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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之後我會這個手機扔掉,以後不必再聯繫了,希望是永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徐福說完這句,然後掛機,把電話捏碎之後扔到了窗外立交橋下方的田野里。
旅途愉快
徐福扔手機的行為引起章學友不滿,他嚴肅地告誡:“怎麼可以亂丟東西呢?敲破小朋友的頭怎麼辦?就算是砸到了花花草草也不好。”
“你說得有道理,以後不扔了。”徐福若無其事地說。
“你真嘮叨。”羅莉把豎起中指的手伸到章學友眼前。
“想到從此擺脫了魔嬰,我感到無比輕鬆愉快,今晚到汴京之後要找家豪華的血族餐廳,好好享受一頓。”郎心慧顯得非常開心。
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超過許多卡車和客車,羅莉忘記了自己留在桃園的玉石老虎和悍馬車,快樂地唱起歌來。
趁她暫停之機,章學友發表評論:“雖然跑調比較嚴重,但非常有特點。我喜歡聽你唱歌。”
“等安頓下來以後我抽空錄幾首送給你,讓你每天聽著歌睡覺。”羅莉說。
臨近汴京時,因為不小心超速,車被警察堵下。
來者敬了個禮,說請出示行車證和駕駛證。
看見大蓋帽,四人均有些緊張,擔心會不會是專門來抓自己的,當聽說交罰款就可以離開之後才放鬆下來。
“看著你年紀很小啊,有十八歲了嗎?”警察問。
“有了,都二十了,我這人就是長得慢,不知道為什麼。”徐福笑著把五百元遞過去。
“以後不許再超速,這樣做非常危險,知道嗎?”警察把錢收下,開出罰單來。
“保證不會了。”徐福平靜地回答,心裡暗暗嘀咕,不就是為了幾個錢嗎?弄得這樣嚴肅幹嘛。
車子再次啟動,駛向前方,不遠處已經能夠看到城市輝煌的燈光映紅的夜空。
徐福從口袋裡摸出假鬍鬚貼到上嘴唇位置,說要預防類似情況再次出現。
坐在後排的章學友輕輕撫摸雪兒的皮毛,以此來討好羅莉。
“手洗乾淨沒有?別亂摸。”羅莉不領情。
“你看狗狗很舒服的樣子,說明我做得對。”章學友把手伸到她眼前,示意很清潔。
“我摸摸你可以嗎?”羅莉問。
“別客氣,請儘管摸吧,沒有禁區,隨便來。”他攤開雙臂,後仰靠在座位上。
羅莉先揪他的耳朵,然後捏肚皮,趁其不備把嚼過了口香糖放進他衣服口袋裡。
“你從前是女人,現在還魂到男生身上,能適應嗎?”她問。
“感覺很新鮮,非常有趣,如果你對此好奇的話,咱們今夜可以住同一房間,我脫光了衣服讓你盡情研究分析。”章學友說。
黑燈瞎火
羅莉伸手狠狠掐了章學友的腿一下,引來一聲慘叫。
“你這身排骨有什麼稀罕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她說。
“其實不算很瘦,跟徐福差不多,不信可以找秤稱一下。”他說。
“你現在不男不女的,不知道應該算什麼東西,以後就叫你人妖好啦。”她說。
“這個稱呼很不合適,我是真正的男人,不信你可以檢查這裡,擺弄幾下就能夠變大變硬,平時小小的,非常便於保管和攜帶,是旅行居家必備器官。”章學友說。
“你這樣的流氓倒還真是新鮮,生平第一次見到。”羅莉笑起來。
“身體剛剛弄來不久,有許多功能如何使用我也不太清楚,請多多指教。”章學友非常謙遜。
“男人的身體到底怎麼操作我同樣也不懂,怎麼樣變成太監我倒是比較有把握。要不要幫忙?”羅莉冷笑。
章學友雙手捂住下腹位置,緊張地回答:“不必如此,先留著吧,感覺挺有用的,割了多可惜啊。”
郎心慧問:“馬上要進城了,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吃什麼東西,跟我們一起享受生肉和牛血好不好?”
“不餓,上車前剛吃過一碗餃子,生肉還是免了,肯定咽不下去。”章學友說。
“吃的東西不一樣,你怎麼跟著我們混?”羅莉問。
“非得一樣嗎?我可以隨身攜帶個微波爐,現場加工。”
車駛入城內,街邊有一家通訊器材專營店,徐福停下走進去買了四部不同顏色的手機,回來分發給每個人。
“跟往事一刀兩斷,重新開始另一種生活,我喜歡這種感覺,一想到明天早晨不必七點起床去上學我就高興。”羅莉把腦袋伸出窗外,興奮地觀看街上的情景。
按照張好古提供的地址,他們找到了位於公園旁邊的別墅區,那位名叫韋大寶的血族富豪就住在裡面,據說南面的十幢房子全是此人的。
撥通電話之後,那邊顯得很嘈雜,一個男子說:“我是韋大寶,有事嗎?”
“我是徐福,來自桃園市。”
“幾小時前聽張好古提起過你的名字,快進來吧,正在狂歡呢,好多的新鮮血液啊。”韋大寶說。
進入停車場,有兩名血族看門人前來迎接,把眾人領到一幢黑燈瞎火的別墅內。
地下室
擔心雪兒被嚇壞,徐福把它留在汽車內。
四人跟著血族侍者前行,進入別墅大門內,轉了幾個彎,穿過一條陰暗的走廊,然後是一溜長長的台階和結實的鐵柵欄。
光線非常暗,重生的巫婆章學友不具備血族那樣出色的夜視力,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對於他的來說,算得上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