而鄰村子裡的一個學校的四年級只有五個人，這是很浪費教學資源的，所以兩個學校研究之後，就把兩所學校的四年級給合併了。”

　　  很想和他接觸

　　  這點兒我能理解。可能城市裡的孩子不是很理解。

　　  在我們那種農村，很多家庭的父母外出打工，很多孩子到了上學的年紀，也就都去父母打工的地區了，再加上還有中途退學的孩子，所以往往會越讀學生越少。僅有幾個學生的班級並不是沒有。

　　  在我小的時候，三年級和四年級就是在同一個教室里由同一個老師上課，上半個課時老師給三年級的同學上課，四年級的自習，下半個課時老師給四年級的上課，三年級的自習。在那種條件下，想要專心的學習，真的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作者按：回想當初的教學條件，還真的是很苦的。甚至我記的一次並班後我們三個人共趴一張小桌子。這一點兒，你們能想像的到嗎?)  

　　  就在那個時候，她們轉學到了我們的學校。

　　  其實也是，在那個年齡段，怎麼可能會有‘戀’這種東西出現呢?

　　  不過因為我的個性比較自卑，我一向不是很合群。一向很少和同學們交流，往往他們在外面玩兒的時候，我就只能在屋子裡看著。

　　  偏偏有那麼一天，我上了廁所回來，突然間發現了那個女孩兒。所有的女生最圍在一起玩，只有她獨自一個坐在教室里，一直那麼默默地坐著，毫無表情，一副很孤獨的樣子。

　　  說來好笑，儘管他們已經轉來幾天了，可是我還不認識他們幾個，這時候才加以留意。原來他們轉過來的五個學生，四個都是男的，只有她一個是女生。所以很顯然，在他們原來的學校里，她也是很孤獨，而來到了這個學校，由於她是新來的，所以也很少和別的女生交往。

　　  這樣我感覺有一絲莫響的悸動，我就很想上前去，和她聊天，和她說話。因為我們都很孤獨，都應該想到到一個憐惜自己的人。

　　  可是我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做。

　　  追了出去

　　  總之那個時候我就很想走上前去，去安慰那個女孩兒，就好像兩隻受傷的小鳥在一起相擁取暖。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思緯真的是很可笑。就算她當時也很孤獨，可是至少她是暫時的孤獨，她和我是不同的。

　　  後來又過了些日子，班級里調座位，我和她正好被老師安排在了一起。

　　  那個時候，男生女生剛剛萌發出那種懵懂的感覺，男生和女生卻又都偏偏擺出一副互相瞧對方不順眼的狀況。唯獨是我們兩個，倒好像是一對無話不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