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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魏小莉說著。“那個閱覽室的老師也不知道搞什麼鬼,鎖閱覽室的時候,都不說把我們叫醒。”
“什麼,我們還是在閱覽室里啊?”
“是啊,那個死老師,我詛咒他生女兒沒屁眼,生兒子沒有小雞雞,娶個媳婦是同性戀,自己是先天性陽痿!”魏小莉惡狠狠的罵道。
“那你怎麼不把燈打開啊?”
“我不是也剛睡醒嘛。葉子,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呢,嘿嘿,就好像當初你搶了我的初吻那次一樣。”
魏小莉說道。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想來表情也不怎麼好看。
“還胡說呢。我自己睡著了,你怎麼也睡著了?”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我一記東西就容易發困。剛才看到那書上有一些中藥方子,是補身用的,我就記啊記啊記啊,結果,就睡著了。你還說我,你不是也睡著了嗎?你從小都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怎麼也會看著書睡覺啦?”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看著就困了。別亂想了,我們還是想辦法拉著燈吧。”
這烏漆麻黑的環境裡,真讓人受不了。
我和魏小莉兩個人,就那會兒是盲人摸象一樣,伸著手四處的摸了起來。
來這個閱覽室的時候比較少,而且閱覽室里是有值班老師的,每次的開燈關燈都是老師來管,所以我們兩個都並不知道燈的開關在什麼地方。
我和魏小莉手拉著手,尋著牆角找了一會兒,可是在這乎黑燈瞎火的環境裡,要找到燈的開關,可是說比大海里撈一根針也容易不到哪去。
原來停電了
感覺已經摸了好久,都沒有摸到。
我有些喪氣。
魏小莉又說:“會不會是在老師那個台子的後面?”
閱覽室的老師有一個台子,通常他都坐在台子的後面,同樣捧著一本書在看,對此我們都管這幾個老師叫“坐檯的”,偶而想到閱覽室來一趟,都會笑著說:“捧坐檯子的場去。”
大半個閱覽室都找遍了,也便只有那裡了。
我們兩個又摸索著向前。
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絆。
好像是個椅子腿還是什麼,我的身體向前摔倒。
正好在我的前面是一個書架,可是這種環境裡,我根本就看不到,正一頭撞在書架上,嘩嘩嘩,書架上數不清的書籍散落,書架晃了兩晃,也向後倒去。
轟的一聲。
如同一面牆倒在了地上。
小莉扶住了我。
“好了,葉子,你又幹了一件大好事,看來明天我們要整理這一面書櫃了。”
我說道:“也不知道誰這麼沒有功德心,居然把座位給搬到過道里,也不搬回去。”
“這,這好像是剛才我們坐過的位置吧?”
“是嗎?”
“是的,應該沒錯。你忘記剛才你走出來的時候,把椅子搬出來了,你後來把椅子放回去了嗎?”
“這……”我有些沉默。
經小莉這麼一說,倒好像是真有這麼回事兒,剛才把椅子搬出來,可是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只想著快一點找到電燈的開關,卻忘記把椅子放回去了。
“行了,先不管這個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做,先把電燈開關找到在說。”
我們兩個又摸過著,踩著一本本的書向前,好不容易摸到了老師“坐檯”的地方,走進去。
果然電燈的開頭都集中在了這裡。
摸到之後一摁,沒反應。
“靠,這會兒幾點了啊?不是教學樓已經停電了吧?”
鬱悶至極,居然把這給忘記了。
教學樓和宿舍樓一樣,都是定時停電的。
只有我能看到鬼?
可憐我們兩個傻乎乎的還在這閱覽室里找了這麼久,原來做的都是無用功。
“我們兩個傻瓜,唉。看來今天晚上沒有辦法了,陪著柯林頓、列寧、希特勒、卡耐基睡吧。”
小莉指的是被我撞翻的那個書架。
那個書架里裝的都是名人傳記。
除了這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們兩個又摸索著走出了講桌,突然間我感覺似乎有一道白光閃過,接著聽到碰的一聲。一本書端端正正的砸在了魏小莉的頭上。
“死葉子,你幹什麼?”
“小莉,和我無關,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這書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我的頭上?”魏小莉拾起了一本書,又甩到了一邊。
我看到眼前又是白光閃動,仿佛還帶著一股氣流。
我聽到地上的書本在嘩嘩地翻動。
我拉住了小莉的胳膊。
“葉子,你又搞什麼鬼?”
“小莉,你什麼都看不到嗎?”
“看,看的到什麼?你腦子是有問題了,你拿我當貓啊,這麼黑我上哪兒看去!”
魏小莉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那道白影始終就在我的面前轉動。
時而輕飄飄的浮在空中,時而又擦過地面,時而靜止不動,時而又好像是一道流星一般瞬間划過,脫著一條長長的慧尾。
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