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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不禁擔憂,此次行動是否會釀出大禍,就像三年多前那一次由於放過陳圓圓而最終導致山京城毀滅的不幸事件。
他蹲下,溫柔地問:“你是一隻普通的老鼠嗎?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老鼠舉起前爪,輕輕擦拭面部尖尖的嘴和鬍鬚,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
一般情況下,除非中毒弄壞了大腦,否則老鼠在見到人之後肯定會逃走。
這是為什麼?徐福搖晃腦袋,思維中滿是困惑。
老鼠仍然在車輪下,繼續衛生活動。
懷念
徐福走回來,把看到的情況告訴其它血族。
“真有此事,我得去看看。”羅莉拉過郎心慧的手,奔向那輛車。
兩人蹲下,仔細尋找,卻不見老鼠的蹤影。
“在哪,怎麼看不到?”郎心慧問。
“小老鼠,快出來,有炒花生給你吃。”羅莉溫柔地呼喚。
“剛才還在的,一轉眼就消失了。”徐福失望地說。
“想來想去,我們的行為似乎有些多管閒事的味道,魔嬰和它的跟隨者雖然吃人,但根本沒有傷害過血族,可以肯定將來也不會把我們當作食物,它顯得很孤獨,總想跟人玩。”郎心慧說。
“說實話,我希望魔嬰不要死掉,它挺有趣的。”羅莉小聲嘀咕。
“目前安定平靜的生活挺好,不想被這怪東西破壞,所以我希望它別再出現,就算沒死也到別的地方玩去。”徐福說。
“如果魔嬰不再出現,我可能會想念它,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先前唯恐它不死,欲除之而後快,現在卻擔心再也見不著它。”羅莉說。
“估計你會如願以償,只是魔嬰恐怕不會像從前一樣了。”徐福說。
他在車周圍轉悠了一圈,沒有看到那隻老鼠,它仿佛憑空消失了。
就算是擁有出色嗅覺和聽覺的血族,想要找到一隻小動物也並非易事。
巫婆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他先前曾經想過求這位神通廣大的怪女人幫忙,為父親召魂。
可聶小倩死了,魂魄不知去了哪裡。
城裡肯定還有其它陰陽師,可以想見,像她那樣厲害的絕對是稀有物種。
四十分鐘過去,一切正常。
“魔嬰完蛋了,不會再回來。”羅莉沮喪地說。
“你好像挺想念這怪物。”徐福說。
“魔嬰弄死了同學們最討厭的校長和教務處長,就此事而言,我應該感激它。”羅莉說。
“可它變成你的模樣,咬掉了數學教師的JJ,污陷你,對此你應該很生氣才對。”郎心慧說。
“可我就是沒辦法恨它,為什麼會這樣?我承認自己怕魔嬰,擔心它亂來,可這並不能成為消滅它的理由。”羅莉說。
“我猜想,用不了很久你就能再見到魔嬰。到時候別嚇得滿大街亂跑就好。”徐福說。
“這倒是難說,我的勇敢狀態很難一直保持。”羅莉不好意思地笑。
英勇事跡
大家一起動手,在車間內尋找老鼠,每發現一隻就送到窗外放生。
張好古笑嘻嘻地說萬事大吉,喝酒去。
凌晨四時,眾人來到桃園市規模最大的一家夜總會內。
這裡的幕後經營者是血族,服務對象主要是人類,另有兩個樓層只對血族開放。
面色蒼白的侍應生把眾人領到酒吧內,安排好座位。
舞台上正在表演一出現場吸血大戲。
被催眠的兩名活人,在昏睡中被放到桌子上,上身赤裸,露出熱氣騰騰的肌肉和皮膚。
三名血族廚師手執各種精細的工具,從壯漢身上抽出血液,供下面的顧客食用。
他們會根據獻血者的體格和健康狀況取出適量的血,最多不超過五百毫升。
事後還會注射一些激素類藥物,讓供血者迅速恢復,減少身體不適反應。
這裡的廚師常常做這樣的事,一切駕輕就熟,動作麻利,他們不時把手裡的刀和針管以及杯子拋到空中,玩一下雜耍,博觀眾一笑。
張好古是此地常客,據說一年當中約有半數的夜晚在此度過。
羅莉飲下一杯剛取出的鮮血,意猶未盡,伸出舌頭舔杯沿,難捨最後一滴。
徐福和郎心慧牽著手,與相識的血族一一打招呼。
張好古帶領四名血族猛男洋洋得意地向其它同類講述自己的英勇事跡,其中不乏誇大和吹噓的成份。
在他們的語言中,魔嬰被說成一位神通廣大、能夠呼風喚雨的可怕妖精,身高四米,體重三噸,能夠降服恐龍,撕裂獅虎和大鱷魚,有億夫不擋之勇。
他們經過一番複雜而危險的戰鬥,動用多種奇妙而兇狠的手段,先用硫酸澆,接下來用汽油燒,最後親自上陣,揮動大刀把妖怪斬成碎片,扔去餵豬,餵老鼠,就這樣終於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最後,張好古鄭重其事地宣稱:“今夜,我們拯救了人類,以及地球。”
聽眾們雖然大部分都不以為然,卻還是大力地鼓掌。
由此可見,血族是個理智和極富涵養的種群。
幾名漂亮的女性血族登台,在閃爍的燈光中表演鐵桿舞。
按照慣例,接下來即將開始性亂活動。
徐福和郎心慧碰杯,喝光了紅酒,然後叫上戀戀不捨的羅莉,離開了夜總會。
“這地方挺有趣,以前從沒來過,新鮮的人血味道真是不錯,我還想再玩一會兒。”羅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