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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旁邊牆上掛的那個鬼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坐了起來,說來更是奇怪,因為剛才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深深的沒入了那個鬼面里,而現在突然回到了身體,居然感覺身體非常的舒服。
這是大累過後大睡一覺才有的感覺。
從肉體到靈魂,都是非常的舒服。
“莫凡,你怎麼來了,幾點兒了?”
“哦,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我說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在睡,結果沒有想到一打開門你就醒了。”他轉過頭,又看到了桌子上掛的護身符:“葉子,我不是說過讓你把它戴起來嘛,怎麼你又忘記戴了?”
和鬼交流?
他很小心的從桌子上把我的護身符捧了過來,手伸向我的脖子,想要親手給我戴起來。
“謝謝你莫凡,不用了。在我睡覺之前,阿蔓說過,她的父親,那位老法師很不喜歡有人在他的家裡戴著什麼護身符,十字架一類的東西,所以我就沒有再戴。”
“是這樣啊。”項莫凡苦笑了一下,也就不把護身符再往我的脖子上戴,而是把護身符放在了我的枕頭上。“真是個怪人,別人戴著護身符他居然還會看不慣的。那你打算這幾天都不戴了嗎?”
“嗯,在他們家,就先不戴了吧。莫凡,你看看那個面具,有什麼奇怪的嗎?”我指著牆上的鬼面。
項莫凡立了起來,走到了牆壁的旁邊,伸手摸了摸牆上的鬼面:“這個東西啊,做的很不錯。好像有些吸取了戲曲的元素。而且從美學上來說,不管他給人帶來的感覺如何,至少他的構圖很符合美學的要求。”
“呵呵,你啊,這也算職業病了吧。我是問你這個面具能帶給你什麼樣的感覺,並不是問你這個面具符不符合美學的要求。”我有些好笑。
項莫凡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頭:“其實感覺嘛,好像也沒有什麼,只不過一眼看上去好像是有一些恐怖。少數民族的巫師好像有很多戴這種鬼面的,我記的好像我們導師也說過,他們是用這種鬼面來和他們認為的‘鬼’來交流,或者是把自己打扮成比‘鬼’更恐怖的東西,以達到他們所謂的驅鬼的效果。”
“啊,還有這種效果?那是不是說,我如果戴上這個面具,就有可能也可以和鬼正常的交流?”
“好像是吧,這個我們也沒有專門的研究過。”項莫凡隨口說,不過馬上又發現了我這句話的大問題:“葉子,你不會想要戴著這個鬼面和鬼交流吧?咱們這種人哪怕是不戴鬼面都很容易招惹那些東西,如果戴上的話……”
此地無銀三百兩
項莫凡有一些急了。
我笑了笑:“我也只是問一問。還沒有想真的這麼做。只不過這個鬼面倒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我一直搞不明白,經過你這麼說,我才有些了解。也許正因為我容易看到鬼,所以可能和這個面具也有一些聯繫,才會有這種特殊的感覺吧?”
“不管你怎麼樣,這些東西你還是儘量別碰的好,這都是為了你好。”英莫凡說著。
此時看到窗外已經金黃褪去,開始漸漸地蒙上了一層陰影,由於西面是山,所以天也黑的比起別的地方要早了一些。天空漸漸的浮現出了許許多多的雲,形形色色,不斷地變幻。
兩隻燕子飛來,一頭撞在了窗欞上,又振起翅膀,雙雙飛上天空。一前一後的追逐嬉戲。
好羨慕它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天地之間。
正在想前,聽到樓板又是噹噹地響了起來。
這種木樓什麼都好,唯獨是這一點不是太好,隔音效果有一些差,只要是有人上樓,或者是在樓里走動,始終可以聽到腳步聲不斷地響起。
我和項莫凡對視著,項莫凡說:“我猜可能是阿蔓上樓來找我們吧。”
還不等我說話,我的房門已經被敲響。
“請進。”
一個人側著身子走了進來,看著我們的樣子,很有些不好意思。她曖昧的表情看的我自己也感覺不好意思了。
天啊,她肯定是認為我和項莫凡兩個人在屋子裡***了!
“那啥,沒有打擾……”
“沒有,我們只是在聊天!”我用從來沒有過的極快的語速回答。
她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項莫凡笑的更是曖昧,我這時也才感覺出自己的語氣好像是有些問題,分明好像是我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天啊,看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沒有人超過三天
不過阿蔓並沒有和我們過多的糾纏這些,她對我們說:“是這樣的,我們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只要來問一下,你們是和我們一起用餐,還是要我給你們端上來兩份?”
“這樣啊,葉子,你呢?”
我一直想見到阿蔓所說的那個老爺子,所以也就不假思索地說:“那就一起吃好了。”
“那好,馬上飯就好了。”
“嗯。阿蔓,難道你們這裡所有人住客都可以和你們一起吃飯嗎?”
阿蔓笑著說:“是這樣的,如果住的客人有什麼單獨的要求的話,比如吃不慣我們這裡的菜,也可以單獨給他準備,不過那肯定要是加房錢的。只不過呢,先前我不是也說過嘛,住我們這裡的人並不是會很多,所以一般我們也不必準備很多的飯菜,而且一般到我們這裡來旅遊的也都是些城市裡的人,他們一般在城市裡大魚大肉的吃的膩味了,往往反倒對於我們這裡的山村野菜很合口味,而且他們住的時候一般也不會很長,一般還不等他們吃膩,可能就已經不再在我們這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