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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訝地問道：“你爺爺他，去世了?”

　　  “是的。這時我才知道，不光是我的爺爺，連我的媽媽也死了。我的媽媽本來在一個餐館打工，結果他們老闆喝多了，強姦了我媽媽，我媽媽又羞又憤，上吊自殺了。而我爸爸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拿了一把菜刀，闖進了那個餐館裡，那個餐館老闆和他的家人，還有廚師和服務生，共計十三個人，都被我爸爸給殺了，當時場面慘不忍睹，後來我爸爸就拿著菜刀去了警察局自守。當天那個電話，就是警察局裡打來的。爺爺一聽這個消息，馬上就氣死過去了。”

　　  我緊緊地握著拳頭，真沒有想到項莫凡也是這麼的可憐。

　　  項莫凡低下了頭：“後來的幾天，媽媽還在陪著我。可是那個時候，我並不害怕，真的好奇怪。我一點兒都不怕她，儘管我已經知道媽媽已經死了，可是我還是不怕。我只當她還活在世界上。我常常和媽媽說話，我的那個本家大伯和伯母都感覺很奇怪，後來村子裡捐錢也帶我去見了我的爸爸，那時候他還在看守所里，他讓我好好的學習，將來一定要有出息。等了兩個月之後，他也會槍斃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的眼淚滾落了下來。

　　  其實項莫凡也是真的好可憐。比起我來，似乎他更可憐，比我還不如。

　　  “後來呢?”

　　  “後來，媽媽仍然在我的身邊，再後來爸爸也來了，可是那之後不久，伯母也發現了異常，她有時候也能感覺到爸爸媽媽的鬼魂，她嚇的不輕，於是趕緊又請了驅鬼師父，我當時哭著喊著不要，可是我還是被我的大伯抱起來，鎖進了他們的家裡。等捉鬼師父走了，我再回到了家裡，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媽媽和爸爸了，那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

　　  項莫凡這個時候真的很難過，我知道我安慰不了他什麼，可是我還是安慰他說：“莫凡，其實你的那個大伯和大伯母也是為了你好。“

　　  項莫凡點頭說：“我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心裡還是非常的難過，非常的牴觸。那個時候我就以絕食來抗議，我一連絕食了四五天，可是最終還是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把我帶去看病，給我輸液，後來時間長了，我也就接受了那些。只是我後來還會一直懷念起我的爸爸媽媽，好希望再見他們。”

　　  項莫凡的眼淚滾落了出來，我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他。

　　  “謝謝你，葉子。”

　　  其實我聽的也是心理酸酸的。

　　  項莫凡的媽媽很命苦，至於項莫凡的爸爸，我倒認為他是一個男子漢。

　　  我知道我的思想有些不對，畢竟他殺的人里，還有那個老闆的家人，濫殺無辜總是不對的。可是，他能為了項莫凡的媽媽而親手殺人，項莫丹的媽媽就算是做鬼也應該很開心吧。

　　  哪怕是做鬼，他們也會是很恩愛的一對。

　　  可是，偏偏還留下了莫凡，等於是讓莫凡承受了所有的痛苦。

　　  我能明白，莫凡在學校里一定承受了很多的白眼，一定會被同學們指著後背罵是“殺人犯”的兒子，真不知道他的學生時代是怎麼承受過來的。

　　  自告奮勇

　　  而在村子裡，我至少還有姑姑;而他呢，爸爸媽媽沒有了，爺爺也沒有了，只有那個堂伯堂伯母，也不知道對他怎麼樣。

　　  看著他悲傷的樣子，我這才想了起來，這個話題居然是我提起來的。

　　  “對不起莫凡，我不應該這麼問你的。”

　　  “沒關係。其實這件事情總悶在心裡也不好，如果早就認識你，我也早就會找你傾訴了。

　　  項莫凡一笑，眼睛已經有些紅腫。

　　  “其實從那之後，我也很奇怪的，有時候腦袋就會突然的暈一下子，那時候的感覺就好像是做夢一樣，總能夢到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可是等我醒過來之後，卻又想不起什麼。

　　  而無論是在學校里，還是在村子裡，我常常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到到的東西，而我招惹那些東西的可能，也比別人要多的多的多。

　　  比如曾經一次我大伯要開著三輪車去縣城，同村子裡還有幾個人要一起跟去。

　　  去縣城裡趕集嘛。一輛三輪車坐的滿滿的人，可是我卻突然感覺到頭一暈，眼前一陣的混亂。大伯連忙扶住我，問我怎麼了，我說頭痛，很痛，希望大伯不要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院子外面，突然來了一道很大的旋風，居然從牆外一直吹進了院子裡，在院子裡繞了幾圈，才終於消失。

　　  大伯母那時候連忙拿出了水，倒給那個旋風。我們那裡有個傳說，都是說旋風是蛇或者是陰魂不散的鬼變的，它要進你的院子裡，就要給它水喝。

　　  而這時候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大伯說：那就帶著小凡一起去吧，也去醫院裡看一看，他的頭痛可真是個大問題了。伯母為人很好，也同意了。於是就要把我也扶上三輪車。

　　  那時候我不知道怎麼的，哭著喊著不肯上三輪車，是大伯強按著我，把我扶上了三輪車，可是大伯按著我，就沒有人再開三輪了，於是同村子的另外一個人就自告奮勇坐上了司機的位置。

　　  只有我能看到他

　　  其實他在村子裡也是開車的一把好手了，什麼車都是拿起就開，從來都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