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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究竟想如何?難道一定要鬧得我家破人亡,你才高興?”李皖的眼睛中,已經布滿了血絲。
“不,你想錯了,我一點都不想鬧,而且,我還想和你和諧共處呢!”蕭舒月解氣道:“我已經想開了,做不了你的妻子,做你的兒媳也不錯呀!”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放過我了。”李皖的聲音加重了許多:“那你就不要怪我了。”說著,李皖突然暴起,迅猛的撲向蕭舒月,一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想——殺——殺我?”蕭舒月驚恐的盯著李皖,呼吸不暢,說話困難,臉也越來越紅。
但李皖卻是不理她,手上的勁加的更重,終於,蕭舒月臉上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機。
“愚蠢的女人。”確定蕭舒月已經死後,李皖鬆開了手,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才聽他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的計劃,也要有所改變了……不過,改了更好,哈哈!”說到最後,李皖竟然笑了起來。
……
恍!
吳雲斌正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但酒店套房的景象卻消失了,眼前,還是那尊釋迦牟尼十二等身金像。闡提的手,正緩緩離開吳雲斌的後腦。
“這就是你說的,三天後會發生的事情嗎?”吳雲斌問道。
“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喚你出來,三天後,你看到的事情就會如期發生。”闡提道。
“想不到,李家竟然還會上演這樣爛俗的橋段。”吳雲斌道:“不過,這好像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吧,我怎麼會沾染上這件事的因果呢?而且還會萬劫不復?”
“因果業障何等奇妙,如果誰都能直接看出,那誰都能輕易掌握自己的命運了了。”闡提卻是笑道。
“那接下來,究竟又發生了什麼?會讓我染上那萬劫不復的因果業障?”吳雲斌問。
“接下來,李皖將蕭舒月的屍體做了溶解處理,並用馬桶沖走,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不成想,在此之前,蕭舒月在衛生間中裝了針眼攝像頭,將這一毀屍滅跡的過程錄了下來!”闡提道。
“那再然後來呢?”吳雲斌迫不及待的問。
“再然後,李皖離開了酒店,不久,服務人員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那個針眼攝像頭,並報了警,於是,警察查到你頭上來了!”闡提繼續道。
“呃!等等,這邏輯好像有點不對!攝像頭錄下的不是李皖毀屍滅跡的過程麼,警察怎麼不去查他反而來查我?”吳雲斌很是不解。
“因為,在錄下的視頻里,那個毀屍滅跡的人,正是你!”闡提笑道:“不僅如此,酒店門口的監控、登記的身份證件,也都顯示是你在進出與入住!”
“這?”
“李皖戴了一個高仿你臉型的矽膠頭套,並使用了你的身份信息!”闡提笑道:“李皖這個人,心思還算慎細,在預感到不能與蕭舒月善了的情況下,怎麼可能留下自己的身份痕跡?”
“不對啊!他和蕭舒月在談話的時候,就是他自己的本來面目啊!”吳雲斌不願相信,下意識就想找不合邏輯處!
“很可惜,因為他們不是在衛生間談話,那針眼攝像頭沒拍攝到!而李皖殺死蕭舒月後,便即刻又將頭套戴上了!”闡提道:”如此,你說,你的結果還會好麼?”
闡提接著又續道:“李皖本來與我一樣,需要你的目的是為了四季輪盤,當然,他並不知道那東西就是四季輪盤,只知道是聖女留下的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過,隨著蕭舒月事件的不斷演化,他的計劃也跟著隨時調整,最後,當你被警察帶走後,他甚至產生了抽取你體內百花種子的想法!”
“抽取我體內的百花種子?”
“你能進入白海,是因為你體內有百花種子,他的如意算盤是,如果可以抽取你的百花種子,那麼,他就可以利用百花種子自己進入白海。”闡提幽幽道:“當這一切都發生後,你說,你是不是已經萬劫不復了?”
吳雲斌聽得心中發涼,不過,還是道:“我如何才能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這很簡單,三天之後的下午,你去林廓西路的小咖啡館旁,去看看有沒有發生畫面中的第一幕,如果有的話,不用我再多說,你也知道是真的。”闡提道。
“如果是真的,我又該如何,才能避免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呢?”
“你只需在李皖帶你去白海前,不讓李皖和蕭舒月會面就行了。”闡提道,“這其實很簡單。”
“你為什麼要將這些告訴我呢?”吳雲斌突然又問道,言下之意是:既然你和李埠一樣,都是為了得到白海中的四季輪盤,為什麼你不抽取我身上的百花種子呢?這樣不是更省事嗎?
“李皖畢竟還是普通人,他所知十分有限。”闡提聲音中含著笑意,“他永遠都無法想像,憑他的能力,抽取你身上的百花種子是根本無法利用的,而且,還會惹上不可思量的惡果。”
正文 34.第34章 未來不可確定
“我今日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去吧!”闡提又道,說完這一句,他便向著殿內深處走去,漸漸消失在了吳雲斌的視線之中。
吳雲斌見闡提走了,也轉過身,向殿外走去。剛起步,便覺自己腳底一陣涼氣襲來,刺骨的寒,低頭一看才發覺,原來自己是赤足來到覺阿殿的,之前與闡提說話,精神太過繃緊,竟不自知。
不過,此刻吳雲斌也顧不得這許多,離開這大昭寺,回到永康藥房再說其他。
……
“只有過去和現在,才是真正確定的。”某一處,闡提的聲音在自言自語著,聲音很輕,“未來還未發生,擁有諸多變數,即便是我,又怎能得出真正確定的未來呢!。”
“只有身軀橫跨時間的四維生物,才能夠看見真正確定的未來吧,也許……聖女也能!”闡提的聲音繼續喃喃著,“而我,只能將影響未來發展的因素綜合起來,用數學的方式去演算,得出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些情況。”
“百花之子,我給你看到的未來,只是我演算中,發生機率最大的一種可能。”闡提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消失不見,“我今天見你,只是為了杜絕那種可能性……。”
原來,闡提並不能看見未來,他只是像天氣預報那樣,將影響未來發展的因素進行分析,得出未來軌跡的“解”。他讓吳雲斌“看到”了未來,不過是他控制了吳雲斌的藏象生命體,讓吳雲斌陷進深層意識中,然後,再將那些預設好的內容,傳入吳雲斌的深層意識。
當然了,這對於吳雲斌來說,是好事而非壞事:幸好,他看到的只是未來會發生的一種可能性,可能性是可以因為一些因素的介入而改變的……如果,闡提給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未來,那麼,他如何去改變?能被改變的、最終沒有發生的事情,又怎能叫做真正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