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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經營者把許多燒餅和饅頭放到門口的籮筐里,行人隨意取食,誰也沒付錢。
超市門前許多年青的保安和售貨員正在把商品搬出來向過往行人分發,人群聚集得太多的時候,他們就把東西朝空中扔,其中有啤酒也有餅乾,還有罐頭和方便麵,水果和火腿腸,一些人被砸破了腦袋,血流滿面,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大夥興奮而幸福的情緒。
到處都是狂飲的人,從稚齡小孩到老年人都有,他們相互把酒瓶口塞到身邊的人嘴裡,友愛和關心的情緒在人堆里泛濫,乍一看真會以為進入了大同世界。
人們放棄了工作,沉醉在幸福中,幾條較狹窄的街道擠滿動不了的車輛,人們對此完全無所謂,紛紛扔下車步行向體育場繼續前進。
商店把音響搬到門外,不停地播放各種亂七八糟的音樂,每個人的表情都差不多,全是開心的笑,仿佛每時每刻都有美夢成為現實。
看來喪屍根本無意考慮它的粉絲們生活方面的事,除了瞎折騰就是瞎胡鬧,沒完沒了的慶祝和狂歡顯然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人們全都累倒或者累死。
徐福驚訝地盯著電腦屏幕,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可以肯定一點,類似的場面絕對無法長期持續,當狂歡結束,精疲力竭之後,這個城市還會剩下什麼?
魔嬰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悠悠地說:“估計喪屍藉助了粉絲們的力量,成功的製造出一個集體思維,然後由它充當唯一的代言人兼控制者。”
“有什麼辦法可以終止這一切?”徐福問。
“只要殺死喪屍,一切就能平息下來。”魔嬰說。
“我們會不會被控制?”徐福說。
“如果距離喪屍較近,你和她很可能無法抵禦傳來的精神控制,我肯定不會有事,因為思維的波長和速率都不同,它拿我沒辦法。”魔嬰說。
“我們躲在這裡安全嗎?”咩咩問。
“估計也不行,我猜測喪屍會定期擴大精神層面的控制範圍,到時候這裡也會被覆蓋,你們必須保持堅定的信念才有希望抵擋住。”魔嬰說。
生小孩
徐福決定把出擊的時機確實在天黑之後,因為他和咩咩都打算參與,狼人和血族在夜晚有更強的戰鬥力。
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等待,在魔嬰的要求之下,三位同伴打起了撲克,玩鬥地主。
魔嬰出色的機械計算能力使它占據了明顯的優勢,大部分時間它都能贏。
咩咩對外面的世界非常關心,打牌的過程當中不停地問這問那,近十年來她一直生活在集體裡,接受嚴格的軍事管理,每月僅有幾天時間可以出去逛街,並且身旁總有其它人同行。
她很想嘗試獨自一人的旅行和遊玩,但又感覺到膽怯,繁華的街道和擁擠的人群讓她感到畏懼和陌生。
“如果我與某個男人親吻,過後就有可能懷孕生下小孩,是這樣嗎?”咩咩問。
徐福忍不住笑起來,不明白她這十年來怎麼受的教育。
“我倒是有能力這樣做,通過親吻把一部分身體送到你的腹腔內,然後讓這些東西生長發肓,但人類不可能做到。僅僅只是親吻不可能讓你生下寶寶,你必須做其它更麻煩更複雜的事才行。”魔嬰說。
“我看過的電視劇里就是這樣,兩個人親吻,然後鏡頭一轉,就在醫院裡生小孩子啦。”咩咩說。
“什麼時候叫阿福找幾張毛片給你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魔嬰說。
“你這麼單純和幼稚,我對此非常吃驚,不知道保龍一族的教師都傳授了你些什麼樣的知識。”徐福說。
“學得可多了,操縱各式各樣的武器裝備,實戰演練,武裝越野、泅渡,開坦克和飛機,普通的飛彈我也會弄,文化方面學習過歷史和主導思想,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物理數學化學和兩門外語。我的成績一向不錯,常常被教師表揚。”咩咩得意地說。
“難道沒學過生物和生理衛生?”徐福問。
咩咩搖頭:“和戰爭技能無關的東西都不學。”
“這事比較複雜,等到了外面接合一些實際情況再跟你講解吧。”徐福一時不知道要從何談起,決定把此事推後,讓某個女性來指導她顯然更為合適。
“聖母瑪麗亞就是處女懷孕,我常常擔心,怕自己也會遇這樣的事。”咩咩一本正經地說。
魔嬰把手搭到她肩膀上摸了摸,然後肯定的語氣告訴她目前沒有懷孕。
無害的怪物
關於生孩子的談話仍在繼續。
“可是以後會不會莫名其妙的懷孕?”咩咩皺起眉頭問。
“處子生寶寶是絕對的小概率事件,跟被流星砸死的機會差不多,我認為你不必為此擔憂,常規的接觸,比如擁抱和親吻肯定不會導致懷孕,這個儘管放心。”徐福說。
“如果我跟一個人類男生相愛,會不會生下半人半狼人的孩子?”咩咩問。
“不太清楚,等以後見到你的同類向它們請教吧。”徐福說。
“你還小,身體沒有完全發育成熟,考慮生孩子的事為時尚早。”魔嬰說。
“據說美國有許多背著嬰兒上學的少女媽媽,我可不要像她們那樣。”咩咩說。
“你的教材還說了些什麼關於美國的事?”徐福問。
“說那兒是醜惡的資本主義,有全世界規模最大的監獄系統,犯罪分子也是最多,人權狀況非常差,勞動人民受壓迫受剝削,從來沒有當家作主的機會,每年都發生許多起槍擊案,因此死掉的無辜者不計其數。一般都這樣,沒什麼新鮮的,還說叫我們別相信外面的謠言,美國絕對不像傳說中那樣好。”咩咩說。